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缺席審判(2 / 2)

紅色權力 錄事參軍 6758 字 10個月前

“好了好了。”韓靜用筷子敲了敲陸天河的碗,說:“錚子現在管理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城市,你看烏山發展的多好?彆的我不知道,但我聽說,現在到了節假日,很多北京人跑去烏山購物呢,可跟以前倒過來了,要你於這個市長,我看你沒錚子這兩下。”

陸天河哼了聲,說:“那是特區政策好,開放,新鮮事物多,和他有什麼關係?”

韓靜抿嘴一笑,“行,你說的都在理,我不跟你爭。”

陸錚撓撓頭道:“爸,我不是想你幫忙把人從美國弄回來,事情我自己去辦,過幾天我們烏山有個去紐約的經貿團,本來應該陳家強帶隊,我準備跟去看看。但是我總覺得出師無名,這個李長根,美國人要執意不肯遣返他,咱們可打的牌很有限,不說引渡協議不引渡協議的,就說李長根,咱們用什麼名義要求美國遣返他,他李長根可以申請政治難民,一拖再拖,咱們卻隻能界定他為犯罪嫌疑人,而按照美國法律,犯罪嫌疑人,都是被視作無罪的。”

陸天河放下酒杯,聽陸錚說。

陸錚又道:“從李長根這個個案,我覺得咱們一些法律到了急需修訂的時候,咱們應該引入刑事案的缺席審判,不然,按照現行法律,李長根潛逃國外,我們便不能起訴他,甚至檢方也要停止偵查,而且也不能合法的處置他非法獲得的財產。長此以往,隻怕會形成惡性循環,現在隻是跑了個李長根、王長根,但如果我們不堵住源頭,將來隻怕跑的就是些大貪,而我們卻無能為力,如果真出現這種局麵,將會嚴重影響我們黨和政府的威信。”

“所以,我認為引入特定條件下的缺席審判已經很有必要,隻要能判決潛逃的經濟犯有罪,不管我們和其所在的潛逃國有沒有引渡協議,最起碼我們師出有名,可以形成國際輿論的壓力,在一些國際公約的框架下,我們可以通過談判使得這些國家驅逐犯罪分子離境。”

“當然,為了防止缺席審判被濫用損害被告人的利益,適用於缺席審判的案件應該嚴格界定,我覺得將其限定於重大案件的被告人脫逃情況最好,比如跨國腐敗案件,恐怖活動案件等等。”

陸天河靜靜聽著。

陸錚又說:“爸,我知道你們人大法工委成立了刑法修訂小組,最近幾年要修訂刑法,而且是大修……”說著,就笑了笑。

陸天河倒沒有再批評兒子,微微點頭:“你的這些想法不錯,我回頭提一提,征詢下多數法律專家的意見,但是你也彆抱太大希望,你考慮的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是立法,要綜合方方麵麵的條件,比如可執行性、比如法律的連貫性,修訂法律,不是那麼簡單的。”

陸錚笑道:“我明白的,不過現在咱們社會轉型期,一些東西好改變,比如前幾年實行的夏令時,就是拍腦門決策,有學者提出來,有中央領導批準,就馬上上傳下達……”眼見老爸臉色嚴肅起來,陸錚就於笑兩聲,說:“但是隨著社會發展,很多東西定型了,利益關係多了,再想改,就沒這麼容易了。

韓靜一直笑孜孜看著兒子,現在兒子和他父親話題漸漸多了起來,現在這個家,才像個家了。

陸天河伸出筷子夾菜,說:“吃飯吧。”

陸錚點頭,便也夾菜吃飯。

第二天午後,接到陸錚的傳呼後,羅川駕車來到了北京飯店,在飯店門前接上了陸錚,又按照陸錚的吩咐驅車前往玉織坊。

黑色V在車流中並不起眼,吉普車型在現今大多數國人眼裡並不是什麼豪華車,甚至會覺得這種車應該是類似郵局送包裹亦或公司工廠運輸物品的工作車輛。

但是羅川卻知道,這輛車隻怕會秒殺很多國人眼裡的豪華車,這是吉普公司今年才在底特律北美國際車展推出的吉普大切諾基,該車就是在北美市場也是剛剛推出,卻不想陸哥就搞來了一台。

羅川很喜歡車,出外執行任務通常他也會承擔駕駛員的角色,但是這種集豪華轎車和越野車功能為一體的豪華他從來沒體驗過,操縱起來實在太舒服了,簡直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陸錚好像能了解他的感受,靠在座椅上笑了笑,說:“這種車適合家用,買來就該自己開,要說配備司機,就完全失去了設計者的本意。”

羅川輕輕點了點頭,這位陸哥身份太不一般,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保鏢這行,要說複雜也複雜,要說簡單也簡單,最基本的,就是要時刻記住自己是啞巴和聾子。

黑色V停在玉織坊附近的停車場時,便有幾個衣著前衛的女孩上來搭訕,顯然她們中有人見多識廣,僅僅看這車厚重拉風並存的感覺也知道其價值不菲。

羅川從來沒經曆過這些,鬨了個大紅臉,跟在陸錚身後快步進入酒吧的時候,心裡還在歎息,自己現在接觸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很多自己的朋友還在為打光棍找不到女朋友犯愁,還在把那些衣著前衛的女郎當做不敢褻瀆的夢中情人,覺得她們麗色逼人,精致時尚而高貴時,陸哥的世界,卻是如此不同,這種天差地彆,就是以前所說的階級吧?

在一號貴賓房,胡德利正等著陸錚呢,如水晶般剔透的奢華包廂就他一個人,羅川琢磨了一下,便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怎麼也帶保鏢了?”胡德利笑眯眯的給陸錚倒了杯酒,又打趣道:“怎麼不用美女保鏢?多功能,是不是?”

陸錚微笑品著酒,沒吱聲。

胡德利便臉色一正,對這個小舅子,他是很懼怕的。

清清嗓子,胡德利說:“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金經理幫忙,給何天龍下了個套,他最近買的兩塊地皮價格都被炒得很高,尤其是月初剛剛入手的北河那塊地,給他放了假消息,他還真以為華大會把分院遷到附近呢,下了血本,加上有人跟他叫價,那塊破地,他拍了一千八百萬,祝家肯定不會給他拿錢,那塊地他養也養不住,開發也蝕本,算是砸手裡了。”

陸錚就笑,心說姐夫夠黑的。

胡德利又笑了聲,說:“你不知道,祝明澤現在疑心病重著呢,我稍微找人在祝明澤耳邊吹了吹風,祝明澤就坐不住了,懷疑何天龍和土管內部勾結,故意出高價坑他們黃河實業,實際上這些錢被何天龍私下和人瓜分。我看不用幾天,這倆就得掰了。隻要何天龍和祝家分道揚鑣的消息傳出去,銀行肯定上門逼何天龍還貸款,他的公司要不被清盤我胡字倒著寫。”

陸錚品著酒,沒吱聲,早聽說祝明澤在青龍高爾夫球場項目上被騙結果落下了陰影,看來倒是真的,可一點也不像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祝明澤了。

“他何天龍根子不夠,玩的又太大,他不垮誰垮?”胡德利滿心舒暢的喝了一大口酒,幾個月的部署,終於出了口惡氣,誰叫他好死不死,偏偏纏在小舅子身邊惹厭,要說單單跟自己較勁的話,自己還真不敢這麼對付他,畢竟何家世交仍在,這種事,誰給他下了套,他早晚也能明白過來,自己到時怕兜不住,現在有小舅子站在身後,那就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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