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擺擺手,說:“坐會吧,我還有話跟你說。”看向謝洪亮,問道:“什麼事?不會是小謝想辭職吧?人各有誌,我不會勉強,再說從組織關係上來說,他想辭職,我也管不到。”
謝洪亮呆了呆,弟弟最近還真有這意思,這位陸專員怎麼知道的?旋即忙道:“不是,是洪文他,下午被公安抓了,我怎麼也打聽不到他的消息,所以,想問問您有消息沒有。”
陸錚微怔,說:“被公安抓了?瀾江市局還是地區公安處?”
謝洪亮無奈的說:“就是不知道被哪裡抓的,所以我才著急。今天下午,他去小玲家了,正好碰到孫森林,聽說他們倆又打起來了,後來就來了公安,把洪文抓走了。”見陸錚表情有些不解,便解釋道:“小玲是洪文以前的女朋友,後來和洪文的好朋友孫森林結了婚,不過因為以前小玲在外地工作,洪文一直照顧她父母,她父母對洪文就好像對親兒子一樣,這不過年嗎,叫洪文去吃飯,洪文其實不想去,但老太太親自來家裡請了,洪文就去了,誰知道本來說在自己家吃飯的她女婿突然冒上來,然後,好像就因為什麼事情說僵了,兩人就打了起來,現在老太太也後悔的不得了,她還說,是孫森林先動的手。”
陸錚微微點頭,大體便清楚了事情始末,孫森林,是地委副書記、組織部長孫厚堂的兒子,在外經貿部工作,為了提正科孫厚堂找過自己,但最後,聽說還是沒能如願。
“陸專員,看來您也不清楚這事兒,那,我再去打聽打聽。”見陸錚沒有頭緒,謝洪亮顯得有些意外。
方向東在旁邊說:“陸專員剛從北京回來,晚上才到的瀾江。”
陸錚笑了笑,方向東這是幫自己解釋呢,委實,不管謝洪文和自己關係多麼生疏,但最起碼名義上,是跟自己的秘書,被公安抓了這麼大的事,完全沒人通知自己,麵子上是有點說不過去。
“這樣吧,我打電話問問。”陸錚從茶幾底下摸出個紅塑料皮的小本,是瀾江本地於部的通訊錄。
翻開第一頁,陸錚便拿起電話撥了瀾江地委副書記、瀾江市委書記張大鵬家裡的電話號碼。
一個小時前,在賓館大堂,陸錚還碰到了地區政法委書記、公安處處長劉波,寒暄了幾句,如果是地區公安處抓的人,劉波知道的話,必然會跟自己說,何況這個案子充其量便說謝洪文打架鬥毆,多半便是市局治安科亦或派出所出的警。
市局的事情,自然便得問張大鵬。
最近有傳聞,行署專員趙前進要調走,如果省委不空降的話,張大鵬和孫厚堂都是呼聲比較高的人選。
話筒另一邊,聽到是陸錚,張大鵬就笑起來,說:“陸專員,過年好啊這幾天還正說抓空去你那裡坐一坐呢。”
陸錚笑道:“過年好過年好,張書記,大過年的,有事情麻煩你,就是經常幫我寫材料的小謝,叫謝洪文,聽說是跟人發生衝突,被警察帶走了,衝突的地點是”看向了謝洪亮,謝洪亮急忙道:“老線毯廠家屬樓丨40”陸錚便按照他原話重複了一遍。
“哦,這樣啊,等我找紙筆記一下,你再說一遍……,行,行,我問問,你等我電話。”說著話,張大鵬掛了電話。
“陸專員,麻煩你了,那,我就回去聽信?”謝洪亮感激的說。
陸錚擺擺手,說:”等會兒吧,如果不是市局抓的人,那就是地區公安處。”看了謝洪亮一眼,說:“看來,你和弟弟感情很好啊,我的地址是他告訴你的?”
謝洪亮忙不迭解釋:“洪文嘴很嚴的,怎麼會和我說公家的事,是我聽說他被抓了,就什麼也顧不上了,翻他的通訊錄想找他朋友打聽一下,可是一下午,也沒人有準信,沒辦法,才,才來找您,我來的太唐突了,都是我自己,什麼也不懂,和洪文沒關係,您不要怪他。”剛剛來找這位陸專員時他還沒覺得什麼,畢竟再大的官,好像和他也沒關係,還不如他們公司的部門主管更令他發怵,但現在漸漸的,才覺得有些後怕,畢竟,麵前的年青人雖然隨和,卻是整個瀾江地區的大領導,便是自己公司的老總,在人家麵前,都得畢恭畢敬的。
張大鵬辦事很利索,很快便打來電話,說是趙莊所抓的人,現在市局乾部已經下去處理了。
瀾江是地區委員會和行政公署駐地,為縣級市,公安派出機構的話,市區內歸城關所管,趙莊所是城郊的一個派出所,雖然老線毯廠家屬院距離趙莊所比較近,但一般治安案件,也不該趙莊所出警,何況,這本來隻是民間的小糾紛而已。
不過陸錚也沒說什麼,謝了張大鵬幾句,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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