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陽光之下的黑暗(1 / 2)

紅色權力 錄事參軍 6846 字 7個月前

綠油油的熱帶闊葉植物掩映著這一排小木屋,小溪潺潺流過,更有木屋建造在枝葉繁茂需幾人合抱的古樹樹杈上,委實便好似來到童話世界一般。讀蕶蕶尐說網

劉副司令送陸錚等人來到這片度假屋後,便告辭而去,接手款待共和國來客的是一位美貌少婦於部,喚作羽柯,撣族人,由她接手,想來是因為女於部在休息地照應更方便些。

陸錚知道,撣族人的名字地域不同,起名習慣也不同,有的地域撣族平民便沒有姓氏,有的地域多年受漢化影響,名字便和漢人類同,至於在果邦的撣族,深受漢人影響,又是曾經跟著緬共鬨革命的於部,想來名字可能是後來自己改的。

聽劉副司令介紹羽柯為果邦自治同盟軍特科負責人,陸錚立時肅然起敬,同盟軍特科應該是隨緬共特科建製而來,剛剛同政府簽訂和平協議是以尚未來得及改編,特工科,一般來說,自然是在敵占區活動暗殺敵人首要人物和己方叛徒的精銳武裝,這位羽柯同誌,看麵相就是普通的美貌少數民族女於部,其實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劉副司令臨彆時更在陸錚身邊低聲說,莫看羽柯同誌剛剛二十五歲,實則已經參軍十年,她剛剛參軍時便是加入的特科前身紅衛隊,小小年紀,勇敢剛烈,嫁給了當時果邦武裝的二號負責人張司令,在後來一次政府軍圍剿中,張司令犧牲,所以羽柯隊長在果邦軍中地位一直很特殊。

十年的老革命?陸錚不由得又打量了羽柯一眼,可不是,短短的齊眉劉海,類似民國時代的女學生短發,眉目秀麗,掩著玲瓏身段的灰布於部服,白襪黑布鞋,樸素中又有一種說不上的味道,或許,是追求理想追求真理之美吧。

劉副司令走後,羽柯引領著陸錚三人在這片小木屋中遊覽,給陸錚三人介紹這裡的環境和溫泉屋、泥沙浴的所在。

羽柯的聲音略有些沙,但卻彆樣的動聽。

當沿著芭蕉綠葉遮掩的小路來到那座童話般的樹上小屋下時,陸錚笑道:“今天一定要在樹上過一夜。”隨即,眼角瞥到香川淳子也好奇又羨慕的看著樹屋,陸錚便說:“算了,淳子,今晚你在樹上睡。”

香川淳子忙搖頭,說:“不,不,還是哥哥睡吧。”

羽柯在旁說道:“木屋看起來小,但裡麵很寬敞的,有三個臥室,你們三個都在上麵睡也沒問題。”

不知道怎麼的,陸錚聽這位羽柯同誌的語氣,有些冰冷,從剛見麵時就這般,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對自己有意見,也許她本人就這個性格?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杜小虎搖頭說:“我睡不慣,怕掉下來。”指著附近一個木屋說:“今晚我就睡這兒了。”自然是因為睡在這個小屋,夜裡可以警戒樹屋周邊,雖然看起來,也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安全問題。

在羽柯陪同下,陸錚等人在餐廳用了晚飯,陸錚說起,自己去泡會溫泉,雖然羽柯早介紹了樹屋裡也引入了溫泉泉水,可以在木桶裡泡,但陸錚覺得,還是在溫泉屋裡泡的舒服。

羽柯淡淡的說好,但陸錚分明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裡,有些說不出的意味,好像,是一種厭惡的目光。

坐在溫泉屋的泉水池中,熱氣騰騰,整個木屋都被白汽籠罩,陸錚就琢磨這位羽柯同誌,怎麼就對自己有意見?自己也沒做什麼失禮的事情,撣族的風俗習慣自己也略知一二,自己並沒有犯忌,何況她常年和漢人和緬共一起生活和戰鬥,應該不會在民族習俗上太在意吧?

正琢磨之間,木屋外,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根本沒有門閂的木門被人推開,好像有人走了進來。

陸錚正靠在池邊,頭靠在軟木上。白毛巾蒙著眼睛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也沒起身,問了聲:“虎子?”

陸錚知道,虎子在溫泉屋外給自己站崗呢。

沒人應聲,接著便傳來嘩啦一聲,有人下水,陸錚一怔,便掀起白毛巾抬頭,立時呆住,卻見霧氣騰騰中,一對貌美如花的少女正向自己靠近,隱隱約約看得到她倆不著一縷,露出雪白的小胴體,這兩個美少女眉目酷似,甚至分不出彼此,應該是一對兒雙胞胎,看年紀,也就十三四歲,甚或,十二三歲。

陸錚吃驚之時,兩個美少女已經到了他身邊,向他身上依偎過來,陸錚這才醒悟,匆忙從水池中跳出,順手抓起浴巾裹在腰間,可也想得到,驚鴻一瞥,隻怕自己已經在這兩個小美女前走了光。

又氣又窘,陸錚臉也沉了下來,說:“做什麼?”轉身就想往外走。

誰知道卻聽一個稚嫩的聲音:“先生,不要走。”語調甚是淒慘,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陸錚回頭,卻見兩個小美女都遊到了池邊,露出怯生生一對兒小腦袋,叫住自己的那個小美女大眼睛浸滿淚水,泫然若泣的看著自己,另一個小美女,好像不大會說普通話,用自己聽不懂的方言急急問會說普通話的少女,少女回頭和她交流了幾句,那不會說普通話的小美女就開始抹淚。

見她們可憐兮兮的模樣,陸錚慢慢停下腳步,說道:“沒事,我會同鄧三昆就是你們鄧司令說,你們倆很好,是我不習慣而已。”

會說普通話的小美女,淚水就淌了出來,抹著眼淚說:“我爸爸會被打死的,他欠了好多賭債。”

陸錚一呆,在國內宣傳中舊社會的那套東西,卻在自己眼前活生生上演了

陸錚想了想,說:“沒事,我和鄧三昆說說,你們的父親會沒事的。”

會說普通話的小美女含淚搖頭,說:“欠債還錢,不會沒事的,司令官先生的副官說,我們能討你喜歡的話,他就會幫我爸爸還債,還會分給我們土地,叫我們住上大屋,我媽媽,就不用天天被人打了。”

陸錚又是一怔,原來她倆的父親不是欠鄧三昆的錢,那就不是自己說說能解決的事情了,畢竟鄧三昆不是債主,平白無故幫人還債,就算礙於自己麵子不得不做,事後,自也會從這兩個小姑娘身上找到利用價值來補償。

想了想,陸錚問:”你們多大了?是果邦族麼?鄧三昆經常這麼於?經常找女孩子陪客人?”

會說普通話的小美女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懂,是司令官先生派人接我們來的,我和妹妹過年就十二了,我們是撣族人。”

過年才十二?陸錚無奈的搖搖頭,邊荒戰亂之地,遇到這種悲慘遭遇的貧民怕也不僅僅這一份,不過兩個小姑娘自然不懂什麼,估計也不明白男女之事意味著什麼,一直生活在下層社會,更不會有什麼平等之類的思想。

想了想,陸錚說:“那這樣吧,我出去後就說很喜歡你們倆,咱們就裝作發生事情了。”見兩個小美女茫然的樣子,心裡歎口氣,真是不怎麼懂呢,說道:“反正我坐一會兒,就當你們倆陪我了,有人問你們咱們做什麼的話,你們就說陪的我很高興就是了。”其實隻要自己幫著圓謊,又怎會有人刨根問底的問她倆這些事?

說著話,陸錚就將池邊兩條小浴巾扔給了她倆,說:“披上吧,不過彆出來。”這兩條小浴巾,想來是她倆裹著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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