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鎰不敢,跪下來給太後請安後,站到了朱旭後兩步遠之處。
太後見了,命宮女給他搬來一個小木墩,錢鎰這才側著身子坐下來。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過幾日哀家要去西苑避暑,正愁沒個說話的人,阿淺這小姑娘不錯,很合哀家脾氣,不知他大舅能否放心把孩子交給哀家?”太後對錢鎰說道。
錢鎰一聽這話忙起身站起來,躬身回道:“回太後,小女有此福分,草民自是求之不得,隻是家中諸事冗雜,草民已決定三日後啟程回鄉,還望太後海涵。”
“啟程回鄉?”太後看向自己兒子。
“三日後就走?怎麼前幾日沒聽你提起?”朱恒也頗覺意外,問道。
還有一個震驚的是錢淺,小姑娘睜大了眼睛,迷茫地看著自己父親,不知不覺,又把嘴唇咬上了。
“回母後,是兒子的意思,江南那邊的事情非得這位大舅兄回去不可,來日方長吧,等這件事處理好了,母後若是想他們了,再傳他們進宮即可。”朱旭說道。
這話說出來誰都聽出沒什麼誠意,江南可不比京城,說傳進宮就進宮,這十年間都沒聯係過,這次若不是遇到難處,皇上也不會大老遠把人召進宮來。
都說知子莫若母,朱旭一開口,太後便知兒子準是沒相中這小姑娘,個中緣由她也多少了解些。
隻是她的想法和兒子大不一樣,她想的是之前兒子辜負了錢敏,錢家也因此沒落了。
如今好容易有機會讓孫子和錢家重續姻緣,順帶提攜一下錢家,錢家也能心甘情願為皇家做事,有何不可?
至於皇上的擔憂在太後看來根本就不值一提,錢淺真要嫁進宮了,朱恒就該分府另居了,除非年節間有特彆召喚,平時那有什麼機會碰麵?
沉吟片刻,太後隻得說道:“既然家中有事,哀家也不能強留,不若這樣,等南邊事情處理好了,他大舅不妨帶著一家妻小進京來逛逛。多年不見,這些小輩們都不認識了。哦,對了,哀家聽聞你有個兒子念書很厲害的,今年要參加秋闈,若是中了,明年春天可不就得進京了?”
“借太後吉言,若果真如此,草民一定陪同孩子來進京還願。”錢鎰回道。
“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來人,去給阿淺姑娘預備一份見麵禮。”最後一句話太後是對身邊宮女說的。
袁姑姑知道太後原本就和先皇後親厚,如今又因為愧疚想補償下這小姑娘,故而這份見麵禮肯定不能薄了,為免出錯,她親自領著宮女去了後院的庫房。
“舅舅和表妹要走,不若明日我做東在錢府替你們餞行。”朱恒也想奉上一份程儀,說道。
“既這樣,今日就由哀家做個東,難得來一趟,哀家帶著我們阿淺姑娘去禦花園轉轉,晚膳就擺禦花園。”太後看向兒子說道。
這點小事朱旭自是不會拂逆母後,遂吩咐人去安排。
半個時辰後,太後扶著錢淺進了後花園的小門,朱旭、朱恒和錢鎰三人則進了朱恒的書房,聽錢鎰說起了生意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