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天說:“我是準備登記造冊,留個檔,等物價局出了處理結果,咱辦公室也好歸檔。”
陸錚聽了微微點頭,說:“這也應該。”對盛明才笑道:“老盛,等青天處理完吧。”
盛明才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在唱雙簧,但陸錚的話句句容不得人反駁,便笑了笑,說:“就這麼處理吧。”
陸錚就笑道:“行了,青天,你忙你的去。”旋即想起一事,說:“青天,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小貨主?”
張青天說:“被扣押的是小貨主,他已經承認,這批化肥是昌順貿易公司老板王自力的,他隻是幫著跑腿,拉了化肥賣掉,彆的都不知道,:。我已經打電話通知王自力叫他來配合調查。”
陸錚注意到了,提到王自力時,盛明才目光閃了閃。
陸錚便笑著問:“老盛,你認識這位王老板?”
盛明才笑笑,說:“他生意做的挺大,有家超市,我和他打過交道。”
辦公室門被人輕輕敲響,張青天開了門,和人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回頭說:”王自力來了。”
陸錚便擺擺手:“你去忙你的。”
張青天走後,陸錚就笑著對盛明才道:“老盛,咱下盤棋?”
盛明才卻是站起身,說:“我局裡下午還有個會,改天吧!陸主席,您可彆誤會,我今天真不是來鬨的。”
陸錚笑道:“這話說的,都是工作,什麼鬨不鬨的。”笑嗬嗬送盛明才出了辦公室,一直送到樓梯口才回,又來到窗戶前給虎皮蕉澆水,卻見院中,張青天正同一個大胖子說著什麼。
大胖子出奇的胖,腰比水桶還粗,肚子鼓鼓的好像剛剛吞下了水牛的蟒蛇,誇張的體型過目難忘。
陸錚旋即便想起來,這不是當初難為過管婕的那個王老板嗎?仔細看,沒錯,應該就是他了。
院中貨車旁,王老板一邊擦著汗,一邊心裡罵娘,領導乾部多了,就沒見過這麼臉黑的,真他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這位張主任,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張青天拿著一份文件,給王老板看,說:“你先學習領會下。”
王老板陪著笑接過,見是國務院的紅頭文件《加強生產資料價格管理製止亂漲價、亂收費的若乾規定》,王老板笑容就有些苦,說:“張主任,我這批化肥本來就是要拉去武鄉的,誰知道他劉老四自作主張就地倒賣,他媽我看他是想坑我的錢!”轉頭對那邊蹲在車軲轆旁的農村漢子喊道:“劉老四,你他媽給我過來!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張青天眼睛一瞪:“少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又一指劉老四,“你蹲好!”劉老四便不敢動。
王老板苦笑道:“張主任,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倒動幾袋化肥的錢,那也就是我幾頓飯錢,我至於嘛我?”
張青天冷冷道:“倒動一次對你王自力來說是賺不了幾個錢,可要是十次、百次呢?是不是你倒買倒賣你心裡清楚!”
王老板無奈的道:“總而言之您就認上我了是吧?”
張青天從他手裡抽回了那份紅頭文件,說:“是不是你倒買倒賣我們會調查,你回去,把關於這批次化肥的情況寫個詳細的材料,明天送來我辦公室!”
王老板心裡打鼓,感覺這次事情要糟,甩著沉重肥胖的屁股來到了鬆柏搖曳的停車場前,慢慢坐進了自己的豐田皇冠。
半晌,也沒去插鑰匙,心裡琢磨,自己最近是不是走了黴運,喝涼水都塞牙,這位大檢查辦公室的張主任,好像就盯上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指使故意想整自己。最近烏山做貿易的同行越來越多,自己得罪的人不說,同行是冤家,多少人看自己眼紅隻怕都恨不得自己垮台呢。
正琢磨間,卻見旁側走來一人,正用鑰匙開那輛銀色寶馬的車門。
這輛銀色寶馬以前就在街麵上見過,王老板比較注意這些,跟人打聽過,卻也沒人知道車主是誰,卻不想,又在財政局院子裡看到了,王老板剛才就琢磨,不知道是做什麼買賣的,來財政局辦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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