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馬衛國的辦公室,馬衛國笑嗬嗬的聽著陸錚闡述對李素英案的意見。讀蕶蕶尐說網
突然陸錚就一皺眉:“馬書記,這個案子很可笑?”他已經很久沒有犯杠頭脾氣了,但現在,真是有點忍不住,馬衛國,怎麼和劉鐵軍之流一個德行?
馬衛國怔了下,臉上浮起一絲怒氣,但旋即,他便點點頭:“案子不可笑,但我認為,沒有複查的必要,還是要相信我們縣局的同誌,相信縣局的專業技術水平嘛!若不然,你堂堂一個縣長對縣公齤安局都不信任,以後,縣局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陸錚道:“我隻是認為,我們要慎重,也要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答複,李素英的親人現在三天兩頭堵著鄉政府鬨呢,而且揚言要帶全村村民來縣裡鬨,再解決不了,他們就要去市裡。”
馬衛國臉上浮現出一絲譏笑,說:“是嗎?
看到他有些冷酷的笑容,陸錚沉默了,馬衛國這個年紀的乾部,經曆了太多的風風雨雨,老百姓,在他們眼裡,或許便如草芥一般吧。
這時馬衛國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馬衛國起身去接了,嗯嗯了幾聲,又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旋即掛了電話,回頭對陸錚道:“好了,縣長,這個案子的討論到此為止吧,剛剛高誌凱局長給我打電話,李素英的屍體己經火化。”
陸錚默然,好一會兒後,歎口氣道:“老百姓最好騙,老百姓也最難騙啊!”很多事,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曆史,終將會給很多人、很多事,一個公正的評價。
馬衛國笑笑,說:“這話,倒有些道理。”
陸錚站起身,說:“衛國書記,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我覺得這個案子,不會就這麼結束。”
馬衛國微微鼇眉,說:“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陸錚點點頭,卻也沒有再坐下來的意思。
馬衛國歎口氣說:“這事兒吧,也怪我,對年輕同誌關心不夠,對你,也關心不夠。我先問問你,你是不是住在郭莊一個叫白二強的人家裡?陸錚微微點頭。
馬衛國便歎口氣,說:“那這麼說,老白家有兩個可漂亮的小姑娘和你住一個院也是真的了?而且聽說,白二強還時常不在家?
最近白二強有錢了,經常出去鬼混,前些日子和郭莊一個小寡婦勾搭在了一起,確實會在外麵宿夜。
陸錚點頭:“是。”
馬衛國盯著陸錚看了幾眼,終於,深深歎口氣:“這事可就麻煩了。”陸錚已經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笑了笑:“怎麼麻煩了?總不會有傳聞我是戀童癖吧?
馬衛國道:“看來,你也知道會傳出這種謠言,所以說,你又何必呢。”站起身,回到辦公桌後,從抽屜裡拿出幾封信,扔在茶幾上,說:“看看吧,都是反應你的問題的,有一封,是寫給段中原書記的,段中原書記轉給了縣委,叫我同你談談。”
陸錚瞥了眼茶幾上的信:“所以,馬書記,你認為我是這種人?馬衛國又慢慢坐到了沙發上,端起大茶缸伏流伏流喝著水,說:“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證明你的清白。”
“清者自清。”陸錚悠悠答了句,心裡卻是一驚,馮聯營都沒收到風,雖然這說明中原書記還是在保護自己,信的內容才沒對身邊比較信任的人講,但也可見,中原書記對這件事,有了想法,並不是百分百的相信自己。那邊馬衛國歎著氣:“我的好縣長,你這麼想怎麼行?我看,這樣吧,帶那兩個小姑娘,去縣醫院做個處女膜檢查,這樣,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中原書記發了話,我要對這件事,要對你,負責任的!
陸錚微微鼇眉,這樣一來,就算最後兩個小姑娘被證明處女膜完整,但自己在青龍,還會有威信可言嗎?外麵,定然傳的沸沸揚揚繪聲繪色,可不定,會把這個色魔縣長傳成什麼樣子。
陸錚慢慢坐下,點上了一顆煙,慢慢的說:“處女膜鑒定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吧?比如,如果我是色狼的話,可以狠裹、可以……,總之,這個鑒定很不科學,甚至,是封建習俗的產物!
馬衛國笑了笑,“最起碼,可以證明你最基本的清白。”
陸錚擺擺手:“我不會同意的,她們兩個,我當親妹妹一樣疼,去醫院鑒定什麼?!對她們心理的影響衛國書記你有沒有考慮過?再一個,她們回到家,回到學校,人家會怎麼看?怎麼都好,我就是不同意去做這個勞什子的鑒定!
馬衛國笑容裡便多了些意味深長:“是嗎?
陸錚站起身,說:“我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說著話,便開門離開了馬衛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