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陷入“真假格拉帕”糾結之中的同期,鬆田陣平目光中摻著幾分了然與同情,甚至想拍一拍諸伏景光的肩膀、安慰地說一聲,我真的很理解你……
當年也糾結過、黑澤銀和左文字江怎麼好得像一個人一樣的鬆田陣平歎氣,要不是世界意識的壓製,鬆田陣平還真想打破一下降穀、班長還有諸伏幾個人的世界觀!
彆以為鬆田陣平不知道,他上次去探望因為被格拉帕“不懷好意”地盯上,所以又被警方安排了假死、秘密保護起來的班長一家——嗯,是的,班長已經和娜塔莉小姐成婚、正式成為一家人了——時,班長就在旁敲側擊、暗示他心理壓力彆太大了!
一定是降穀那混蛋、又添油加醋地在班長麵前說了什麼!一想到這,鬆田陣平有點牙癢癢,和格拉帕開始感同身受,明明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他心身真的都、很、正、常!
不過,回歸正題,鬆田陣平也緊跟著上了車——駕駛座——對身側的諸伏景光提醒道,“彆大意,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演給你看的。”
“所以你覺得‘黑澤銀’才是格拉帕?”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但格拉帕他會那麼幼稚嗎……”
專門去喝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就為了騙他們自己不是自己?
但以格拉帕的能力而言,就算是怕被他們現場抓住、格拉帕也有其他的逃跑方法,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你說呢?”鬆田陣平挑了下眉,反問回去。
“……好吧,在這一點上你是對的。”想到和幼馴染加在一起、最多三歲的諸伏景光認輸,但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倒覺得另一頭的‘格拉帕’、不知道我們也在現場像是演出來的。”
諸伏景光不相信格拉帕或是組織的人,真能讓一個小學生跟蹤了,甚至還讓這個小學生和外界取得了聯係、直到最後才找到對方。
“遊戲可以找外援,這個外援、對方就是在暗示著我們。”
諸伏景光知道格拉帕有多幼稚,自然也知道格拉帕會有多固執,沒什麼好處的話,諸伏景光想不到格拉帕委屈自己吃甜食的理由。
畢竟,彆看安室透給格拉帕喂了不少糖,但格拉帕也都記著仇,時刻準備報複回去呢。
而且諸伏景光更知道格拉帕對“格拉帕”這個身份的認同感也非同一般,甚至為此丟棄了“雨宮江禮”這個真實身份,諸伏景光覺得占有欲強如格拉帕那般、對方是不可能讓彆人假扮成“格拉帕”的。
更不可能讓彆人以“格拉帕”的身份,和他們一起“玩遊戲”……沒見格拉帕霸道到、都不允許安室透加入的嗎?
所以,結合之前的那個小漏洞,諸伏景光覺得另一頭的格拉帕更像是真的——格拉帕在故意引他們出麵,分割格拉帕和“黑澤銀”這兩個身份,目的應該是為了讓替身扮演的“黑澤銀”在大眾麵前更加清白、方便格拉帕日後隨時使用。
從各種理性的分析上來看,諸伏景光的推測十分合理,對格拉帕占有欲的分析也十分正確、沒有一點毛病。
但是……
【哎,還是那個老問題,】端坐在鬆田陣平腦上的萩原研二,遺憾地表示,【格拉帕的確不可能允許彆人假扮成他、和他的朋友一起玩遊戲,但他可以自己假扮自己啊!】
【什麼時候,小諸伏的世界觀能碎一碎就好了。】
鬆田陣平也讚同地點點頭,不能說諸伏景光不聰明、推理有問題,僅僅因為世界觀不同罷了——畢竟哪個正常人能想到、格拉帕會有兩具身體呢?
不過……其實,鬆田陣平他也有些分辯不出現在這個“黑澤銀”是不是完整的格拉帕。
他分不出那個“喝牛奶”的動作是格拉帕和上次“吃三明治”一樣、故意告訴他、對方本體不在這裡;還是故意演出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