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那邊的動向不需要刺探太多,那些斥候被撤回來又開始輪流往山中尋去。
陸柳隨便找了一天就直接把人給抓了起來,見到對方之後還有些奇怪:“呦,怎麼又是你?”
斥候被一群小娘子捆樹上也有些心如死灰,是啊,怎麼又是他?
第一個被對方發現並且打暈扔到貓貓頭山那裡的是他,後來再沒有斥候被抓住扔出去,對方也隻是跟他們遊鬥,如今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來抓人,偏偏又輪到了他。
斥候心下悲催卻不肯墮了威風,努力維持麵色平靜問道:“諸位藏頭露尾究竟為何?”
陸柳壓根不回答他從身上拿出那封信和玉佩在斥候麵前晃了晃說道:“這兩樣東西你去交給攝政王,記住,事關重大,一定要親手交到他手上。”
斥候心中一動問道:“怎麼?你家主人終於要露麵了嗎?攝政王殿下並無歹意,還請你家主人現身一見……”
他還沒說完就被陸柳塞了滿嘴的樹葉子,頓時瞪眼:好好的小娘子怎麼這麼凶?
陸柳自然是不耐煩聽他那些廢話的直接說道:“我家主人不想見他,你將東西交給他就是。”
說完之後陸柳就將斥候的眼睛耳朵全部堵上,甚至連鼻孔都不放過,生怕對方通過蛛絲馬跡發現他們的痕跡。
然後就把麻繩割開一半保證斥候自己能夠掙脫開,順便把他衣服給扒了,然後就撤了。
流·氓啊!斥候萬萬沒想到這些小娘子做起這種事情居然這麼順手。
雖然之前蕭子瑢說要把斥候打暈,但陸柳擔心若是被人發現斥候身上的東西見財起意將玉佩順走怎麼辦?
在蕭子瑢看來,最關鍵的是那封信。
然而在陸柳看來最重要的則是那塊玉佩,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東西,可不能丟了。
等斥候將自己身上的繩索掙脫開,再把堵住五官的東西拆下來再把找回自己的衣服的時候,那些小娘子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斥候氣的麵色通紅,恨恨說道:“有本事你們一輩子彆讓我們找到!”
等找到之後他非得……非得……非得什麼呢?斥候想了半天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他們家攝政王對他們的約束很嚴格,彆人手下的兵攻進城池之後是允許劫掠一天的,隻要不鬨出太多人命就行,等一天之後再封刀。
那一天隨便士兵們搶糧食搶小娘子,哦,也有搶小郎君的。
但是蕭雪行從來不會這麼做,他的手裡從來不留太多餘錢,大部分都會賞給手下的兵將,但與此同時也不讓對方傷害平民。
時間長了,他們這些人在腦子裡也形成了一個概念——不能隨便欺壓平民。
雖然這些小娘子是不是平民還有待商榷,但打女人是肯定不行的,至於以牙還牙……扒人家衣服更不行了啊!
斥候想來想去都不知道怎麼辦,隻能委委屈屈回去複命。
好歹……對方還給了他一封信,那塊玉佩他依稀也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當年先帝也就是武帝賞賜下來的。
斥候帶回了玉佩和信的消息上報之後,蕭雪行立刻讓他過來回話。
在看到斥候手裡的玉佩的時候,蕭雪行瞬間站起身快走兩步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之後才說道:“這是瑢兒的玉佩。”
是他送給蕭子瑢的,當初蕭子瑢剛回到建康的時候,吃穿用度幾乎都是經過了他的手,所以蕭子瑢走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乃至於那些配飾都有什麼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斥候聽到這是宣城王的玉佩,趕忙又將手裡的信呈了上來。
蕭雪行接到信的時候難得有些緊張,在打開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北魏被他打的惱羞成怒,決定要用蕭子瑢來跟他談判。
若是如此一定不能讓朝廷知道這件事情,朝廷那邊肯定會有很多人要求放棄蕭子瑢的,蕭鉉或許不同意,但有的時候皇帝不同意也沒什麼用。
蕭雪行腦子裡盤點著自己手上的籌碼,還在想著怎麼才能將蕭子瑢給換回來,結果打開信紙之後卻看到了上麵那十分熟悉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