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輛沒有牌照的普通小汽車從豪華酒店的地下車庫裡悄悄開了出去,不用說,它自然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不會引起交警的注意。
不然交警會發現比起沒有牌照來說、更不能放過的事實。
格·沒有駕照·拉·被交警抓到一定會進局子·帕在夜色的掩護之下,開著車到了琴酒的安全屋。並且在樓上某人的冰冷注視之下,安穩地在撞上牆前刹住了車。
……所以就這麼不放心他嗎?
格拉帕眼角抽了下,他的車技可是得到過車王萩原的認可的!格拉帕認真考慮要不要用假身份去考一個駕照,或者直接辦個假駕照。
呃,雖然他身上也沒有多少證件是真的。
腦袋裡想東想西的格拉帕上了樓、習慣性地環視一周觀察環境,感歎真不愧是琴酒的安全屋,一股子簡裝修、性冷淡風。
坐在沙發上等著的琴酒按滅了煙頭,冷眼掃了過來,“你想死嗎。”
“啊,我說出口了嗎?”格拉帕拖過一張椅子又撈了瓶酒——琴酒珍藏,不喝白不喝——坐在琴酒麵前,嘻皮笑臉地眨了下眼,“不好意思哈,傷口剛長好,還沒習慣。”
“我可以幫你再割掉它。”
在雪莉的藥物幫助之下,格拉帕的啞巴生活並沒有過多久。等做完過山車爆/炸案的筆錄、和等警方調查結束已經過了好幾天,格拉帕現在可以生龍活虎地說話了。
“還是不煩勞您了。”
品著酒的格拉帕,有些無聊地數起煙灰缸裡的煙頭……數量還不少,也不知道琴酒在這裡待了幾天——難怪是論壇人口中,隻靠煙和酒就能活十天的男人。
“不過這樣、真的不會早早患上肺癌,讓我黑發人送銀發人嗎?”
“格拉帕,”琴酒額角青筋跳了跳,“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沒有,你什麼時候縱容過我,”格拉帕睜大了眼晴,特彆誠懇,“我問你要點炸藥你都沒同意,任務倒是一個接一個的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什麼時候調到你手下了呢。”
“不過我知道親愛的你是為了我好,能在你手下工作,是我的榮幸。”在琴酒的槍口下,格拉帕改口的速度也是值得稱讚。
他不批準,格拉帕不是一樣把過山車炸了。
琴酒一想到格拉帕乾得好事、扣下扳機的衝動就越大,最終還是收回槍,掏出一個錄音筆打開拍在了桌子上、擺在格拉帕麵前,“威士蓮上報說你想殺了她,對此你可以開始狡辯了。”
這次格拉帕招惹出來的受害者除了被炸的過山車之外,還有倒黴重傷的威士蓮。
組織中明令禁止代號成員內鬥……至少不能明麵上內鬥讓人抓住把柄。因此組織需要給威士蓮一個交代和結果。
所以在警方視線從格拉帕身上移開後,琴酒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惹事精叫了出來。
作為以前就吃過不少次啞巴虧的人,琴酒倒是想想看看威士蓮這次想怎麼找格拉帕的茬子,他絕對不阻攔,甚至樂於看好戲。
狡、狡辯???
不被信任的格拉帕感覺他很失望,伸手按住紅燈亮起、正在工作中的錄音筆,滾了滾,“威士蓮她這就是赤/裸/裸的汙蔑!”
“她死了難道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和她又沒有利益關係,我為什麼要殺她。再說,讓人查一下鬆田陣平的口供就知道我是無辜的了。”
“如果我沒有怕她出事,順便動了點手腳讓鬆田陣平發現炸/彈,她早就死了!”格拉帕一點都不心虛,反正他不說、誰也不知道他還動過炸/彈的位置,“這麼說來,威士蓮還欠我一次救命之恩,”
“另外她都曠工這麼多天了,組織是不是也應該讓她給我一個交代?”
琴酒從格拉帕的爪子底下拽回錄音筆,結束錄音。
這些足夠應付威士蓮了,琴酒嘴角勾起一抹看彆人倒黴的笑意,格拉帕果然還是老樣子……隻要他想,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也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不落一點塵埃。
至於……曠工。
“不要得寸進尺,”琴酒收回錄音筆,開始日常敲打,“威士蓮現在重傷住院,辛多拉的任務才被迫無法進行。”
而威士蓮之所以重傷,也是格拉帕乾的。哪怕威士蓮找不到證據隻能認栽,也不能真的把對方逼急了,畢竟連兔子都會咬人的。
“讓她給你一個交代是不可能的,”琴酒頓了頓,在格拉帕無言幽怨的目光中還是道,“但這次任務的報酬你可以全拿走。”
“琴酒你真是個大好人!”格拉帕眼睛瞬間亮了,誰會嫌自己錢多呢?再說他一個人加馬甲照顧小孩也很辛苦,這是他應得的!
手急眼快,伯/萊/塔冰冷的槍口又懟上了格拉帕的腦門、抵住了格拉帕準備撲上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