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天井後身是一排平房,有廚房、貯藏室,還有房間供警衛、保姆及其他人等居住。
陸錚和陸佳菊進院時天已經擦黑,彆墅亮起了燈。
陸錚和陸佳菊從後門進來的,穿過廚房走向彆墅小樓,過廚房時陸錚隱隱聽得有人議論,“這就是首長當副省長的兒子”雲雲,顯然,為這座小院服務的工作人員都對這個家庭的權勢感到震撼,並隱隱引以為榮。
陸錚耳聰目明,聽到這些議論心裡一哂,想想也是,父親是國家領導人,雖然更像是在二線工作,遊離在權力核心之外,但是,作為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公務員係統中的國家級副職,也就是俗稱的副國級,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政治地位是不容分辯的事實。母親呢,則是全軍唯一一名女性大軍區軍政首領,便是不以女性角度輪,大軍區軍政首領在軍人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想而知,甚至對很多中央領導人來說,都是務必爭取的對象,屬於實權派,母親現今的份量,實際比任國防科工委主任時高出了許多。自己則在仕途中穩步上升,國內最年輕的副部級於部,更是一方小諸侯,如此的一家,也莫怪在軍區大院的新環境中令旁人震撼。
客廳中,韓靜正在翻看報紙,一身棕綠色戎裝,肩章將星閃爍,顯得甚為威嚴。
看到陸錚和陸佳菊進來,韓靜微微一笑,對著裡麵喊了一句:“天河,兒子來了。”
陸錚笑道:“老媽,你也太有範兒了,我都不敢說話了。”
“貧什麼貧”韓靜瞪了陸錚一眼,隨後起身,便去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說:“你本來不說開會嗎?聽說錚子要來會也不開了,那兒子來了,你又擺譜
陸佳菊被逗的撲哧一笑,但等陸天河從休息室走出來,她又嚇得低下頭,看也不敢看嚴父一眼。
陸天河被韓靜無情拆穿也不以為意,慢慢踱步而出,說:“錚子年八月才能回家,我特意等他怎麼了?錚子,一會兒陪我喝酒。”
陸錚笑著說是,現在的父親,卻比以前可親多了,卸去了很多擔子後,他有時候,很像一位普通的老人。
“嗯,艾瑞斯沒來?”陸天河看了看客廳裡的人,顯然有些失望,說:“艾瑞斯幫了我幾個忙,我要跟她說聲謝謝呢。”
陸錚笑道:“都是她應該做的。”父親現在的職務,對外交往是重要的一項工作內容,看來,艾瑞斯幫了他一些忙。
陸天河坐在了陸錚對麵,擺擺手:“沒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易地而處的話,你做的肯定不如艾瑞斯,所以,對她好點。”
陸錚默然,微微點頭,想想,父親說的確實不假。
韓靜微笑道:“你爸啊,是想抱孫子了,你說你們幾個,到底想於什麼?真是想想都頭疼。”
聽老媽話茬,而且目光一直瞥大姐,就是不知道大姐和姐夫想要孩子卻不可得,陸錚笑道:“艾瑞斯還小嘛,行,我先給她打打預防針。”
韓靜無奈道:“我說你了嗎?你想得倒美,跟你說啊,彆總欺負人家孩子,你……”想了想,話也不好再說下去。
陸錚老臉微熱,知道老媽想說什麼,估計是想叫自己儘量少碰艾瑞斯吧,但艾瑞斯雖然年紀小,卻和自己是合法夫妻,何況這些話,老媽也不好再深說
見到大姐臉色有些蒼白,陸錚咳嗽一聲,突然靈機一動,說:“爸、媽,要不這樣吧,我認了個於女兒,抱回來給你們看看?也算你們的於孫女嘛。”
韓靜微微一怔,說:“什麼於女兒?”
陸錚說:“這孩子挺可憐的,是大姐的一個閨蜜從福利院領養的,大姐特彆喜歡,想認於女兒來著,可是被我劫了胡,我見了一次,也是喜歡的不行,開玩笑的就認了下來,不過這個於親,真不是亂認的,偶爾我就想她呢,好像我親女兒一樣。”
“小菊的閨蜜?”韓靜目光轉到了陸佳菊臉上,若有所思的問:“你們怎麼認識的?”
陸錚心說要糟,果然,在母親目光下,陸佳菊立時有些慌亂,說:“是,叫衛香秀,以前錚子的同事。”
韓靜微微點頭,說:“衛香秀,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陸錚笑道:“現在我們市檢察院的副檢察長,在檢察係統很出名的,算了,我就隨口一說,你們還當真了?”
韓靜笑了笑,說:“你認於女兒,艾瑞斯知道嗎?”
陸錚說:“就是開玩笑的那麼一嘴,就沒和她說。”又道:“媽,其實小璐璐真的挺可愛,等有機會吧,帶來給你們看看。”知道老媽可能有點生疑,但這種事,又不能靠猜的,也不能說什麼。
“爸,烏山人大深化改革的報告你看了吧?”陸錚又趕緊轉了話題,其實被老爸老媽,朦朦朧朧的知道而又不確定,正是自己的期望,但說太多,又難免露餡。
陸天河微微一笑,說:“看了,不過我主要抓紅會,就不發表意見了,你有你的章法,我拭目以待。”
陸錚微微一愕,感覺得到,父親好像對自己近段時間表現很滿意,再不似以前一般,時常叮囑自己戒驕戒躁,現在,竟然隱隱有將自己當做平等朋友相處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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