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是秦小龍知道了自己在查這件事?按理說,也不可能,自己現在根本沒觸及到那晚事情的核心部分,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查?
左思右想下,陸錚拔出了房卡,謹慎起見,還是叫服務員過來問問。
雙拳難敵四手,誰知道房間內,到底隱藏著什麼?
就在陸錚慢慢退後的時候,突然房間內傳來腳步聲,又有人喊道:“哥,是你回來了吧?”
陸錚呆了呆,這個嗓門太熟悉了,虎子。
這時虎子已經拉開了門,撓著頭傻笑,說:“就知道瞞不過你。”
陸錚無奈的道:“就知道瞎胡鬨,你回來怎麼不打個電話?”
說著話,陸錚進屋,那邊虎子剛剛關上門,卻見客廳內,慢慢走出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小青年,離得老遠,啪的打了個立正,敬禮,那精氣神,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連長好”小青年聲音洪亮,微微顫抖,他的嘴唇也在微微抽搐,眼圈,漸漸紅了。
一股熱流猛的湧上陸錚心頭,他快步撲過來,緊緊攬著小青年雙肩,大聲說:“小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你可想死我了”猛的將小青年緊緊抱住,大聲說:“你小子,你小子死哪去了?”叫著,喊著,罵著,眼前,漸漸模糊。
杜小虎眼含熱淚,看著緊緊擁抱的兩個人。
王小齊,綽號小七,是陸錚猛虎連的成員,出生入死浴血沙場的戰友,同樣,聽說他也幸存了下來,但這些年,陸錚一直沒找到他。
好一會兒,陸錚才慢慢放開他,心神激蕩下,聲音都哽咽了,“你小子,你小子真是找死呢,你找死呢”狠狠給了他胸口一拳。
小七傻笑著,慢慢用衣袖擦拭眼角。
杜小虎在旁邊倒了兩杯水,說:“哥,你彆怪小七,是我想看看他的本事,所以才叫他開的鎖,也想給你個驚喜。”
陸錚問道:“開鎖的本事?”
虎子就嘿嘿笑,說:“小七在總參二部呢,他自己說的,這種門卡鎖他開著玩一樣,我就叫他試試。”
陸錚恍然,看了小七一眼,欣慰的道:“小七,看來你變了很多,變成熟了,不像虎子,還和幾年前一樣。”心裡,輕輕歎口氣,以為這輩子和前世一樣,再見不到小七呢,前世時,聽說,他是執行秘密任務時犧牲的。
可不是麼,總參二部,便是軍情部門,出外勤有時候是很危險的。
小七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連長,你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又說:“這幾年一直在外麵,前幾天才回來休假,這不嘛,虎子找他中央警衛團的哥們,恰好也是我朋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
他嘴裡說的很平淡,“這幾年一直在外麵”,但裡麵的驚心動魄,陸錚能體會的到,或許,隻有在自己麵前,他才又回到了過去小蘿卜頭的時代,抓耳撓腮的小動作,和以前一模一樣,但實則小七,“在外麵”,應該已經是很出色冷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特工了吧?
虎子在旁邊笑道:“你小子不是搞情報的麼?想找個人還找不到?”
小七道:“我主要是出外勤,情報方麵不歸我管,而且,我們又不是國安,私人的事,不好調國內的檔案。”轉頭對陸錚說:“連長,聽說你想找人幫你辦點事?我帶了兩個人過來的,就算殺人放火,隻要這個人該殺,你就交給我。”
陸錚查這個案子,手下沒人,委實覺得捉襟見肘,是以,虎子便回了北京,想找中央警衛團他的朋友過來幫忙,卻不想,把小七帶回來了。
陸錚看著小七眼裡閃爍的寒芒,立時感覺到了這個小蘿卜頭的變化,心裡,熱流湧動,畢竟,軍情人員又怎麼了,隨便殺人,如果出了事,捅了簍子,麵對的將會是更為嚴厲的刑罰,而小七可不止是嘴上說說而已,他現在,很認真。
陸錚拍了拍小七的手,說:“沒這麼嚴重,不過不管怎麼說,七,再見到你,我比什麼都高興。”
小七默默點頭,說:“我也是,連長,我這幾年一直在境外,有時候夜半醒來,總是在想,我一定要回國,再見你,見虎子,見見咱們的戰友,如果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你們,我不甘心。這個信念,我麵對最困難的絕境時,也沒有動搖過,也是這個信念,一直激勵我前進。”
陸錚看著小七,心裡輕輕歎口氣,這些年,小七經曆了很多很多吧,比起他地獄般的曆練,自己所謂的挫折簡直就是天堂了。
“哥,要我說,於脆也彆查了,我看那秦小龍就不是好鳥,直接給他綁了埋山裡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虎子眼裡有騰騰的殺氣,雖然他對謝洪文沒什麼好感,但顯然那個可憐的年青人的淒慘遭遇令他一直憋了團火。
陸錚擺擺手,“那我們和秦小龍,有分彆麼?”
虎子低聲嘀咕:“分彆就是,他是混蛋,我們是好人。”
陸錚耳靈,哭笑不得的搖頭。
小七在旁側說:“連長,我帶來的兩個小夥子都是跟我出生入死過的,但我們都是外勤,行動組的,聽說我這次回來,會進情報分析部門,但現在,我也沒能力幫您查國內的事情,我覺得虎子哥說的沒錯,叫秦小龍是吧?你交給我,保證神不知鬼不覺叫他失蹤,以後,沒人找得到他。”
陸錚搖搖頭,說:“他身份不一般,這麼搞,事情早晚會被人查到,就算沒人查得到,咱們這做法,是變成綠林好漢了麼?小七,你這思想不對”
小七撓撓頭,連長好像變了,教訓自己時仍然和十年前教自己打槍的大哥一模一樣,但是,現在連長更有領袖氣質,聽虎子簡單說了連長這些年的經曆,委實令人敬服,也令人感慨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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