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會分辨什麼是覆盆子和蛇泡果,最重要的是,還會治療毒蛇咬的傷口。
這些對城裡的孩子們來說都是新奇有趣的,他們的日常生活大抵離不開這個家這座院子,除了念書學規矩禮儀,剩下的就是吃飯和睡覺了,偶爾也會上街會參加一些同窗或世交家的聚會什麼的,可那也依舊離不開高牆大瓦,離不開規矩禮儀,哪有徐靖說的那些野趣有意思?
其實徐靖和他們也是一樣,他也是這一次跟著老夫人回鄉祭祖才發現,原來書本外還有這麼多未知的東西,雖然低俗,登不了大雅之堂,但不可否認,它們帶給他的快樂是真實的,也是令人懷念和值得回味的。
“這一說還真是這樣,你妹妹才剛六歲,也懂這麼多?這辨識草藥隻怕不是一件易事吧?”徐鷗聽見徐靖那邊的動靜,也覺得這對姐妹身上的特異之處委實不少。
彆的她不清楚,但她名下有一間藥鋪,據說藥鋪裡的學徒光辨識草藥就要學一到兩年,曾華才多大?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敢直接上手去救治徐靖,這是碰巧成功了,若是耽擱了或者是判斷失誤了呢?這後果她有沒有想過?
“回二姑奶奶,我們鄉下人家天天和土地打交道,那些草藥就算是平日不認識也混了個眼熟,學起來自然比一般人要快些,就好比你們城裡人念書,就算這些字和詞你們不認識,但平日裡說的多了聽的多了,先生一教肯定就會了。”曾榮把話接了過來,沒讓曾華說。
主要是曾華還不會說京城的官話,隻會聽一點簡單的,而曾榮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懷疑,也刻意帶了點老家那邊的口音。
“這孩子,真不像是鄉下來的,一點也不怯場,我呀,真是越看越喜歡。”白氏笑了。
難得見到有人敢這麼跟徐鷗說話,且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鄉下姑娘,怎麼想都覺得舒暢。
還有,楊氏平日裡也自詡書香門第出身,沒少花精力教導她的三個孩子,可白氏覺得和曾榮一比,也稀鬆平常的很,未見有什麼過人之處。
“二太太謬讚了,阿榮愧不敢當,隻求大家彆笑話了我們姐妹。”曾榮知道白氏和楊氏的過節,可她這會想討好白氏進錦繡坊,隻得放棄楊氏和徐鷗。
“你究竟念了多少年書?”楊氏一聽“謬讚”二字,也忍不住問道。
“回大太太,真沒正式進過學,隻是在書院住了三個月,多少被熏陶了些。”曾榮恭恭敬敬地回道。
“好了,你們也彆逗弄這孩子了,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想
必她們也乏了,來人,送她們先回暮雲閣休息。”徐老夫人發話了。
她雖然也對曾榮的學識存有疑慮,可她更多的是懷疑那個姓歐陽的小子調教的,隻是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因而她主動替曾榮解圍了。
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一路舟車勞頓,回來又吵鬨了這半日,她是真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