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不能。
什麼養不養的,又不是養貓養狗養小情人……萩原研二揉揉太陽穴,語重心長地道,【首先,你要知道一件事,】
格拉帕側頭看著萩原研二,認真聽講。
【小陣平和小諸伏,是你喜歡的朋友吧,】沒留給格拉帕插嘴的機會,萩原研二繼續說,【那對喜歡的朋友,肯定不會忍心讓他們受委屈。】
【你能養得起他們,不代表你養得好他們。】
【你確定你可以照顧好他們嗎?】萩原研二開始偷換概念,【比如說,你不會做飯,到時候是可以麻煩小諸伏做,但你一個不會做飯的人、天天買菜,琴酒他們肯定會發現異常的。】
【那為了不讓應該死掉的朋友們被發現,你能提供的食物肯定不是很好、想吃什麼吃什麼的。】萩原研二掰著手指頭給格拉帕算賬,【還有為了保證朋友們的身心健康,每天也要曬太陽、鍛煉身體……養個小動物都得每天陪他們玩和出門散步呢,你做的到嗎?】
一向聽得進“老師”的話,被成功繞進去的格拉帕聲音小了下去,“我…我儘力照顧好他們……”
【光儘力沒用啊小G!】
【萬一哪點沒做好就會被琴酒發現,或者把小陣平他們養壞了。這危險性啊……】萩原研二嘖嘖兩聲,搖了搖頭,【太高了,不可行。】
總之,趕緊把你那小黑屋的念頭給我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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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裡、高溫下,悶熱的空氣把今日警局緊張的氣氛,烘托得剛剛好。
而來來往往的警官先生們臉色也都不佳,其原因就是因為一封寄到警局的恐嚇信,
和一名越獄的逃犯。
——會議室中——
“嘖,真有本事啊,這才逃出去,就又敢給我寄‘挑戰書’了。”作為當初抓捕犯人的主要當事人之一,鬆田陣平看了看恐嚇信,不屑一顧。
“對了,我真的很想問一個問題,”鬆田陣平把恐嚇信往桌子上一拍,冷著臉,“我們的監牢是不是豆腐做的?”
距離上次犯人越獄才過去多久,這次又來?
感情那些監獄監控還有獄警什麼的,都是一些廢物唄。
鬆田陣平的直屬上司臉色也不是很好,“鬆田,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什麼意思就什麼。”鬆田陣平絲毫不懼。當然他也有那個資格表示不滿,誰讓逃跑的犯人最先報複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本人呢。
這種情況之下,換了任何一個人來、心情都不會好。
“好了,這次那邊的確有失職的地方……”與相貌凶狠的外在不同、鬆本管理官此時格外的理解鬆田陣平的暴躁,兩手交疊放在身前安撫著在場的眾人,“那邊會進行處理和追責,杜絕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上一次人販越獄,他們也是這麼保證的,”鬆田陣平不想糾結這些沒用的東西,直白地道,“所以直接說這次怎麼處理吧。”
“我先申明……”
“這次會讓你參與到行動中。”鬆本管理官知道鬆田陣平想說什麼直接應道,又抬手製止了想出言說些什麼的鬆田上司,“我知道你會說這不符合規定,但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就當作鬆田警官是來協助調查吧,”鬆本管理官又對鬆田陣平道,“但我有條件,你必須聽從調配,不得私自行動。”
鬆田陣平推了下就算在上司眾多的會議室裡,也沒有摘掉的墨鏡,對鬆本管理官的安排沒有說話。
鬆本管理官對這位出了名、不怎麼好相處的拆彈專家也有些沒辦法,隻好再退讓一步,“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專門處理炸彈案件的特殊凶案組嗎,隻要你在這次案件裡立功,”
“我就把你要到搜查一課。”
“這可是你說的!”
見鬆田陣平拍案而起,鬆本管理官點頭,“我用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管理官的身份,向你保證!”
——
這次攪得警局又忙起來的犯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就是曾經綁架了砂糖幸和的那位爆炸犯。
鬆田陣平得知了對方越獄消息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陽光福利院確認了小砂糖的安全——好在這次小砂糖沒有倒黴的再一次被犯人選中、成為報複對象。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或許是因為犯人吸取了上一次被捕的經驗教訓,這一次的恐嚇信中除了發泄對警方的不滿憤恨、寫滿了不堪入目的咒罵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有用的信息。
犯人打算報仇的人到底會是誰,又準備什麼時候、在哪裡進行報複、怎樣報複……這些都無從得知。
其實關於這些,鬆田陣平和其他知情警官心中還有一個很大可能會被報複的人選,那就是又消失了好幾個月之久、警方現在怎麼都聯係不上的黑澤銀。
但思及同樣突然消失不見的左文字江,鬆田陣平覺得應該輪不到他去擔心黑澤的安全,所以這時的他正潛伏在曾經抓捕到犯人的遊樂園裡,試圖找到一些有關犯人的線索。
以那個犯人的死腦筋而言,鬆田陣平總覺得對方還會選擇在遊樂園裡下手。
從小樹林走到曾經的“公主城堡”迷宮舊址,鬆田陣平打量了一下隻是處理掉危險物品,然後就封棄了、雜草叢生顯得有些破敗的迷宮,一陣子沉默。
他發現時間……
“時間、過得真快。”
沒有感情、沒有起伏,棒讀的緩慢語調在這個廢棄無人的地方突兀的響起,驚得鬆田陣平背後一涼、猛得回頭。
……
隻見抱著一個陌生孩子的左文字江和黑澤銀悄然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剛剛滲人的聲音就來自左文字江。
受到驚嚇的鬆田陣平:“你們是鬼嗎,走路怎麼都沒聲啊!”還好他心臟強大。
“下午好,警官先生。這是一個小驚喜哦。”依舊是極具左文字江特色的語調,左文字江向黑澤銀那邊歪了歪頭,“我替老板說的。”
“什麼?”還沒來得及驚訝在這裡見到久違的朋友,鬆田陣平一腦袋問號的看向黑澤銀,但黑澤銀並沒回答他的疑惑,隻是無奈一笑,攤了下手。
澤田弘樹再理解不過對方的反應了,因為他今天碰到黑澤銀和左文字江時,和對方也一樣摸不清頭腦。
於是澤田弘樹好心地替話少的左文字江解釋,“黑澤先生、呃,因為一些原因,現在不能說話,左文字先生是在替黑澤先生向你問好。”澤田弘樹試圖給大人們留一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