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兼井愛理大聲的驚呼吸引了店裡不少人的注意,服部平次喝水把自己嗆到了的行為不算太過顯眼,還能繼續厚著臉皮坐著偷聽。
“呀,好閨蜜搶了自己的男朋友嗎?”另一邊的格拉帕饒有興致地一手撐著下巴,看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的兼井愛理,“真是一場好戲。”
而且看樣子那位“男朋友”還有一位女朋友沒來得及到場。這樣一來、一男三女,再加上錯綜複雜、頗為狗血的情感關係……
一個被害人,剩下的嫌疑人三選一。
格拉帕在心中都沒有忍住,感歎了一聲經典。
和一邊享用美味、一邊愉快看戲的格拉帕不一樣,遠山和葉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
於是鐵鏟在厚實的禦好燒上落下、切開,醬汁滴落在鐵板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散發出香味,一切都看起來美味極了。
但用食不下咽,味同嚼蠟來形象現在的遠山和葉卻也再合適不過。
沒有哪個十四歲的普通女孩,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能淡然地享受美食。但不吃一點的話,遠山和葉又怕身邊的這個人會跟之前一定要讓他喝水一樣、執著讓她吃下去。
“你……”遠山和葉低頭看著實在吃不下去的飯,開口找著話題,“真的覺得這種拿人命當籌碼的遊戲,很好玩嗎?”
萩原研二像是捕捉到了關鍵詞一樣,也側頭看過來,格拉帕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壓力,“當然,很有意思不對嗎?”
不好玩,生命很珍貴,我說了好多次了、我真的不是變態。
微微動了幾下嘴,格拉帕對著萩原研二無聲的解釋著。其他人就算了、解釋也解釋不清,可為什麼知道一切的萩原桑還總是這麼擔心他會跑偏呢?
格拉帕不理解,格拉帕很鬱悶,格拉帕低頭吃飯。
“……”被格拉帕反噎回來的遠山和葉又想哭了,但還是強忍住、不去影響努力尋找線索的服部平次,“那個……藥發作的時候,會很難看嗎?”
希望不要死的太難看,不然七竅流血什麼的,爸爸媽媽、還有平次他們肯定受不了這個刺激。
而且遠山和葉覺得自己有困了,但又怕是藥效發作引起的、不敢睡,因為現在距離她服藥的確過去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
“不難看,”發現小姑娘紅了眼框,誤以為是小孩子愛美的格拉帕難得良心發作,安慰道,“知道睡美人嗎?”睡美人就很漂亮,
“等下你會和她一樣的。”
和她一樣一睡不醒一百年嗎?!那不就是直接睡死了嗎!
完全沒被安慰到的遠山和葉心情更糟糕了,所以她會覺得困真的是藥的問題,同時在心中慶幸還好吃藥的是她自己。
“對了,說到這個,”
格拉帕指了指還在違法邊緣瘋狂試探的某個黑皮小鬼,“你就不後悔認識他嗎?如果你不認識他的話,也不會被他連累,落到現在這個處境。”
服部平次在格拉帕眼中,漸漸變成另一個討厭的黑皮家夥。他問遠山和葉的話,又何嘗不是他想問諸伏景光、卻問不出口的呢。
“而且就算你這次僥幸活下去了,”格拉帕語氣輕的可以算是自言自語,“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這個黑皮的家夥連累?”
……
格拉帕和遠山和葉在聊天打岔,服部平次那的進展也算順利,缺席的男主人公終於帶著他的另一位女朋友登場了。
穿著打扮一本正經的年輕男人在剛進店、看見沉默不語的兩位女生的時候,下意識的掉頭就想跑,卻被身邊的女人攔住了。
“仁井敏也,你跑什麼!”性格直率的兼井愛理冷笑著,“不過來好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帶年輕男人過來的陌生女人也很強勢,拉著仁井敏也就走了過來。
期間因為男人的不配合,還意外碰掉了門口餐桌上的幾件餐具,引來女老板勿勿走過出撿起用具、分毫不差的放回了原處。
而這一幕也被高強度收集著周圍信息的服部平次收入眼中。
注意到女老板拉袖子的小動作,服部平次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怎麼這位女老板和那個送水的小孩兒都穿著長袖長褲,像是在掩蓋什麼東西?
那頭隨著主人公們的到齊,矛盾也發展到了高/潮,服部平次被迫又一次聽起狗血八點檔的爭吵劇情,同時已經在腦海裡開始構思這位腳踏三條船的男人、可能會有哪些死法了。
而老天爺似乎是覺得服部平次還不夠焦慮的,門口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這時也走進了店門,剛把腳邁進來就扯著嗓門叫道,“酒呢!他媽的老子酒呢!”
而醉漢這一嗓子,也激起了在坐其他食客的碎碎叨叨。
“快點把酒拿過來!”
“敏也,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她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