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什麼?誰啊?”陸佳菊一臉茫然。
陸錚笑道:“就是當初我在廣寧公安局的同事,你還叫周濤幫忙想拆散我們來著。”
“啊,那個小警察啊……”陸佳菊恍然,又略有些尷尬的說:“我當年不以為你想娶她嗎?小弟,你沒生我氣吧?現在艾瑞斯多好,姐也不算害你吧?
陸錚笑道:“如果你幫我這個忙,我就真不生氣了。”
陸佳菊有些狐疑,說:“你彆跟你姐耍心眼,你不會又想辭職什麼的,要我在爸媽麵前幫你兜著吧?”
陸錚無奈道:“我好好的辭什麼職?是這麼回事,其實我到現在也沒跟香秀分呢。”
陸佳菊哦了一聲,問:“那怎麼了?是她有什麼事想我幫忙?”瞥了陸錚一眼,笑道:“行啊,錚子,你現在就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了。”陸佳菊這種事見多了,很多貴夫人在外麵光鮮無比,但是回到家,對丈夫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當初反對陸錚和衛香秀在一起是擔心小弟娶個二婚,而且是破壞彆人婚姻,說出去太不好聽,至於現在衛香秀不計名分的跟著小弟,那就另當彆論。這種事,當姐姐的操心也操心不來,隻要小弟分清輕重處理好關係,那就沒問題。
陸錚咳了一聲,說:“是這樣,她現在有了我的孩子,預產期沒兩天了,但是我不大可能一直留在北京,坐月子這段時間,大姐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她?
陸佳菊呆了呆,旋即笑道:“真的啊,那可真好了,看了嗎?男孩兒女孩兒。”
陸錚說:“女孩兒。”
陸佳菊欣喜的道:“看來我要有小侄女兒了,行,你就放心吧,我保證照顧好她。”
陸錚笑道:“這回可彆再跟周濤說了。”
陸佳菊瞪了陸錚一眼:“我傻啊?”
陸錚就笑。
陸錚領陸佳菊回到四合院時,衛香秀堅持下床給陸佳菊斟了杯茶,立時就令陸佳菊對這個靚麗的孕婦大生好感,不是一般的懂事。
問起衛香秀現在的工作,聽說衛香秀是滇南司法廳監獄管理局副局長,正處級於部,陸佳菊更是驚奇,不禁看了陸錚一眼。
陸錚笑道:“彆看我,都是她自己打拚的,她現在是名符其實的滇南司法界女精英,就說滇南司法係統的處級以上於部裡,像她這樣實打實真正靠自己拿到權威大學法學碩士的,我看,僅此一人。”確實,老於部普遍學曆偏低,便是進修文憑,也往往是走過場,學曆高的年輕於部呢,現在又還沒跟上來,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衛香秀這個法學碩士學位的處級於部,可以說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前途一片光明。
“還是政法大學的研究生呢?”陸佳菊更是吃驚,瞥了眼小弟,心說小弟行,看上的女人原來這麼出色,就是質素太高了,甘心給人做情人好像怪怪的,想想如果這個小衛姑娘沒有婚姻背景的話,就算嫁給小弟也挺般配的。
“大姐,你彆聽錚子瞎開玩笑,我挺笨的,隻能將勤補拙,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多看看書。”看得出,在陸錚親姐姐麵前,衛香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俏臉也沒了平日那種從容的笑意。
“你太謙虛了。”陸佳菊笑著說,“和你一比啊,我就純粹一混日子的婦道人家。”打量著衛香秀靚麗容顏,真是越看越喜歡。
在玉織坊和梁子一起等何天龍時,陸錚還沉浸在女兒剛剛降生的喜悅中,昨天淩晨,衛香秀在協和醫院誕下一名健康的女嬰,據大姐陸佳菊說,那小鼻子小眼睛,和陸錚剛剛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
陸錚隻是開心的傻笑,可事後想想,大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怎麼可能記得自己剛出生什麼模樣?也是高興的語無倫次罷了。
從昨天淩晨到今天下午,陸錚一直都陪在衛香秀身邊,但是不管怎麼不舍得,也到了回烏山的時候,而回烏山前,自然要把何天龍這件事解決好,省了他無謂的跑去打擾衛香秀母女。
已經通過姐夫胡德利洗了他的底,何天龍的萬保創展是一家有港資背景的地產公司。
這兩年,北京、烏山及東南沿海城市興起了地產熱,去年北京市政府赴港招商,香港開始投資北京房地產,同時北京外銷房地產也正式開始啟動,香港前五大地產商幾乎都在第一時間盯上了內地市場,布局北上,現今在北京港商開發的樓盤多是彆墅,屬於外銷型市場,售賣的對象多是海外人士。
萬保創展就是在這股地產春風下湧現出來的眾多地產公司之一,但其實力卻不容小覷,因為其背後站著的,是香港黃河實業,是香港的祝家。
何天龍是祝家大公子祝明澤在烏山在青龍投資失敗後和其認識的,現今已經成為祝明澤在內地最親密的合作夥伴,因為何天龍本身便是官僚家庭出身,雖然其父親在建國初期便在政治鬥爭中站錯隊失利,後在文革中自殺,何家子弟也都遠離了政壇,但這個何家最小的兒子有著其先天的優勢,人脈經營頗為出色,祝明澤和他合作這次倒是沒選錯對象。
陸錚想想也頗有些無奈,這個何天龍正是前世霸占了自己京城大宅的何天龍,隻是這一世,卻和祝明澤攪合到了一起,是以發家比前世快了不少,這也是自己扇動蝴蝶翅膀後帶來的意想不到的效應。
處理何天龍的事情,本來不需要陸錚出麵,但陸錚很想見一見這個前世自己在監獄裡恨不得生噬其骨的對象,見一見這個前世商場上的老對手。比起祝明澤,這個後來靠上了楊家的紅頂商人,要難對付的多。
不過現在從姐夫探聽來的消息看,何天龍和楊家,暫時還沒什麼交集。
今天姐夫身邊的幫閒梁子扮演四合院的業主“陸生”,陸錚則是“陸生”的朋友、幫閒之類的角色。
梁子彆提多興奮了,在胡德利胡總身邊撈飯吃的幫閒中,他特彆不起眼,跟著紅人混吃混喝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麵,胡總隻是在沒人可用或者低調會客時才會叫上他開車什麼的,偏偏就這樣,讓他認識了胡總的小舅子,聽說是外地的高官,彆看年紀不大,但好像是外地的縣委書記,一方土皇帝呢。
胡總的夫人是開國元勳的孫女,雖然不知道這個小舅子是不是胡總夫人的親弟弟,但能和胡總這樣的家庭沾親,將來的前程自然無可限量。
如此,陸哥今天叫他出來辦事,又如何不令他興奮異常?畢竟陸哥在胡總跟前幫自己說幾句好話,頂自己討好的那些紅人說一萬句。
而且梁子發現今天陸哥特彆開心,竟然破天荒要了酒和自己喝酒,一杯杯的可喝了不少,雖然是啤酒,也挺令人吃驚了,看陸哥喝酒的做派,就不是那種愛張羅喝酒的人。
包廂門被輕輕敲響,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士和一個美豔的女郎,中年男士看起來氣度沉穩,臉上掛著笑容,美豔女郎穿的甚是風騷露骨,剛剛開春,卻穿了一條黑色超短裙,露出雪白渾圓大腿,把梁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陸錚心裡一哂,這肯定就是何天龍了,和祝明澤混一起後做派也差不多了,身邊這位,好像也是香港的一個三級小明星。
梁子總算沒忘了自己的任務,站起身和何天龍握手,笑著道:“我是陸生,您一定是何先生吧。”
梁子雖然西裝革履的,但那氣質一看就上不了大台麵,更莫提眼珠子總往自己身邊女伴身上瞥了,何天龍心裡微微鬆口氣,如此事情就好辦了,看來不過是靠祖蔭繼承了些產業的小土著、頑主,沒什麼難對付的。
旋即又注意到了陸錚,何天龍心裡點點頭,這個人倒不簡單,看起來很沉穩,應該很有主意,通常這類人的朋友遇到什麼事,都會把他拉出來,給幫忙出出主意。
何天龍笑著給梁子介紹身邊的女伴:“陸先生,這位是閆麗薇小姐,實不相瞞,您的四合院是閆女士看中的心頭好,我隻是起個中間人的作用,具體條件還是你和閆女士談吧。”
何天龍準備在後海一帶置辦個四合院,請香港風水柳大師看過,就姓陸的這座四合院最旺自己,所以鐵了心要拿下這個四合院。
來之前準備了幾套方案,眼見梁子這個德行,自然便要靠美女公關了。
何天龍又笑著對陸錚說:“我看,要不咱倆出去坐坐,讓兩位當事人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自然要把這個明白人請出去。
陸錚笑道,“行。”出去前經過梁子身邊時在梁子耳邊低聲道:“彆客氣,想咋著就咋著。”這個何天龍,還是一肚子壞水,雖然自己不見得要奪他的田地,但他自己送上門,給他吃個啞巴虧那算是對他得起了。
梁子目瞪口呆,看著陸錚背影一時無語,而這時,滿臉媚笑的俏女郎已經貼了過來。
見陸錚在梁子耳邊低語時何天龍微微皺眉,還以為陸錚在叮囑梁子不要美色當前利令智昏呢。
來到包廂外坐了散台,要了飲品後,何天龍打量著陸錚問:“先生你貴姓?在哪裡高就?”
陸錚笑道:“我就一幫忙的,也姓陸。”不管怎麼說,陸錚也不會冒名來頂替誰。
何天龍點點頭,倒沒往多裡想,莫說本來就沒懷疑對方會有狸貓太子互換的做法,畢竟隻是想買對方物業而已,便是本來有懷疑,現在聽陸錚直承姓“陸”,那點疑惑也早就沒了。
“裡麵陸先生的四合院是怎麼來的?”何天龍略有些好奇的問。
陸錚笑道:“這我不大清楚,彆人家的私事。”
何天龍本來也沒抱希望他會透底,笑著舉起酒杯,說:“不管怎麼說,見麵就是緣分,來,敬你一杯。”
陸錚笑笑,舉杯和他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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