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給我過來!”鬆田陣平扭頭逮住了想溜的某人,“把麵具也給我摘了!”
在鬆田陣平的“大佬凝視”之中,重新打開門的格拉帕抖了抖,躡手躡腳走過來,並且十分聽話地撕掉易容。
【小~江~救命啊!】
被吊住的萩原研二、可憐巴巴地試圖喚醒和自家學生的師生情,掙紮著晃來晃去,像是在“蕩秋千”一樣伴隨著陣陣哀嚎,【陣平醬要滅鬼啦!我還不想那麼早離開親愛的你們嗚嗚嗚……】
“萩原桑!”格拉帕也可憐巴巴地回視,在萩原研二期待的目光中開口,“對不起、鬆田大魔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過我會想你的,一路走好……”
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石化了。
“嗬嗬,”氣笑了的鬆田陣平揉了下太陽穴,“這半個月,玩得挺開心是吧,格拉帕?”
“不、不開心!”格拉帕縮了縮脖子,乖巧搖頭。
“不開心?”鬆田陣平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手一拍桌子,“我看你們開心的不得了!放心好了,”
鬆田陣平露出猙獰的笑容,活動活動了手腕,“我也會想你們的!”
[鬆田先生!]
正當氣氛越發恐怖之時,[G]衝了出來——機械手臂上掛著雜七雜八的禦守、抓著一個盛滿福豆的小籮筐就擋在了格拉帕身前,[不準傷害格拉帕,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鬆田陣平:……?
被攔住的鬆田陣平起身試圖靠近,[G]抓起豆子做勢要丟。
形勢一下從“可怕”變成了“搞笑”。
看戲的萩原研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卻又被鬆田陣平隔著墨鏡瞪了一眼,鬆田陣平皺眉道,“格拉帕,彆什麼亂七八糟地都教給G。”他又不是真的鬼。
再說了,這個世界裡也鮮少有能傷害到真鬼·萩原研二的存在——什麼禦守福豆的、隻要不是出自付喪神們之手,那就都是些裝飾品和心理安慰罷了。
然而格拉帕還沒過足戲癮。
“G!”格拉帕往地上一坐,一把抱住了機械臂、嗚嗚的假哭起來,說著肉麻的台詞,“沒關係的,鬆田君想要的話,我這條命……就讓他拿去吧!我心甘情願的!”
[格拉帕!鬆田先生……我、我不明白……]分不清格拉帕的話是真是假的G卡住了,但仍牢牢地護著格拉帕,[不能給,誰要都不能給,]
[格拉帕要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
演上頭的格拉帕被[G]一句話戳進心裡,垂目看著信號燈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冰冷機械,難得真的愣了一下。
【好了好了,彆逗G玩啦~】萩原研二放空自己,刷一下、繩子就像綁了一團空氣一樣散開。
是的,普通的繩子可捆不住研二醬。
現在看起來,鬆田陣平一時的怒氣和對現世心理上的隔閡差不多也都消了,萩原研二自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繼續掛在上麵啦。
成功脫身的萩原研二在空中掉到一半,被鬆田陣平伸手一把撈住、放回自己肩上,顯然怒歸怒、但鬆田陣平也知道好友們的“好意”,不會真的把萩原研二和格拉帕怎麼樣。
“不鬨了,說說正事吧,”火氣其實已經在之前和萩原研二的打鬨中發泄得差不多了,現在隻是在配合幼馴染、搞事情放鬆放鬆的鬆田陣平問道,“今天,零來找你是有什麼問題?”
這次格拉帕下來的時間可以比以前晚了一些,安室透應該不隻是普通的送飯過來。
“啊,”格拉帕把臉往[G]冷冰冰的手臂上貼了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不知道[G]從哪裡弄來的、沒什麼用的禦守,
“的確是有個挺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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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波洛咖啡廳,似乎因為天氣炎熱的原因,客人並不是很多。
正在清理餐桌的安室透剛好聽見門口的鈴鐺、叮鈴鈴地響起,抬頭望過去的同時說道,“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我……”
“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強大的自製能力讓安室透帶著一臉溫柔的笑容,麵不改色的繼續說了下去。
“有菜單嗎,”披上黑澤銀皮子的格拉帕禮貌回視,“我想先看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