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情況?
被動接受著一切信息的柯南心跳驟停一瞬、感覺自已真的要裂成兩半了,黑澤銀這又是在做、什、麼!
不過對方口中提到了“朋友的臉”,是指安室先生的朋友嗎?又強調了“臉”這個字……易容?
話題之外的柯南隻能分析著自己得到的每一點信息,然後按兵不動、等待安室先生這個當事人做出反應。
安室透會有什麼反應?
……沒有反應罷了,隻是輕輕鬆鬆地掙開繩子,然後起身。
人死不能複生,所以麵前這個真實的、讓他險些認錯的“鬆田陣平”,怕就是格拉帕這個精神病易容出來想要刺激他的,好讓他這次行動中出錯。
安室透冷漠地想,而他才不會讓格拉帕如意。
“如果你想開槍的話,我也不攔著,”安室透臉上掛起了不變的、毫無破綻的假笑,“畢竟線人多的是,我也沒有那麼掛記著他,倒是你……”
“我沒記錯的話,黑澤先生和他可是好友吧,”安室透惡意滿滿地開口,“或許你更喜歡親手殺掉‘友人’的感覺?”
“所以……”格拉帕拉長了調子、開始給安室透挖坑,“你不喜歡我們親愛的綁匪先生,也不承認他是你的朋友?”
安室透扯扯嘴角,“當然!”
……
要的就是安室透這話!
眼睛刷得亮起來了的格拉帕手腕一轉,手/槍也隨著手腕的翻轉消失不見,格拉帕放任自己掛在了鬆田陣平身上,“啊咧,鬆田聽見了吧?”
“金毛混蛋不要你了,不過彆傷心……還有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安室透不要正好!他格拉帕要!
以及……還記恨著之前安室透懟他的發言,格拉帕憤憤地把腦袋往鬆田陣平的脖側湊了湊,他的朋友才不是幻想出來的,明明鬆田有呼吸、有體溫、也有脈搏!
“嘖,不要和研二學這些奇奇怪怪的說話方式。”鬆田陣平是真的快被格拉帕磨得沒脾氣了。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了,還有一個萩原研二帶著格拉帕一起放飛自我……鬆田陣平的神經已經被鍛煉的十分耐“折磨”了。
而提到萩原研二和格拉帕狼狽為這件事……這裡麵其實還有一個小插曲。
最開始,這兩個家夥的確是想讓和現代社會脫軌了許久的鬆田陣平放鬆放鬆、壓力彆太大。
畢竟和諸伏景光睡過了三年的時光不同,鬆田陣平除了同樣缺失三年的信息之外,是意識十分清醒的,在沒有標準的四季變化的本丸裡,呆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這樣一來,重新進入社會要克服的困難自然比諸伏景光的要大上不少。
至於後來……格拉帕發現萩原桑比以前好多了,沒了以前偶爾流露出的內心的傷感,格拉帕也希望萩原桑繼續和鬆田這樣玩鬨下去;而萩原研二覺得除了小陣平之外,小江也需要好好玩玩鬨鬨、解解壓。
兩個各自為對方好的家夥,就這樣勾搭在了一起,沒事就撩撥一下鬆田陣平,導致鬆田陣平的演技都在兩人的熏陶之下,飛快提升。
唯一的“受害者”、鬆田陣平心中冷酷一笑:嗬嗬,研二、你最好祈禱你不會有變回原體型的那一天:)
待在鬆田陣平口袋裡、旁觀了一切的萩原研二,默默地打了個冷顫,來自幼馴染的“心靈感應”告訴他……小陣平可能在想一些不太妙的事。
看了眼“拒絕相認”的安室透,鬆田陣平沒有對對方的發言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金毛混蛋現在的工作那麼危險,警覺一些也是好事。
鬆田陣平他還沒有那麼不識大體的、會因為安室透這一時的話,對自家同期好友心生不滿。
並且也做好了對方沒那麼容易被說服的準備。
“好了,也彆用‘誰的臉’這種說辭,”鬆田陣平輕輕推了一下快埋到他脖子裡的腦袋,“說的跟我這張臉是假的似的。”
讓零那個家夥繼續嚴防死守吧,那是對方身為臥底的需要,不過……鬆田陣平他也不會放棄對降穀零的攻勢,讓零知道鬆田陣平還活著,這是他身為對方友人的必要!
明知友人因為自己的“死亡”一直悲哀著,卻不告訴對方其實自己沒死……這種事,鬆田陣平他還乾不出來。
故意用那種說法,就是想誤導安室透的格拉帕被鬆田陣平揭穿了小心思,隻好聽話的從鬆田陣平肩上起身……同時不忘得意洋洋地掃了一眼自己不要鬆田了的安室透。
安室透接收到了格拉帕的眼神。
安室透感覺有幾分古怪,並且默默地把警惕值拉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