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以讀了?”朱恒拿著簿子沒打開。
他記得上次他無意中翻到曾榮當值時記載的內容,曾榮不但訓了他一頓,還快速地把簿子抽走了,說不合規矩,有違她的道義。
這才多久,這轉化也太明顯了吧?
“這次不一樣,之前我是一名女史官,記載的文案連皇上也不能看。可這次不是作為史官去的聽朝,是作為皇上的隨侍女官去幫他記錄點東西,以備他查閱。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給皇上看的,之前那些文案是留給後人評判的,二者有本質的區彆。”曾榮說道。
皇上明知她和朱恒的關係還讓她去聽朝,擺明了就是想通過她把朝會的內容轉給朱恒,她可不能辜負了皇上的這番好意。
再有,之前她做女史官時的文案雖沒有給朱恒翻閱過,但每次有什麼朝政大事她都會跟朱恒念叨念叨,也把她所了解的這些官員們的品行和才學向朱恒普及普及。
她才不信皇上會不清楚這些,否則,皇上也不會命她去勸朱恒出麵去說服錢鎰。
既如此,說明皇上是默認她和朱恒的“暗度陳倉”,那她還猶疑什麼?
“噗嗤。”朱恒再次笑了,他是想起了父皇對曾榮的評價,話多,敢說,確實如此。
“你笑什麼?”曾榮瞪了對方一眼,敢情她白操了這心。
“沒什麼,你彆急,我這就看,有什麼不懂的,你教我。”朱恒拽住了想要離開的曾榮。
“我不走,我去調點顏色,把這幅畫完成。”曾榮說道。
朱恒鬆開了她。
於是,一個專心畫畫,一個專心,不一會,天就黑了下來,小海子進來給兩人點亮了幾支蠟燭,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外頭的堂屋裡,阿梅和阿春兩個一見如故,兩人年齡相仿,又同是京城胡同裡長大的,有不少共同話題。
不過可能跟的主子不一樣,阿梅性子更活泛些,阿春在乾寧宮當差多年,早就養成了謹言慎行的習慣。
因此,她們的共同話題隻限於宮外,凡是涉及到宮裡各宮主子們的流言,阿春一律避過不談。
試探了兩次,阿梅也就不去碰壁了,把話題轉到了曾榮身上,問起曾榮的日常,阿梅才知道曾榮去了武英殿,做起了皇上“外史官”。
問明這差事比女史官還風光,阿梅說不羨慕是假的,兩人明明是一樣的出身,又是同時進宮的,可最終,兩人的差距卻越來越大了。
一個成了皇上和二皇子的掌中寶,一個卻還是原地打轉,甚至於,她卑微地想留在二皇子身邊做一個侍妾都不能。
偏這個不能不是出自朱恒,而是出自曾榮,這讓她情何以堪?
阿春到底是在乾寧宮混過的,見阿梅說著說著就低落起來,聯想起兩人聊的話題,聰明的阿春猜到些阿梅的心思,隻是她沒法去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