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保軍更是詫異道:“還是雅間?你定的?不能。”剛剛問前台經理,明明說沒有空出的雅間和桌位,預定的也沒有,他可是亮了身份的,前台經理應該不敢撒謊。
衛香秀輕笑道:“彆人讓的,走,咱上去。”
陸錚對劉保軍和那京官兒道:“一起?”
劉保軍看向蔡處長,以目相詢,見蔡處長點頭,這才笑道:“好,走”
三人進了酒樓,沿著木轉角樓梯向上走,來到二樓時,突然就聽桌椅板凳亂響,有一幫坐在靠窗桌子的青年男女紛紛站起,“衛姐”、”衛姐”打招呼聲絡繹不絕,看他們打招呼的對象,正是衛香秀。
這桌男女,女的都穿著前衛誇張,粉腿玉臂裸露,各個妖冶,男子多是青年,有的光頭,有的光著膀子,露出猙獰紋身。
旁側幾桌客人,看他們的目光大多有些畏懼。
衛香秀對他們點點頭,徑自上三樓。
跟在後麵的陸錚不由得有些撓頭,咱家小衛氣場越來越足,隻是,怎麼越來越像黑社會大姐頭?
三樓紅地毯鋪路,兩側均是雅問,南側第一問匾額為“鯉魚躍龍門”的雅問果然空蕩蕩無人,而且,這是一問豪華套間,深紅檀木桌椅,鏤花窗欞隔板,處處透著古香古se,富貴大氣。
幾人落座,服務員送來香茗,幾人又互相推讓著,最後由衛香秀做主點了菜,劉保軍就笑著問衛香秀:“小衛,聽說你不在公堊安乾了?”
衛香秀笑道:“是,現在在一家保安公司,給人打工。”說著話,偷偷對陸錚眨了眨眼,意思我給你打工呢。
劉保軍yu言又止,畢竟不是很熟,也不好多問。
令人食yu大增的各種海鮮一盤盤送上,se香味俱全,更誇張的是,直接上了一竹簍大螃蟹,通紅通紅的,膏滿脂肥。
吃海鮮自然要喝酒,衛香秀給三位男士要了兩瓶茅台,她自己,則要了廣寧產的長城乾白。
蔡處長臉se終於變了,部委機關官員一向清貧,處級乾部多如牛毛,雖然隨著經濟發展,各地駐京辦漸漸成了跑項目的機構,但畢竟請吃請喝的還是少數,便是有人請客,那往往也輪不到他。
今ri這滿桌海鮮,茅台紅酒,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作為主角之一吃到的最豪華酒宴。
蔡處長眨眨小眼睛,說道:“陸縣長,青龍很富裕麼?”
陸錚笑笑,知道他想說什麼,也懶得理他。
劉保軍在旁笑道:“今天是陸縣長的女朋友請客,你彆聽她說給彆人打工,那是自謙,小衛生意做的大,烏山保安市場都她壟斷著呢。”其實他也不知道衛香秀的生意是怎麼個情況,但聽蔡處長問的話有點不對味,怕陸錚發火,不好收拾,就忙著打圓場。
衛香秀矜持的一笑,說:“老領堊導這是給我臉上貼金呢,壟斷什麼啊,武裝押運這塊兒我就沒進來,正申請呢,但條件太苛刻了。”
劉保軍愣了愣,說:“武裝押運?那就可以給銀行運鈔什麼的了?私人開的保安公司也可以?”
衛香秀歎口氣:“就是說呢,現在烏山暫行的辦法是不行,要求國有資本要占五成以上,而且,要由公堊安係統重要領堊導在公司兼職監督,這兩點,不好弄,那公司就不是咱自己的了。”
蔡處長笑著問:“兩種公司注冊資本要求也不同?”第一次和衛香秀搭話,他滿臉的笑容。
衛香秀點點頭:“是,按照烏山的暫行管理辦法,一般保安公司的注冊資本為五十萬,可以從事武裝押運的,注冊資本三百萬。不過這倒沒什麼,我們金盾的注冊資本本來就是三百萬。”
蔡處長呆了呆,便不吱聲了,三百萬,對於他個人來說,從來沒想象過這是多少錢。
心裡歎口氣,烏山人,真他媽有錢。改革開放、改革開放,還是改革開放好啊,看烏山人,各個都富得流油。這個陸縣長的女朋友,更是富豪中的富豪,普通人跟她說上句話都難?
蔡處長這時便臉上掛笑的問陸錚:“陸縣長?你有二十七?二十八?”剛才還隻是覺得這位縣長生得麵嫩,現下,蔡處長就不由得心裡微微一動。
劉保軍笑道:“陸縣長還沒過24歲的生ri呢。”
陸錚笑道:“24,虛歲25了,怎麼,我看起來像快三十的麼?最近cao心事太多,看來老了啊!”
蔡處長呆了呆,再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