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蘇格蘭了。
把將將要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咽回肚子裡,格拉帕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如果琴酒知道他過於得在意蘇格蘭,那蘇格蘭一定會有麻煩。
所以……快!格拉帕你可以的,快點瞎編一個理由出來啊!
手下無意識地纏繞著琴酒的頭發,格拉帕的腦子在快速地轉動、試圖找個合適的可以騙過琴酒的理由。
而琴酒則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一縷頭發在格拉帕手裡漸漸被團成“亂麻”……如果這小鬼敢扯疼我,琴酒手搭在了槍上、目光沉了下去,那就直接處理掉吧。
“你今天的狀態不對,不想回答就閉嘴、我不想聽你的假話來浪費時間。”
其實格拉帕想殺掉萊伊和波本的理由,琴酒不用細想都能找出很多條。
比如格拉帕依舊認為萊伊是FBⅠ、波本和他搶蘇格蘭了、以及他就是看萊伊和波本不順眼等等外人看來過於無理頭的理由。
而這些理由由格拉帕這個人說出來,又似乎很合理。
所以琴酒問格拉帕這個問題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一個回答,而是一個試探。
隻是試探的結果很糟糕,因為格拉帕遲疑了。
比那個叫什麼鬆田的警察結果還要糟糕。因為那次格拉帕可是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對方必須死亡的結局,所以琴酒也很放心地放手格拉帕自己去處理那位讓他“感興趣的對象”。
但遲疑,就代表著顧慮。
代表著格拉帕又有新的、可能更在意的對象。而這個對象,琴酒不用想都知道隻能是那個蘇格蘭。
想好理由、剛想張口的格拉帕被琴酒堵了回去,琴酒點上煙、扭過頭,頗有點眼不見心不煩地作派,“貝爾維蒂那邊需要人協助,你正好是他上司、那就你過去吧。”
蘇格蘭能力還是很出眾的,琴酒決定先把他們分開一段時間、如果到時格拉帕還不能恢複正常狀態的話,那就隻能犧牲蘇格蘭了。
格拉帕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沉默了一會兒。
大概是因為被這次計劃失敗影響到了,而琴酒又是他十分信任和相互了解的人,格拉帕一時疏忽犯下了錯誤。
說來好笑,在彆人麵前、就算是在狀態不好的時候,格拉帕也總是能用他出色的演技騙過很多人,可獨獨會在琴酒這裡翻車。
或許說在狀態不好的特殊時期,格拉帕麵對絕對信任的人,也就沒有了那麼多警覺、才更容易出錯了吧?就像他從來沒有試圖真能騙過老師們一樣。
格拉帕認真反思,他剛剛就應該脫口而出才對,多思多錯。
“……對不起,琴酒,”格拉帕垂下眼,手上也老實起來,“我是不是很差勁。”計劃計劃沒成功,連個謊也沒說成,真是個廢物。
麵對突然沮喪自厭的格拉帕,也許諸伏景光會儘力安撫,告訴格拉帕、其實他已經很好很棒了,不會有人討厭他。
但琴酒沒那麼多耐心。
“是很差勁,”琴酒顯得有些冷漠,“但也不全是你的錯,如果你狀態調整不過來,”
“我會幫你除掉那個讓你犯錯的原因。”
是的,這就是諸伏景光和琴酒的區彆了。
就像是格拉帕走路上突然被絆倒摔了一跤,諸伏景光會扶起格拉帕、安慰對方,然後自己多加注意、在格拉帕下次摔倒之前就及時扶住他。
而換成琴酒,琴酒會先嘲諷格拉帕一頓,然後把錯再怪到路不平上、直接把路炸掉。格拉帕之後再摔跤,那就重複上麵操作、繼續炸路。
咳,難說格拉帕喜歡推卸自己責任的壞習慣、不是因為被琴酒教歪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格拉帕被監護人還有老師們教歪的東西足夠多了,也不在乎這再多一件少一件的事。
“好吧,”格拉帕歎氣,認命地接受了琴酒的“懲罰”,“再給我兩天時間收拾一下東西,然後我就出發。”
琴酒沒有當場宣布蘇格蘭死刑,那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格拉帕不打算反抗再激怒控製欲過勝的琴酒。
“對了,貝爾維蒂的任務要多長時間?”
左文字江的具體任務是琴酒派發的,格拉帕沒多在意、隻隱約記得時間不短,所以他和馬甲分開的時候,還和萩原桑好好道了彆來著。
琴酒吐出口煙,“三個半月。”
格拉帕、格拉帕他石化了。
——————————
兩天後,左文字江在大阪機場接到了拖著行李箱,一臉委屈的格拉帕。
格拉帕: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