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天這個苦主……不好處理啊。
現場被他這一套組合拳打的有點安靜,倒不是說大家反應不過來,而是有人在思考怎麼把蕭子瑢壓製下去,當然更多的人是不想出頭,他們想讓蕭子瑢安靜彆說話還不想招惹一身腥。
蕭子瑢轉頭看向柴河問道:“尚書令應當知曉霸占他人財物在律法上是如何判的吧?”
柴河頓了一下才說道:“霸占他人財物……也要有人霸占,不知殿下是要告誰呢?”
的確,雖然他們扣下了千裡鏡,但是這個千裡鏡的歸屬並沒有確定給某個人,嚴格來說還在皇帝手裡,但皇帝也沒把它收歸自己所有啊。
許多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跟著附和。
蕭子瑢說道:“既然是你們一起扣下的,那就相當於每個人都有這個心思,所以……我全都告!”
柴河懵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帝。
蕭子瑢看了一眼蕭鉉慢吞吞說道:“也包括陛下。”
蕭鉉:……
這可真是他親侄子!
蕭衍等人簡直要窒息了,他們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他們的確能言善辯,也最擅長將不利的說成對自己有利的,但前提是對方也在他們的邏輯圈內說話做事。
可宣城王不講道理啊,人家就咬死了你們覬覦人家的東西,甚至連皇帝都要告了,其他人能怎麼辦?
有人試圖講理,蕭子瑢卻一概不理,蕭衍看不下去說了兩句。
蕭子瑢轉頭看著他義正言辭說道:“丞相這是何意?千裡鏡是送給攝政王打仗所用,如今魏軍虎視眈眈,彆說桃源城,就連建康都有危險,攝政王早一日將魏帝趕回去,齊國就早一日得到安寧,但丞相卻一直想方設法阻撓,你……”
蕭衍嘴角一抽,心說聽你這語氣好像蕭雪行一定能贏一樣,他還真想看看若是蕭雪行贏不了,到時候蕭子瑢還能說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反口,蕭子瑢就一臉懷疑說道:“你彆是魏帝派來的臥底吧?”
蕭衍:?????
一旁站著的大將軍跟北征將軍一直沒說話,聽到這話忍不住驚悚地看了一眼宣城王,彆說他們,就連尚書令柴河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蕭衍臉色鐵青,大踏步上前兩步。
彆說,蕭衍身高膀圓,恨不得能套下一個蕭子瑢,此時逼近蕭子瑢倒看上去真有點壓迫力。
蕭子瑢直接拔出腰間短劍一臉驚慌說道:“乾什麼乾什麼?還想殺人滅口嗎?難道我說對了?”
蕭衍暴喝:“胡扯!”
蕭子瑢都拔劍了,那麼蕭衍也很想遵循以下他們的傳統——說不過就打。
這個時候的朝堂還沒有那麼斯文,大朝會上聚眾鬥毆時不時就會來一次,動手的時候可不管你年長年少。
蕭鉉瞬間十分緊張,擔心他侄子吃虧連忙說道:“有話好好說!”
蕭子瑢後退兩步看上去十分慌亂,但實際上沉心靜氣,已經開始思索捅蕭衍哪個地方好了。
他早就看蕭衍不順眼,可對方是丞相,他能怎麼辦?除非還能跟以前一樣陷害他,不過經過上一次,蕭衍如今應該更加警惕了,並不容易得手。
今天他肯定是不能直接把蕭衍捅死的,要不然那就不是故事而是事故了,但捅個無關緊要的地方給他哥出出氣還是可以的。
還沒等蕭子瑢找好蕭衍哪個位置最方便下手,那邊大將軍已經大踏步走過來說道:“丞相,丞相冷靜啊,丞相萬萬不可,宣城王年幼體弱,可禁不住您的狠手啊。”
蕭衍沒想到半路還能殺出一個大將軍,猝不及防之下被大將軍抱住,大將軍衝過去的時候是用了全力的,蕭衍哪兒是他的對手,被這麼一衝撞直接踉蹌著後退兩步。
隻是後退也沒能讓他站穩,蕭衍察覺自己可能會倒下的時候,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扶住什麼東西穩住身形。
而他身邊則是柴河,柴河十分機警的後退兩步,結果沒想到蕭衍在倒下的時候反射性的抓住了他的腰帶。
刺啦一聲,尚書令的腰帶直接被扯下來,雖然這腰帶並不是綁住褲子的那一根,但腰帶上一般都會綁著代表身份的魚符一類,而且腰帶本身上麵是鑲嵌金銀還是玉都是根據身份來的。
可以說在這個衣服顏色沒有形成特彆明顯規定的朝代,腰帶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
尚書令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差點被拽趴下,在發現腰帶破了之後瞬間暴怒,他也忍蕭衍很久了,趁機一拳過去,嘴裡喊著:“堂堂丞相竟然如此羞辱於我,你眼中可還有朝廷?”
兩位大佬都打起來了,中間還有個大將軍混戰,一時之間現場雞飛狗跳十分,打架的,被打的,拉架的,勸架的,此時這個聚集了整個齊國最高層人物的大堂比菜市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而挑起這一切的蕭·手提短劍·年幼體弱·子瑢直接被擠出了戰圈,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