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吃的非常開心,主要是聊的很開心,兩人很晚才從江教授家離開。
江臨從來都不知道,向桓則的社交能力這麼強,能把江教授和陳女士逗的一晚上都沒合上嘴。
兩人回到公寓的時候又是接近十二點了。
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好,再加上今天出去忙了一天,江臨這會兒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反正是冬天,身上也沒怎麼出汗,他連澡都沒洗,隻是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間睡覺了。
向桓則非常自然的跟著他進了他的臥室。
江臨坐到床上,正準備踢了拖鞋扯著被子躺下睡覺,就見向桓則打著哈欠繞道床的另一邊,也準備上床睡覺。
“誒,等等。”江臨叫住他,“你這……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
江臨微微挑眉,“你今天還打算跟我睡一屋?”
向桓則動作一頓,“啊……對啊,那不那蜘蛛還沒找見呢麼。”
“那隻蜘蛛要是一直找不見,你就一直跟我睡?”
“再說了,人家蜘蛛也是會動的好吧,萬一蜘蛛爬我這屋了怎麼辦?萬一你半夜睡覺張著嘴,蜘蛛爬你嘴裡了怎麼辦?”
“而且,向同學,我合理懷疑,那蜘蛛真的存在麼?”
兩人靜靜對視了兩秒,隻見向桓則突然咽了下口水,說道:“江臨,看你的左邊。”
江臨抱臂,輕嗤一聲,“嚇我?”
說著,他不以為然的往旁邊一瞥,緊接著,他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
那是一隻張開腿如人的手掌一樣大的蜘蛛,它靜靜地扒在牆上,連眼睛和腿上的毛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晰。
江臨咽了下口水,好像被誰施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動地和那隻蜘蛛對視著。
向桓則小步挪到他身邊,語氣略帶得意的說:“你看,我沒騙你吧。”
江臨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不過我覺得這麼大個頭的蜘蛛,僅憑你我之力,可能拍不死。”
向桓則聞言,直接笑得彎下了腰,“我天,你也太搞笑了。”
不知是不是向桓則說話聲音太大了,驚到了那隻蜘蛛,牆上那隻龐然大物動了高抬貴腳,往旁邊爬了兩步。
這一舉動嚇的江臨都失聲了,墊著小碎步直往後退。
大概是真的嚇的不清,他都忘了自己旁邊還站著向桓則,這麼突然往後退,便一腳踩在了向桓則的腳背上,整個人摔進了他懷裡。
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江臨頂著也跟著往後退,一直退到了後背抵上衣櫃門。
向桓則抬手輕輕撫了撫江臨的後背,“同學,淡定一點,你踩死我了。”
江臨顫著手扶上向桓則的肩膀,突然特彆認真的對他說:“我為我昨天晚上嫌你麻煩的態度而道歉,這玩意兒真的……太嚇人了。”
向桓則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來是真嚇得不輕,嚇的話多了,口音變了,人設都快崩了。
向桓則從他和衣櫃中間擠出來,忍著笑說道:“好了,我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道歉。”
“我去把蜘蛛趕出去,你在這兒待著。”
“誒!”江臨扯住向桓則的袖子,“趕出去回來咋辦,還是直接踩死吧。”
向桓則失笑,“這麼大個兒怎麼踩啊?這種蜘蛛一看就是人家專門養的寵物,不會傷人的,趕出去就行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門鈴響了,江臨猛地打了個哆嗦,見那隻蜘蛛並沒有什麼動作,這才鬆了口氣。
他貼著牆往門口走,“我去開門,你小心點兒啊。”
向桓則快笑噴了。
敢情他倆都在裝啊,一個裝怕蜘蛛,一個裝不怕蜘蛛。
向桓則說的沒錯,蜘蛛確實是彆人家養的寵物,來按門鈴的就是蜘蛛的主人。
那人住在隔壁,是忘記把關蜘蛛的籠子上鎖了,然後蜘蛛就順著跑了過來。
這位仁兄估計也是怕蜘蛛嚇到人,從江臨打開門開始他就一直在道歉,搞得江臨就算不滿也不好說什麼。
那人進屋把蜘蛛接走,又到了好幾遍歉才離開。
危機接觸,江臨卻沒放鬆下來,他現在能理解昨天晚上向桓則的感受了。
雖然那隻蜘蛛已經不在了,但他現在看著房間裡那麵蜘蛛爬過的牆就發怵。
向桓則沒有理由再往江臨這屋擠,便準備回自個兒的房間睡。
這回成了江臨死乞白賴的求‘同居’了。
他抱好枕頭和被子,十分淡然地說:“看在我昨天收留了你的份兒上,你今天把握收留了吧。”
向桓則自然不會拒絕,不僅沒拒絕,嘴角還忍不住的朝上揚。
於是,這個周末的第二個夜晚,兩人換了個房間,依然同床共枕。
江臨剛才被嚇得不輕,嚇的睡意都沒了,兩人乾脆躺在床上開了把遊戲玩。
一局遊戲結束,已經一點了。
明天他們倆都有事,再怎麼沒睡意也得放下手機了。
臨睡前,向桓則隨口問道:“明天要是你那個弟弟還在學校門口等著咋辦?”
江臨沉默了一下,盯著天花板說道:“報警吧。”
“報警?”
“上次蟑螂恐嚇事件,直接報警,把星巴克的錄像給警察看。”
向桓則皺眉,“那種小事警方肯定就是調節兩句就算了。”
江臨點頭,“我知道,警方那邊肯定好說,江景他爸那兒就不定了。”
他直接管江家那個愛麵子的叫成江景他爸。
“隻要鬨到警察那兒,事兒肯定就會鬨大,不愁他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