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結束,江家四口回了自己在市區的小洋樓。
從老宅回來後,江臨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一直到周日晚上,除了吃飯不得不下一樓和他的‘家人’碰麵以外,剩下的時間他都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
一來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見到他那麵子以外啥都不是的老父親,二來是因為他確實很想學習,想從頭開始把他穿書前沒得到結果的研究給重頭做一遍。
王府學校的住校生周日晚上要回學校上晚自習。
很多人會選擇在這天提前來學校,打打球嘮嘮嗑什麼的,所以離晚自習開始還有很久的時候,教室裡就已經來了一大半的人了。
向桓則就是提前來的其中一員。
他是被石浩硬拉著來打籃球。
晚自習七點上,幾個男生下午五點出頭就來了。
他們本來想著最近學習任務重,打籃球的機會少,就借著今天下午打個過癮,把未來一個星期的球都給打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向桓則的出現,讓他們打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不想再打了。
離開籃球場的時候,石浩抱怨:“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來了,好好的一場球,大夥兒的興致都被你給掃了。”
那表情哀怨的,活像古代受了氣的小媳婦。
向桓則一手抓著外套,走的十分隨意,“都跟你說了我不想來,你還非讓我來,現在被虐還來怪我,我真可憐。”
話是替自己委屈,語氣卻滿是得意。
石浩沒好氣的說:“那你不能讓讓我們呀?整整四節,幾乎就你一個人進球了,我們幾個就跟個擺設似的。”
向桓則瞥他一眼,“你確定要我讓?”
那眼神中寫滿了輕視與不屑,那表情好像在說:打籃球還得我讓你才行,你可真是個廢物。
石浩一噎,重重的一哼,“用不著!我告訴你向桓則,總有一天,我會在球場上讓你喊我爸爸!”
向桓則輕嗤一聲,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那我等著那一天。”
說完,他把校服搭在肩膀上,加快腳步,大步流星的往教學樓走去。
石浩小短腿一下沒跟上,便出聲想叫住他,“誒你去哪兒?走那麼快乾嘛?”
向桓則擺擺手,頭也不回,“回教室看書。”
石浩跟不上,乾脆不跟了,對著他的背影使勁兒地踹了一腳,惡狠狠地小聲說道:“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我學習比不過你,打球還比不過你!”
“你還彆說,就向桓則那水平,估計你練到大學畢業都比不過他。”
一個男生拍著籃球走到石浩身旁,他也是剛才打籃球的一員。
石浩瞥他一眼,“我說顏左同學,你能不能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顏左聞言,連連擺手,一邊擺手還一邊往旁邊走,“誰跟你自己人,我這是作為一個籃球愛好者,對向桓則球技的客觀評價。”
石浩翻了個白眼。
顏左輕笑,拍著球又走回他身邊,“他怎麼那麼著急回教室,剛打完球,不說悠閒地散散步,散會兒汗味。”
他頓了一下,接著恍然大悟的說:“哦對,我看他剛才好像都沒怎麼出汗,光人家這體力你就甩你好幾條街。”
“你!”
石浩陰陽怪氣的哼哼,“他那麼著急,當然是去教室等他的心頭好啊。”
向桓則的心頭好?
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顏左瞬間來了興趣,球也不拍了,眼裡散發著要吃瓜的精光,“心頭好?什麼情況?向桓則談戀愛了?”
“談沒談戀愛不知道,反正他是跟人家從一個房間裡出來的。”
“哇哦……”
聽到‘一個房間出來’這六個字,打完球在後邊走的零零散散的幾人瞬間聚到了石浩身邊。
“什麼從一個房間出來,向桓則跟誰從一個房間出來?”
“什麼情況啊?向公子談戀愛了?”
石浩作為離八卦最近的男人,此刻得意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他在一乾期待的眼神中,咳嗽了一聲,然後……又咳嗽了一聲,賣足了關子。
顏左忍不住,直接上手捏住他的臉,“趕緊說!向桓則跟誰從一個房間裡出來?”
遭到社會毒打的石浩連忙開口,“彆捏呀!我說我說,是江臨。”
“……”
聽到這個名字,剛才還一臉興奮地幾人瞬間恢複了冷漠,甚至連顏左都退回去跟其他幾人說話,把石浩一人丟在一旁。
石浩:“?”
石浩:“誒我說,你們非要我說,說了你們又這個反應,太過分了吧。”
顏左嗬嗬一笑,“如果是江臨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他追向桓則的歪門邪道多了。”
顏左身邊的龐星華附和道:“就是,就江臨那德行,向桓則要是能看上他,我就直播吃手抓屎。”
“嘿!”石浩的勝負欲被激起,“你還彆說,我告訴你啊,昨天江家的生日宴我可是見過江臨了,他那顏值要是在咱們高二年級稱第三,那沒人敢稱第二!”
顏左給了他一個看智障的同款眼神,“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吧,沒文化。”
“嘁,在我心裡向向才是第一,所以他隻能排第二,不過他真的是僅次於向向。”
顏左明顯不信,“你可拉倒吧,還他第二,你把藝術班學表演的那些人放哪兒去了?光他弟弟江景就能吊打他好吧。”
“我周五看到江臨把他奇奇怪怪的頭發給染回來了,感覺也還好啊,衣服還是穿得那麼邋遢,頭發長的都快看不見他的眼睛了,整個人感覺萎靡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