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此事還牽扯到太子之位。
可朱恒居然放棄了這個絕好的機會,反倒安撫她,告訴她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這一舉動真的打動了她。
她聽懂了他沒有說出來的深意,他是想等他真正好轉了,能站起來了,或者說,能給她一個更好的體驗之時,他才會讓她做他真正的妻。
也就是說,他娶她是真的因為愛她,才會如此在意她的感受,而非隻想著利用她去達到某些目的。
聯想到兩人同床的這些時日,朱恒幾乎每晚都要抓著她的手入睡,也喜歡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裡,再聯想到方才朱恒那番意有所指的話,曾榮忽覺心裡酸澀酸澀的。
她後悔了,後悔自己沒能像對方一樣拿出十二分的真心來,也沒像對方一樣做到心無旁騖。
不過她也相信,經過這個除夕夜,她也會變得越來越好的,越來越能配得上他的深情。
這一覺,因著又放下了不少東西,曾榮睡的很踏實,朱恒卻相反,儘管身體很快恢複如常了,但帶給他的悸動卻久久難以平息,再加上外麵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鞭炮聲,他一夜幾乎沒有合眼,也就快天亮時才剛剛入眠。
儘管如此,曾榮一醒,朱恒也跟著睜開了眼睛,緊接著,兩人聽到外麵有人驚呼,說是好大的雪。
朱恒一聽下雪了也躺不住,在西湖邊上住了這兩個多月,他是深切地體會到那句話,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雪西湖,他特彆喜歡看西湖的雪景,雪中的西湖像是不染一絲塵埃,美得超凡脫俗,卻又方豔不忍直視。
於是,早飯後,曾榮給朱恒套上了一件大紅的八寶紋織金錦的狐腋裘鶴氅,再戴上一頂黑色的貂皮帽,圍上一條狐狸毛的圍脖,手上也套上了曾榮專為他縫製的銀屬毛手套,捂得嚴嚴實實的,把他推出了門。
“咦,昨兒我們掛燈籠時這裡還沒有全掛上呢,如何一個晚上,整個西湖邊上的垂柳都掛上燈籠了?”阿梅指著路邊樹上的紅燈籠問道。
“這還不簡單,住在這一帶的人非富即貴,見咱們掛上了,人家也跟著掛上了唄。昨晚你是沒出來,這一帶的燈籠昨晚上還點上了紅蠟燭呢,可好看了。”小海子說道。
昨晚他們幾個出來放鞭炮,正好看到彆人家的燈籠裡點上蠟燭了,他們也跟著點上了。
倒是曾榮,對非富即貴四個字入了心,既然是非富即貴,家中房舍必然多,那幾個暗衛想找一個藏身之處想必還是挺容易的。
看來,她還得找江東幾個去查一下此事。
說話間,他們來到了斷橋邊上,果然,這幾株紅梅也盛開了,十來個人圍著這幾株紅梅說說笑笑的。
不過最吸引朱恒的是冰麵上戲耍的那些孩童們,他們無一例外個個穿紅著綠的,儘管這些孩童們的小臉大多被凍紅了,可他們的笑顏卻堪比斷橋邊上那幾樹盛開的紅梅。
順著朱恒的目光,曾榮不由自主想起了昨晚那個沒有說完的話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