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期中考試的成績單貼上了公示欄,所以一大早,公示欄周圍就圍了大批的學生。
不過今天比往常查成績的時候都要熱鬨,因為公示欄上不僅貼出了期中考試的成績單,還有關於徐大坎的處分。
因為徐大坎連續兩次抓錯考試作弊的學生,並且學校收到了大批學生的聯名舉報書,所以學校決定將他開除董事會。
看到這張告示,整個科學類的學生都瘋了。
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看到那個禿頂受到處罰,還是徹底滾出學校開除董事會的這種處罰,這個消息簡直比自己考了第一名還讓人開心。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愁。
江景站在告示欄跟前,看著關於徐大坎處分的告示,氣的把手上的水瓶子都捏變形了。
學校裡一共有六大類學科,所以公示欄也有六個,每一類彆占一個。
徐大坎雖然是科學類的老師,但他也算是學校的股東,所以他被開除董事會的事每一個公示欄上都貼了告示。
就連江景這個藝術專業的都看到了。
可是……為什麼?
這個徐大坎雖然不管藝術專業,但江景也聽過這個人的大名,為什麼抓到學生作弊,結果被處分的卻是他?
正走神著,江景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頭,發現是自己的好友,武東。
武東問他:“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江景收了情緒,笑道:“沒什麼,看成績單,還有這個……處分老師的告示。”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公示欄貼老師被處分的告示,我這個哥哥可真厲害。”
武東是江景的朋友,自然也是知道江臨的事。
不過他們不知道江臨的研究正好被校長看見,所以自然而然的認為成了江臨被徐大坎抓到作弊,結果卻是徐大坎被開除董事會。
他輕歎一聲,“就連老師碰上他都那麼憋屈,我都想象的到你在家得多委屈了。”
“我都習慣了。”江景聳聳肩,漫不經心道:“周末回家的時候我跟我爸說了這事兒,我爸記著他之前吃裡扒外,還打算這周來跟學校老師通通氣兒,給他點教訓呢。”
“他可好,直接把老師給趕走了。”
武東一臉的鄙視,“江臨那種人,從小就開始混社會,手段肯定多。”
“就是沒想到,他一沒錢二沒背景,竟然能把學校的股東給趕走,咱們以後還是少招惹他。”
江景輕皺了下眉頭,“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在我家住了,以後也沒什麼交集。”
“就是我爸那兒……唉,我回家報了個假消息,我爸要是來學校丟了麵子,肯定會很生我的氣。”
“這有啥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想不到江臨那麼厲害,老師都能被他趕走。”
武東安慰道:“再說,托福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我剛幫你查,你考了95分(滿分120)。”
“第一次考就考了這麼高,回去你爸知道了肯定高興,應該不會跟你計較這事兒。”
江景點點頭,眼中劃過一絲驚喜,“這倒是,我爸要是知道了我第一次考托福就考了這麼高,對我哥的氣估計也能消一點兒。”
武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同情,“太心疼你了,自從你那個掉價的哥回了你家以後,你就一直在幫他平息你爸的怒火。”
“他做一件丟麵子的事,你做一件挽麵子的事,要是沒有你來維持這種平衡,你們家估計每天都得活在你爸的怒火下。”
江景故作輕鬆,說道:“沒辦法,命不好。”
……
之前二班的同學們對江臨是有了一點改觀,但對於他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他們還是吃了一驚。
不,不是吃了一驚,是吃驚到都不敢相信他真的沒有作弊。
上一次考試還在倒數的人,這次直接考了年級第一,任誰都會懷疑這次成績的真實性。
不過老師倒是沒什麼異常反應,反而很高興地在班會上說了這次考試他們班取得了好成績。
“這次期中考試,我們班的成績非常好,平均分排到了高二年級科學類第一名。”
“而且這次年級總排名的第一第二名都在我們班。第一跟第二隻差了0.5分,第二名卻甩了第三名二十多分。”
“這個成績真的是前所未有啊!”
看著呂向雪拚命往下壓卻壓不住的嘴角,同學們齊齊地嘴角一抽。
一直以來他們班的成績都被一班壓著,每次考試的年級前十,除了第一名的向桓則,剩下的第二名到第十名都在一班。
平均分也是,每次考試的平均分都比一班要低零點幾分,就零點幾分,死活超不過去。
這一次,終於!
他們都可以想象的到呂向雪在辦公室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了。
啊不對,應該是被壓抑已久後揚眉吐氣的模樣。
呂向雪在講台上喋喋不休的誇讚著,仗著她心情好,下麵的同學也放肆的開始竊竊私語。
比如石浩。
為了方便跟向桓則說話,石浩還拿著書,把椅子往他那頭挪了挪。
“我說向哥哥,你怎麼回事兒?這次考試竟然被江臨壓了一頭。”
向桓則一邊轉著筆,一邊檢查自己試卷的錯題。
聞言,他眼皮都沒掀一下,毫不在意的說:“嗯,不才差了0.5分麼,你著什麼急?”
他知道江臨的真實情況,對這次成績一點都不吃驚。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跟穿書前提名諾獎的人考試成績隻差了0.5分,是因為江臨沒有用心考。
可石浩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裡,向桓則雖然不是那種特彆在意成績的人,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彆人把自己給超了的人。
為什麼超越他的人是江臨,他就這麼無所謂?
石浩看著向桓則的側顏,忽然略帶嚴肅的問道:“向哥,你是不是喜歡江臨啊?”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按照向桓則反常的言語和行為來看,好像這個最不可能的原因反而是最有可能的。
向桓則翻卷子的手一頓,接著抬眼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石同學,說話請過腦子好嗎?明明是……”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