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錚和白紗包通信頻繁是因為在接到白紗包第一封信後,陸錚回信時談了談對一些金融問題的看法,隨即,白紗包回過來的信,便說陸錚的那部分資金,可以由陸錚自己打理,該怎麼做,就發電報或者打電話告訴她,由她來操盤。
白紗包更說,要和陸錚比比看,最後看誰收益多,而且,為了公平起見,她可以先借給陸錚一部分錢,總之兩人在海外可投資金額對等,一年後,看誰勝誰敗,失敗的那一方就要拜對方當老師。
陸錚看了白紗包的建議啞然失笑,這孩子,腦瘤好了,那種不服輸的傲氣好似漸漲。
說起來,白紗包同自己對金錢的看法上倒差不多,尤其是白紗包,或許在她看來,這更像個數字遊戲吧,而遊戲,就必然有強大的對手才好玩,無端端的,也不知道送了自己多少錢做籌碼。
陸錚對這個遊戲沒什麼興趣,自己是重生的,更是在商場搏殺二三十年的成功者,對現今行業變遷、金融曆史都了如指掌,白紗包再怎麼是商業天才,那也是必敗的局麵吧?
便是贏了她,也未免勝之不武;輸了的話,可就顯得自己失敗至極了。
誰知道白紗包後來發來的電報,便譏諷陸錚是膽小鬼,叫陸錚快快去波恩拜她為師。
陸錚知道這是白紗包的激將法,可偏偏,他就吃這一套,或許白紗包,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吧?
是以陸錚便答應下來,也好,閒暇無事操操海外投資的盤口,重溫下前世舊業,在枯燥的機關生活中,也算個樂趣。
而最近寫給白紗包的信,便都是如何管理“自己”那部分資金的內容。
白紗包回的信,往往便是她對市場的看法,通常還會附錄上許多經濟類報刊的傳真。顯然是極為光明磊落,或者也可以說是傲氣,不願意用信息不對等獲勝,不但給陸錚傳真來相關資料,還把她的一些心得也無償提供給陸錚參考。
陸錚這段時間,倒也樂趣頗多。
施耐德拿了信,便微笑告辭,陸錚送了兩步,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常務副主任楊文學打來的,叫陸錚去他辦公室。
“我抽不開身啊,還得去工地看看。”電話裡,陸錚不鹹不淡的拒絕,陸錚所說的工地,自然是昌明公司施工現場。
陸錚早已查明,在馬華副書記麵前捅了自己一刀的,應該便是楊文學。
那晚聽王向東說起給自己塞錢是他們辦事處馬副主任出的主意後,陸錚便委托王上飛幫自己查清這件事。
王上飛不負所托,很快不知道怎麼就跟馬副主任認識了,還成了酒肉朋友,在一次把馬副主任灌醉了之後,從馬副主任嘴裡套出,塞錢的主意是馬副主任老同學,計經委的高秘書從旁提點,把話題引到這上麵,給了馬副主任靈感。
高秘書又是什麼人?便是計經委辦公室秘書一科的高義京,實則,高義京一直為楊文學服務,和楊文學的專職秘書一般無異。
官場上,講究的是深藏不露。
陸錚,偏偏就對楊文學喜怒形於色,甚至,有多半個月了,彙報工作從來直接找馬華副書記,理都不理楊文學。
效果卻還不錯,最起碼這段時間,楊文學消停了,沒再出什麼幺蛾子,想來從陸錚的表現,猜出陸錚可能嗅到了些他在背後整人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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