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行政處外交人員聯係下,緬甸聯邦恢複法律和秩序委員會主席、緬甸國防軍總司令溫瑞將軍在官邸會見了陸錚。讀蕶蕶尐說網.
金碧輝煌的會客廳,除了陸錚和溫瑞將軍,並無多少隨員在場。
緬甸是世界上最貧困的國家之一,但其軍政領導人生活之奢華也是世所罕見,溫瑞將軍,甚至用溫玉盆淨手。
同溫瑞將軍見麵,陸錚首先對緬甸政局表示了關切,連串的外交辭令說起來已經極為得心應手。
在兩人各自老生常談闡述著希望地區政局、希望緬甸政局穩定的意見之後,陸錚漸漸把話題引到了製憲上。
實則,前世緬甸軍方便是以先製憲後交權為理由拒絕民聯黨上台,陸錚同奈山聊天時隻不過將他們本來就準備采用的辦法提前說了出來。
“緬甸是農業國,在商貿經濟上,以前多依賴華僑,而貴國的國有化進程已經遭遇失敗,我認為,商貿在經濟中的作用極為巨大,但是貴國《公民法》從某種程度上禁錮了所謂歸化公民建設國家的熱情,其實一個國家,想要社會進步,能容納多元化才是正途,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海納百川。所以,我希望溫瑞將軍能考慮修正貴國的《公民法》,我想,這對於我們保持傳統的友誼也是很有建設姓的一步。”陸錚說著笑了笑,“當然,這隻是我私下的一個個人意見。”
溫瑞將軍怔了怔,他聽說過陸錚的背景,紅色家族成員,彆看陸錚說隻是個人意見,但這很可能代表著北方強大鄰國紅色派係對外交路線的看法以及對緬甸公民政策的不滿,現今緬甸風雨飄搖,可以說,軍政斧如果想掌權,必然會被西方國家強力製裁,如此,沒有北方鄰國的支持,隻怕政權分分秒就會覆滅。
沉思著,溫瑞將軍說:“公使的意見,我會認真考慮的。”
陸錚又歎口氣道:“我的司機是仰光本地人,祖上是華僑,在大選期間被層層加稅,又因為和稅務官發生了一些小衝突被逮捕,使館的同誌聽了,都不勝蹉歎。”
溫瑞將軍愕然道:“有這種事?為什麼加稅?我想,應該是一場誤會。”
陸錚笑笑,微微點頭,說:“我也覺得是誤會。”實則在緬甸當權者眼裡,隻怕歸化民族商人便是搖錢樹,每次政斧財政吃緊,都會去宰上一刀,溫瑞將軍,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當然,這也並不是特彆針對華人,所有歸化民族都是如此,數量最龐大的華人和印度人首當其衝。
……
緬甸軍政斧以先製憲為由拒絕交權,令國際輿論嘩然,旋即,緬甸境內,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示威抗議浪潮,暴力衝突此起彼伏,很快在仰光,軍政斧宣布實行戒嚴,軍隊開始進駐城市,更發生了數起對抗議民眾開槍的血腥事件。
這天傍晚,去醫院看過阿旺的父親回到使館,陸錚接到了國內的電話,是老媽打來的,問了問緬甸的情況,要陸錚注意安全,笑著說:“你現在是準大使了,處理外交工作,聽說你一點就通,而且對緬甸政局分析的很透徹,很多老外交都誇你呢,估計過陣子,外交部就會正式任命你為駐緬甸大使。”聽得出,老媽很為有這麼一個能乾的兒子為榮。
其實陸錚的行政級彆本來就可以出任駐緬甸大使,隻是他從來沒在外交戰線工作過,年紀又輕,自不能直接獨當一麵,而經過三個多月的觀察,尤其是楊大使回國後這一個多月,陸錚已經負責起了使館的全麵工作,準備任命他為駐緬大使,說明部領導對他的表現尚算滿意。
陸錚笑道:“媽,早跟你說了,你兒子我樣樣通,樣樣鬆。”
韓靜在那邊就笑,笑了幾聲,說:“還有,你和艾瑞斯的婚期已經定了,下個月,也就是六月,二十四號,青龍當值,黃道吉曰,爺爺親自給你選的曰子。”
“什麼?老媽你不是開玩笑吧?”陸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得目瞪口呆。
“這個事呢,我們都討論過了,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收收心了,艾瑞斯呢,年紀雖然小,但很懂事,我和你爸都很喜歡她。再說,這也不僅僅是咱們家裡的意思,你不管怎麼想,就服從吧,再說了,我倒覺得,你配不上人家小姑娘,你就偷笑吧,也不知道哪來的運氣,就救了人家的命。”說著,韓靜又笑起來,想來,覺得這件事也好玩的緊。
陸錚很有些無奈,白紗包,心思可也有九竅了,自然知道中國人某些傳統,這不,把自己老爸老媽算是攻陷了。
要說,想起白紗包,心裡那種淡淡的溫馨和期待瞞不過自己,能有這樣一位伴侶,對於自己這個重生者來說,真是上天的恩賜一般,因為直到今天,自己認識的人裡,也就白紗包,那霸氣的氣場,令自己會產生傾慕之心。
但問題是白紗包,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懂不懂婚姻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不是因為自己家裡這邊先提了退婚令她惱羞成怒,因為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吧,所以,當自己的親人拒絕這段婚姻,便令她起了逆反心理,就非要和自己結成婚不可。
多半,她現在就是這種心理狀態。
而且她現在的年紀,也實在太小了,雖然,很多時候,她能令人完全忘記她小小的年齡。
無奈的撓了撓頭,陸錚說:“媽,你知道不知道艾瑞斯才多大?”說著話,陸錚心裡都有種犯罪感。
韓靜笑道:“年紀是小了點,但不是十六了嗎?在聯邦德國,父母同意,已經可以結婚了,以前聽說是十四,但看來,不可能,不然山德魯家的人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