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格拉帕咬了下唇,自棄自厭的情緒盤繞在心間,“我就是個人如其名的垃圾,我自私自利到了讓我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地步,”
Grappa是果渣白蘭地,格拉帕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所以如果出了‘意外’,我真的會怨恨你。”
格拉帕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他這種垃圾人就是乾得出這種垃圾事。
萩原研二聳了下肩,一臉的無所謂,【我當然是認真的,強迫彆人、然後再被彆人怨恨,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還有……彆那麼說自己,Grappa雖然是“果渣酒”,但本身又何嘗不是從果渣中釀出的珍品?】萩原研二本想伸手拍拍格拉帕的肩膀、卻因為現在的身高被迫無奈地按在現在左文字江的鼻尖上,
【在我看來,我的學生可是從這個爛透了的渣滓組織裡誕生的珍寶呐。】
“珍…珍寶……”
近距離的,格拉帕從萩原研二認真的表情和充滿善意的眼神中發現對方是真的那麼覺得……這是第一次,有人直言他是“珍寶”。
萩原研二有幾分好玩的看著格拉帕臉龐慢慢變紅,連耳朵尖都爬上了紅暈,明知故問道,【哎呀,臉怎麼變燙了,】
讓格拉帕之前拿“琴酒看上鬆田了”嚇他,萩原研二按了按手下開始發熱皮膚,調笑回去,【你不會是突然發燒了吧?】
“你…我……珍寶……”格拉帕有幾分語無倫次,隨後直接把腦袋從萩原研二手下移開,又埋回胳膊裡。
太、太過分了,萩原桑!
格拉帕覺得現在他頭頂一定在冒煙了,心律也有些不齊……不愧是論壇說的“警校組”裡最會花言巧語的家夥!
【好了好了,再說又不一定會失敗,彆總想得那麼悲觀嘛。】知道適可而止的萩原研二放棄繼續逗貓,再把人逗跑了可不妙。
萩原研二敢肯定格拉帕本體那邊,一定還守著一個不知好壞的“老師”在。格拉帕現在跑回去,在這個好不容易勸動了一點的敏感關頭,再被“老師”帶壞了來個反作用,那萩原研二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總之,先談正事,把格拉帕的狀態固定下來,再放人走!
於是萩原研二回到正題,【先說說你是怎麼拒絕琴酒的吧。】他本人也有幾分好奇格拉帕是怎麼說服琴酒的。
“我就是……”格拉帕小聲且心虛,又帶了一點點的不好意思,“我就是暗示了一下琴酒,和他說……”
暗想著該怎麼挽救一下“拯救小陣平計劃書”,萩原研二湊近了聽到格拉帕支支吾吾的回答,
“那個、我看上鬆田了……”
萩原研二:……不愧是你,格拉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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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琴酒手指搭在板機上,圍身凝重的氣息讓他看起來下一秒就會扣下去,然後讓子彈在格拉帕腦袋上開出一朵鮮紅的花。
而被威脅的當事人、格拉帕歪了下頭,仔細揣摩了一下琴酒電腦上的兩張照片,最後在琴酒不耐煩的殺氣中,終於開口,
“你找的這是警局的證件照吧,果然沒有我畫的好看!”
“咳、”伏特加尷尬地乾咳一聲,通過後視鏡看見了自家老大哥隱匿在陰影裡的滲人影子,隻得戰戰兢兢地提醒一下關注點錯誤的格拉帕,“大哥的意思是想問你,你為什麼這麼關注這兩個人……”
“為什麼關注?”格拉帕仿佛不理解為什麼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眼睛裡充滿了迷茫,“因為他是我的魚餌呀,”
“釣魚的時候,關注一下魚餌有什麼問題嗎?”
“哼,隻是你這餌下了那麼久,恐怕是釣不上魚了。”發現自己和格拉帕純屬白較勁的琴酒收回了槍。
左右畫像上的男人——萩原研二也是個死人了,格拉帕想畫就讓他畫去吧,總不能再把人畫活過來。
而琴酒又向來不記死人的名字,他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人、鬆田陣平。
琴酒對這個警察並不完全陌生,之前格拉帕報複人/販/子的時候,就是這個警察給格拉帕做了“偽證”。一切事了之後,格拉帕還專門讓貝爾維蒂跟著對方、跟了不短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