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焗雞?
劉彩娘有些好奇地看著蕭子瑢:“那是什麼?”
蕭子瑢歪了歪頭說道:“說不明白,你等等把我要的材料都準備好。”
劉彩娘問道:“都要什麼?”
蕭子瑢說道:“一隻雞,還有酒和生薑,一個大陶罐,外加幾片大樹葉。”
劉彩娘一聽這些材料都不難得,唯一比較珍貴的就隻有酒,這些酒是當初從寨子裡帶出來的,一直都沒怎麼喝,主要是這些酒真的是喝一點少一點,在他們的糧食足夠多之前,這些酒都是消耗品。
至於出去買酒……彆看他們買那些生活必需品很便宜,真的買酒的話,那價格就高了。
朝廷一直禁止民間私自釀酒,畢竟酒這種商品算得上暴利,有些人為了賺錢拿大量的糧食來釀酒,可問題是本來糧食都不夠吃,再都去釀酒,隻會讓更多人吃不飽,到時候怕是百姓要造反哦。
至於雞……他們買回來的那些小雞還沒能長大,不能用來吃,所以劉彩娘拿來的雞還是上次她去山裡放置陷阱抓到的。
劉彩娘帶著阿茵阿蔓痛快的跑去將東西都準備齊了。
蕭子瑢在看到那隻野雞的時候腦子裡莫名閃過一個詞:牢底坐穿獸。
嗯,野雞在後世已經進入了保護動物名錄,彆說抓來吃,就算是抓來養都會被判刑。
不過現在是沒人管了,他們這山裡彆的不多,就野雞兔子多,剛到這裡的時候,因為擔心坐吃山空,糧食能不吃就不吃,都是靠著這些野雞兔子過日子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抓得太凶,反正他們駐地方圓五裡以內都很少看到野雞和野兔了。
蕭子瑢等各種材料齊全之後就開始動手將野雞的內臟之類的去掉。
劉彩娘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他說道:“君子遠庖廚,城主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還是我來吧。”
蕭子瑢擺手:“那句話不是這麼理解的,那句話引申一下意思應該是君子應不忍殺生,跟下不下廚沒關係,放心,這東西不難,你要是非要幫忙就去蒸些飯,煮點野菜,然後幫忙把灶台的火給燒起來。”
蕭子瑢原本不想讓劉彩娘插手的,他今天心情也很好,哪怕知道鹽廠一旦投入生產,鹽就會源源不斷的生產,但是在看到那麼多白花花的鹽的時候,他還是興奮了一下。
劉彩娘見勸不動無奈隻好去做他吩咐的事情,然後就在一旁看著,準備等蕭子瑢遇到危險之後就過去搶救。
實際上蕭子瑢說這道菜沒有危險也是真的。
野雞被清理乾淨之後就用米酒和生薑塗抹醃製一段時間,等差不多了就將剩下的那些米酒倒進雞腹之中,然後用樹葉將雞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原本後世是用廚房紙或者錫箔紙包雞的,那樣能夠最大程度地保留雞的原汁原味。
隻不過現在他們這裡連寫字的紙都很珍貴,也隻能用樹葉來代替了。
把雞包起來又用乾草綁緊之後,蕭子瑢拿來一罐鹽,直接到了四分之一罐進大陶罐,然後將雞放進去,又倒了一堆鹽進去將雞淹沒,最後蓋上陶罐,又將一塊麻布浸濕,放在了陶罐的蓋子上。
剛剛在蕭子瑢倒鹽的時候圍觀的劉彩娘和阿茵阿蔓三個人一起倒抽了一口氣,深深覺得這不是在吃雞,這是在吃錢啊。
怎麼會需要用那麼多鹽?
等蕭子瑢將陶罐架在灶台上開始加熱之後,劉彩娘這才咽了口口水問道:“這……這雞會不會太鹹了?”
蕭子瑢笑了笑:“放心吧,不會的,外麵有樹葉包裹呢。”
阿茵蹲在地上托著腮說道:“這道菜可真的是很貴了。”
蕭子瑢點頭:“對,很貴,這也就是今天高興,平日裡我是不會這麼做菜的,不過……也不一定,我看了一下咱們的鹽廠產量不小,以後大概能實現食鹽自由,到時候爭取讓大家想吃鹽焗雞就吃!”
劉彩娘猶豫一下說道:“其實……這道菜吃不吃倒是無所謂,還不如用這些鹽換些錢財呢。”
蕭子瑢歎氣:“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但這東西比糧食還紮眼,而且賣鹽都要有朝廷的許可,咱們上哪兒找那玩意去?所以鹽廠無論生產多少,最後都是咱們自己消耗。”
劉彩娘湊過來說道:“其實……白燕說她可能有辦法。”
蕭子瑢聽後瞬間警惕,一邊擦手一邊慢條斯理問道:“她有什麼辦法?”
劉彩娘說道:“她說可以賣給魏國人。”
蕭子瑢聽後著實愣了一下:“啊?賣給魏國人?”
劉彩娘用力點了點頭:“對,她是這麼說的。”
蕭子瑢麵無表情地想了一會說道:“這件事情你彆說出去,回頭我去問問她。”
蕭子瑢覺得他可能低估了白燕,之前他還在想這小娘子被磋磨成那樣心理陰影估計很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來。
隻是現在看來,對方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一些,心思……也讓人有點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