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微微一怔,秦良行的秘書,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這樣,陸專員,秦書記在,他要親自和你說話。”聽動靜那邊李秘書將話筒遞給了一個人,接著,話筒裡傳來雄渾的男音:“哈,錚子是吧,我也喊你錚子吧,去年我去嶺南參觀學習,陸書記還接見了我,我們一見如故,聊了很多啊。”
陸錚聽著,沒吱聲。
秦良行又道:“你來滇南呢,我是前陣子才知道的,一直想和你吃個飯,也算儘儘地主之誼,不然陸書記肯定要怪我,這樣,晚上七點,你過來?”
聽到這裡陸錚便可以確定,事情走漏了風聲,自己見齊省長,和齊省長說的事情,被秦良行知道了。
這位秦書記,果然厲害,這才幾個小時,對他不利的事情,他馬上就能收到風,那事情肯定是齊省長身邊的人同他說的,應該還是和齊省長走的挺近的
不過從秦良行的話裡,陸錚聽得出,他並沒有太將自己當回事,以長輩自居,語氣裡隱隱和父親平起平坐,至於自己,隻是小字輩,他親自出麵處理這件事,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家庭背景。
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掌握的切實的證據,他應該以為,自己應該是年少氣盛,對一些事情看不過眼,所以才準備材料告狀。
從秦良行的這個電話,也可以知道,他兒子的事情他未必不知道,也許,在他眼裡兒子總是好的,亦或許,秦小龍的貿易公司,本就是在他默許下生存壯大。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看來指望秦良行大義滅親,那是沒有一丁點可能性。
沉吟了一會兒,陸錚說:“改天吧,不好意思秦書記,我這兩天都有事情,過幾天,過幾天我再登門賠罪。”
秦良行明顯怔了下,他應該沒想到陸錚會直言拒絕,而且,陸錚話裡的一語雙關,他自能聽明白。
“那好吧。”秦良行語氣有些不滿,旋即掛了電話。
陸錚起身,去泡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個號,打給了滇池莊園,那邊,是阿瑪麗婭夫人接的電話。
“艾瑞斯在嗎?”陸錚腦海裡閃現出白紗包炫麗無比的服飾容顏,本來陰鬱的心情便有些開朗。
和秦良行這樣的人物直接對抗,實在不知道最後會怎樣,從秦良行極快的知道自己的行為,並突然打來電話,這種壓力,便撲麵而來。
所以,很想和人說說話,第一個,就想起了白紗包。
白紗包應該還在中國,奇怪的是,自從和自己見了一麵後,這都快半個月了,也沒再找自己,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阿瑪麗婭夫人永遠是那麼彬彬有禮,“山德魯小姐啊,她在北京呢,不過這兩天,陪著老先生、老太太去瓊州旅遊去了。”
“老先生?老太太?”陸錚微微一怔。
阿瑪麗婭夫人笑著說:“就是您的父母。”
陸錚呆住,一時說不上話,白紗包?怎麼就和自己老爸老媽攪合一塊去了?還一起去海南旅遊去了?這都哪跟哪啊?
掛了電話,陸錚又不禁啞然失笑,想想她和老爸老媽相處的情形,想來,有趣的很吧,可惜,自己無暇分身,不然,定要跟去看看。
正琢磨間,電話鈴又響了起來,陸錚接起,打來電話的人實在很出乎他的意料,是周濤打來的。
周濤現在在中央辦公廳,去年七月份,他被任命為秘書局副局長,最接近中央領導的崗位,有好,有不好,但對於周濤來說,閒置了一段時間後被放到這般重要的位置,自然是一種利好。
“錚子,最近挺好的吧?”周濤語氣裡,很有些感慨,想來,想起了同陸錚在烏山掀起風雲的時光。
陸錚笑笑:“就那樣吧。”
周濤倒是開門見山,旋即說:“這些咱們有時間見麵聊,我跟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秦良行的飯局,你能不推,還是不推的好。”
陸錚微微一怔,說道∶“原來你是秦書記找來的說客。”
周濤歎口氣,說:“說客也好,怎麼都好,我這是為你好,錚子,現在呢,那件事剛剛過去不久,咱能不折騰還是不折騰吧,彆叫陸書記為你操心。”
陸錚默然,良久,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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