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等等。”韓靜說著話出去了,回來時手裡拿著個小紅匣,揭開紅匣,裡麵卻是一隻碧綠的玉鐲,通體晶瑩、翠水欲滴,摸上去更是溫潤無比。
陸錚就笑:“給兒媳婦的傳家寶啊!”
韓靜瞪了陸錚一眼,說:“這種事也沒個正行!艾瑞斯年紀小可訂了婚,你就要對人家好,彆以為是小孩子,隨便哄哄就行。”
陸錚咳嗽一聲,說:“你這個兒媳婦可不是誰能哄到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訂婚儀式在友誼賓館的小宴客廳。
宴客廳中彩帶飄飄、花團錦簇,訂婚儀式按照雙方議定采用了比較簡潔的西方雞尾酒會的方式,看起來好像隻是友誼賓館一場略顯奢華的宴會,隻是賓客中偶爾出現的那些穿白襯衣眼神似獵豹的小夥子,顯示著這場雞尾酒會的不同,。
宴客廳門前,幾名穿著便裝麵容冷冽的年青人巡弋著,阻止著陌生人的接近。
今晚的訂婚儀式,其實是沒幾個客人的,或許稱為家庭聚會更為貼切,僅僅是陸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陸家長子陸天河這位訂婚主角的父親都沒有出現。
不過六七位黨內老人或打來電話慶祝或送來賀禮,令陸家小字輩歡欣不已,畢竟這隻是個訂婚儀式,如果按照以前的傳統來說,也就是男女雙方家長見個麵而已。
看著堂兄堂弟表姐表妹聚在一起議論誰誰來電話了等等,各個都有炫耀興奮之意,陸錚心裡輕輕歎口氣,誰又知道看似強盛無比的陸家實則危機重重,如果按照曆史軌跡發展,接下來十年間,陸家由盛轉衰,以爺爺幾年後離世為轉折點,短短數年,京派紅旗被一麵麵拔掉,父親更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戰,最終黯然下野。
誰叫,有些老人家更加長壽呢?比威信,父親是怎麼都比不上那些還在世的老人家的。
“錚子哥,還沒見到我嫂子呢?聽說她年紀很小是吧?”湊到陸錚跟前說話的俊俏少女是陸錚小叔家的堂妹陸彩彩,在北京三十九中讀初一。
小叔陸天慶是故宮博物院的基層乾部,小嬸霍紅英,則在財政部工作,很精明強乾的一個女人,今晚的司儀也有她擔任。
陸錚以前同表兄表妹堂姐堂弟的關係都並不融洽,幾乎沒和他們交流過,這兩年過年時節回家,才同他們說說話聊聊天的,關係也並不怎麼密切,隻是血脈相連的那種親近感還是有的。
但陸錚每日打交道的儘是那些外圓內方亦或外圓內也圓的官場人物,同五十歲左右乾部相處是常態,是以實在很難融進陸家第三代的圈子,隻覺得他們孩子氣太重,實在聊不到一起。
不管小姑那邊,以陸姓論,陸彩彩是陸家第三代中年紀最幼者,最小的小堂妹,倒是不覺得陸錚嚴肅的怕人,主動過來說話。
陸錚笑著揉揉她小腦袋,說:“可能吧。”
除了爺爺和父母,叔叔姑姑們都不知道白紗包的來頭,隻知道是自己在美國偶遇救了一命的外國少女,為了報恩一定要和自己訂婚。
宴客廳門口,突然有了一陣騷亂,接著就見一位滿臉紅光精神矍鑠的戎裝老人大步走進來,陸錚吃了一驚,忙快步迎了上去,叫道:“外公,你怎麼來了?”
韓老哈哈一笑:“我親外孫訂婚,怎麼,不歡迎我啊!”
陸錚心裡激動的很,兩家現今越發疏離,過年時節,外公和爺爺都互不照麵,很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為了自己,外公也算破例踏進陸家大門了。
大哥陸天河不在,二叔陸天祥也快步迎上來,笑著說:“老帥,歡迎您。”
韓老微微一笑:“你們姓陸的歡迎不歡迎我的有什麼關係,從陸天河起,不算我的小外孫你們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老婆,聽說最近撈錢不少?”
陸天祥臉色尷尬,也不敢說什麼,訕訕的笑了聲,閃在了一邊。
陸錚怔了怔,二叔是北京市委統戰部聯絡處處長,正處級乾部,資質平庸人緣差,看來靠陸家餘姻頂天在正廳上退休也算組織上照顧了,二嬸聽說是在做生意,但做什麼生意卻不知道。
聽外公的意思,好像不是什麼好苗頭,難道也是賣批條的官倒一族?外公一身正氣,最見不得這個。見陸錚回身要去裡麵報信,韓老用力擺擺手,“好了,彆去叫老陸!看看我未來的孫媳婦,我就走了!”他聲音洪亮,語調有著難言的威勢,每句話,都好像在軍中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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