“或許我要求該提的更高一點,一隻眼睛算什麼,換成一隻手怎麼樣……”雨宮義織說著打算把電話撥出去,
“嘭!”
聽不下去了的諸伏景光突然起身,一把把人按倒在地,掏出藏在身上的手/槍、槍口對準了詫異的雨宮義織。
“說,”諸伏景光臉色難看、在組織裡養成的戾氣四起,“當年具體都發生了什麼!”
……
翻車了啊,雨宮義織從腦後因砸地而產生的悶痛中回神,在對方的殺意裡卻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真有趣……太有趣了,看來你很關心小江禮,那我這個小伯父就放心了。”
“當初小江禮要殺了小江智之後,我還擔心他以後找不到信賴的人了呢。”
雨宮義織神經質地笑著,引起諸伏景光越加不滿,槍口抵上對方額頭……諸伏景光開始懷疑格拉帕的精神問題是家族遺傳的了。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雨宮義織飽含惡意的開口,“年輕人啊、就是心急。”
當年其實也沒發生什麼,雨宮義織把小江禮帶小江智逃跑之前的事,簡單潤色了一遍、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隻是……
“哎,我也不知道小江禮真的下得去手啊,”雨宮義織故作無辜,“我隻是嚇唬嚇唬他們,我可是他小伯父,我怎麼敢真的殺人……我原本的計劃隻是把小江禮帶走、帶去國外,騙騙家族裡的人而已。”
“要不是我在場及時阻攔,小江智說不定真的就被小江禮殺掉了,之後我也放走小江智下山去報警……”雨宮義織被狠狠壓在地麵上,艱難地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麼小江智找來的警察沒有帶走小江禮,”
“那大概是因為我大哥覺得小江禮想殺兄的行為不可原諒,所以就乾脆當他死了吧?”
……
諸伏景光心臟抽了幾下,深呼吸,“你在說謊。”
“看你這話說的,我騙你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意義,隱瞞了雨宮江智早已死亡的雨宮義織微微眯眼,隻要有趣、那就是有意義的!
……
從雨宮義織口中知道了當年的細節後,更加痛心於格拉帕的諸伏景光,果斷用槍柄敲暈對方。
起身,大腦空白了幾秒……諸伏景光能判斷出來,雨宮義織肯定有隱瞞的地方、但大部分應該都是真。
可那也不應該是格拉帕的錯。
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有多麼多麼在意他的哥哥,如果真如雨宮義織所言,當年是雨宮江智自願讓格拉帕……那下手的格拉帕心裡也必然會很痛苦。
被生父放棄、被生母厭惡,最後隻能選擇親手殺掉唯一在乎他的最愛的哥哥,隻是因為哥哥想要他能夠活下去。
稍稍把高明哥和自己代入到格拉帕所遭遇的選擇麵前,諸伏景光就覺得心臟一陣陣痛。
難怪忘年會時,格拉帕那麼緊張雨宮江智,卻也沒有到場……是因為格拉帕不敢麵對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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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諸伏景光正好接到了好友提醒他的來電。
不知道安室透見過什麼、出現了情報差的諸伏景光,聽著好友萬分肯定的回答,心情更加難熬……
所有人都肯定雨宮江禮已經死了,格拉帕除了“格拉帕”這個身份之外,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格拉帕希望自己永遠離開雨宮家,但這種徹徹底底失去社會上身份的方式,還是讓諸伏景光有些不適。
諸伏景光想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訴安室透,“那零,有沒有可能雨宮江禮隻是假死,他隻是被放棄了、成為了格拉帕,也放棄了雨宮江禮的身份。”
[不可能,景光你是不是被格拉帕騙了?]安室透並不相信諸伏景光的這種猜測,[我見到過……]雨宮江禮的屍體,小心不要上格拉帕的當了。
“等下零,我這邊還有事,以後再聊。”諸伏景光匆匆打斷對方、掛斷電話。
“零?”
順著定位、悄然摸過來的格拉帕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話。
於是貼近站在木屋前的諸伏景光,摟上對方的脖子、頗為委屈地道,“我說蘇格蘭會有什麼急事丟下我一個人在福利院,害我擔心了半天、又急急忙忙地找過來……”
“原來是和幼馴染聊到忘我了啊?”諸伏景光熟練地接住大型掛件,就聽見格拉帕在他耳邊念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