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瑢頓了頓說道:“不必了,正巧我身邊一直是你和阿蔓兩個人也夠累的,你安排好輪值就是。”
阿茵嘀嘀咕咕說了句:“我們才不覺得累。”
不過她也知道皇帝賜下來的,就算是蕭子瑢都要客氣對待。
碰巧這時候阿蔓過來問道:“城主可醒了?攝政王殿下派人來問了。”
蕭子瑢立刻起身說道:“醒了。”
他一邊起身一邊讓阿茵和另外一個小娘子幫他穿上衣服。
彆說,這位小娘子彆的沒看出來,梳頭的手藝著實不錯,好不好看看不出什麼,但那雙手又輕又靈,讓蕭子瑢十分滿意。
他起身到了蕭雪行的院子裡,正巧看到蕭雪行坐在食案之前,此時食案上已經擺了不少吃的。
蕭雪行看到他便含笑問道:“醒了?餓了吧?快來。”
蕭子瑢嘴角一抽,坐過去抱怨說道:“一碗藥下去都快把昨天吃的都吐出來了,一點都不餓。”
蕭雪行臉上笑容更盛,嘴上卻說道:“就該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來。”
蕭子瑢連忙討饒:“不敢了,不敢了。”
蕭雪行見他實在沒胃口的樣子乾脆也放下筷子,蕭子瑢連忙說道:“你吃你的,我就是現在不想吃,等會餓了我再讓廚房做。”
蕭雪行擺擺手:“無妨,我也沒什麼胃口。”
沒有胃口?
蕭子瑢立刻警醒:“哥哥這些時日可有胃痛?”
蕭雪行本來不想說,蕭子瑢一看他這個表情就補充說道:“哥哥若是不說我也可以去問彆人的。”
蕭雪行無奈:“偶爾。”
蕭子瑢皺了皺眉立刻說道:“郎中呢?讓郎中……”
“瑢兒。”蕭雪行按住他說道:“郎中一直跟在我身邊,剛回來,讓他先休息兩天吧。”
蕭子瑢顯然有些不高興:“他都跟在你身邊了,怎麼沒給你及時調理?”
蕭雪行一臉不在意:“行軍在外總是不方便,更何況也不是很痛。”
蕭子瑢低頭想了半晌,轉頭說道:“阿茵,讓人將我書房放在左手邊的那份文書給秋官送去,讓她們務必快些做出我要的東西。”
蕭雪行頓時明白了蕭子瑢的意思,本來想要說兩句,話到嘴邊又換了語氣哄著他說道:“瑢兒不要擔心,這兩日霪雨不止,做什麼都不方便,也不必太過著急。”
他見蕭子瑢似乎還有些著急的樣子,索性把人拉過來說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兩日,我既然回來就代表著戰事已止,再慢慢調理也不遲。”
蕭子瑢長長出了口氣:“哥哥說的對,是我太過心急了。”
他轉頭看著蕭雪行說道:“哥哥……”
他原本想要勸蕭雪行快點吃飯,結果這一轉頭就看到蕭雪行的衣袖上隱隱有星星點點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血跡卻又不太確定。
他有些奇怪地握住蕭雪行的手腕問道:“袖子怎麼……你受傷了?”
他原本還以為隻是單純的袖子有汙損,結果握住蕭雪行手腕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太一樣的手感,有些硬又有些粗糙。
蕭雪行手腕輕動從他手中掙脫開來說道:“回去用飯。”
蕭子瑢怎麼肯,又捉住他的手腕十分強硬的撩開衣袖,果然看到了對方小臂上纏著紗布。
他皺了皺眉:“怎麼弄的?之前還沒有的。”
之前在馬車上蕭雪行幫他穿衣服的時候抬手之間衣袖就會落下來,那個時候他的手臂光滑如玉,根本沒有受傷。
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所以很可能是路上或者是回來之後受的傷。
路上有那麼多侍衛,也沒聽說遇到危險,所以應該不至於。
那麼……隻可能是回來之後了。
他抬頭有些緊張地看著蕭雪行問道:“是議和出了什麼問題嗎?”
在他看來也隻有議和出問題,蕭鉉一怒之下嚴懲相關人員才這樣。
蕭雪行輕描淡寫說道:“胡說什麼?很順利,隻是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罷了。”
蕭子瑢才不相信,剛回來練什麼功啊?蕭雪行也沒下午練功的習慣,更何況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得分明,地上還有積水,下午肯定下雨了。
蕭子瑢坐在那裡定定看著蕭雪行,雖然他沒說話,但他那雙眼睛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