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關心這些了?”曾榮隨口問了一句。
“多了解些還是有好處的,不是說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麼?”
“這倒是,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我之所以活這麼通透,正是因為我一直謹記這一點,隨時隨地自省。”曾榮有點小得意地臭美道。
“哦,原來我們阿榮也學會了王婆賣瓜?”朱恒鮮見曾榮有如此小兒女之態,不禁大為歡喜,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曾榮的一隻小手。
曾榮被這一握警醒了,剛要抽出來,朱恒鬆開了她,隻捏住了她的指尖,問:“外頭冷不冷?”
沒等曾榮回話,朱恒又發現曾榮的小臉有點蒼白,貌似還瘦了一圈,“這幾日你做什麼了?沒好好吃飯?”
“這幾日忙,朝會因為北部邊境調撥糧食一事吵了好幾日,朝堂上吵了不夠上書房還吵,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曾榮把事件的起因複述了一遍,問他。
“我?”朱旭仔細思索起來。
“你好好想想。”曾榮放下手裡的紙張,把炕幾挪到一邊,朱恒自己退下了中褲,曾榮已能坦然地麵對他的雙腿了,不慌不忙地拿起銀針先替他紮上。
等待的工夫,兩人就方才的事件再次探討起來,依朱恒之見,他也認為是軍營裡有了蛀蟲,且這蛀蟲肯定還不小,他是讚成清查的,功是功,過是過,不能因為有功就無底線地包容一個人,這種縱容不但不會讓對方收斂,反倒會讓他變本加厲,甚至影響到其他世家。
不過朱恒不讚成連坐,畢竟這些勳貴世家確實為大周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故而祖宗的榮耀依舊可以庇護這些沒有犯過錯的後人。
“皇上定了派欽差使團過去,可鎮遠侯不乾。”曾榮把王柏和皇上的那段爭吵學了一遍。
朱恒冷冷一笑,“人心難有足魘之時。”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事,你這雙腿,單單靠針灸和吃藥應該是不夠的,平時也得想法多動動,正常人躺兩天不下炕都覺腿軟,你十年沒用它們,即便經絡通了,一時也難以站起來。”曾榮想起了正事,說道。
“怎麼動?”朱恒狐疑地看著曾榮。
若是能動,他還用等到今日?
“這個我一時也說不好,這樣吧,待我收了針,你自己感知感知。”
一時,曾榮把所有的銀針收了,把朱恒的兩腿抻直了,替他做了一會腿部按摩,“你用意念試試,看看腳趾頭能否動一動?”
朱恒噗嗤一聲笑了,“你當我是神仙呢?還用意念控製?”
倒是曾榮,一聽“神仙”二字卻突然有了啟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