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施耐德認識?
陸錚默默上了自己的“小土豆”,發動起車。
焦磊這才回過味來,趕緊追了兩步,卻見小土豆已經飛快駛出廠區,轉個彎,上了林蔭道。
開著車,陸錚琢磨著白紗包和施耐德可能的關係,兩旁白楊飛快後退,隱隱的,前方便是冀東理工大學建築群,這一片,都在未來規劃的高科技開發區內。開發區初步劃定的麵積為17。5平方公裡,其中東區4。5平方公裡,為高新區的基本區,區內轄一鄉、九個自然村、10萬餘人。高新區發展定位是以電子高新技術企業為主,同時以金融、商貿、居住及文體等配套設施為支撐的烏山市的新城區。
陸錚慢慢靠邊停了車,拿起信封撕開,隨即便有些摸不著頭腦,裡麵是一頁白白的信紙,可是,上麵全是阿拉伯數目字,比如“1637”、比如“45119”等等,一串串的排列著。
這個小白紗包,搞什麼名堂?
白紗包,還活著呢?陸錚長長吐出口氣,後來,給大舅打過電話,但聽說,白紗包轉院了,具體情況大舅卻也打聽不出來,畢竟不是什麼親屬,美國醫院隨便泄露患者**是會攤上官司的。
一直擔心她會被自己害死,今天這封信,真是個好消息。
陸錚又不經意向這些數目字看去,她這封信得多怕彆人見到?還跟密碼似的,問題是,便是密碼,你也得給我個解碼本吧?
密碼?解碼?
白紗包,從自己第一次和她接觸就覺得這孩子很不尋常,淡然麵對生死是一方麵,對商業的敏感觸覺,便是自己這個重生人,才能跟上她的節奏。
所以,她不會無緣無故寫一堆毫無意義的數字來作弄自己,信裡,必然是有內容的。
這應該就是密碼信吧?隻是密碼本呢?她,應該會提示自己?
琢磨著自己和施耐德先生說的每一句話,耳邊,想起了施耐德濃重波恩口音的德語:“您這個老朋友還托我給您帶句話,您吹的笛子,很好聽。”
陸錚眉頭漸漸擰了起來,隨即,打火起車。
……
陸錚回到家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書,《血染的風采》,是一名德國作家的中譯本。
白紗包帶給自己的這句話,尋常人聽來,自然隻是普通的問候語,但陸錚,卻覺得,如果白紗包要提示自己密碼本是什麼,那麼,應該就是在這句話裡。在花園裡自己吹的笛子的音樂是什麼,隻有自己一人知道,而白紗包記住旋律後,也應該能查明音樂的來曆。是以,便是施耐德,拿了信,也知道白紗包帶給自己的話,卻也萬萬猜不出密碼本是什麼。
這種數字排列如果真的是密碼的話,那麼用一本書籍作為密碼本便是很通行的做法。
在市圖書館尋找和血染的風采有關的書籍時,陸錚突然也不禁苦笑,小白紗包,想的有這麼多麼?自己是不是把她想的太複雜了?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心思?
可隱隱的,好似心靈感應般,又覺得白紗包就是這麼妖孽的一個孩子,自己所思與她所想,應該便是一個路數。
在圖書館,開始陸錚挑了許多本關於中越戰爭的書籍,但為了更多的靈感問起圖書管理員同血染的風采有聯係的書有哪些時,圖書管理員給找了些歌譜、報刊後,突然提起,有一本德國作家的書,中文譯名就叫《血染的風采》。
陸錚幾乎不假思索的,將原來挑的書全放下,就要了這本《血染的風采》,問過管理員,中譯本就這麼一個版本後,陸錚便驅車回家。
如果這封信真是白紗包寫的密碼信,那麼,她應該會調查清楚中國大陸能接觸到的書籍,而且,使用自己能找到的書籍作為密碼本,否則,解碼也就無從談起。
德國作家所寫《血染的風采》?那麼,就是這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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