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她對顏葉的第一印象,著實算不得好。有被看見丟人醜態的懊惱,也有對她討得雲依依歡心的嫉妒。

她費了那麼久的功夫,雲依依對她仍然是不冷不熱的,像是對待小狗一樣呼來喚去,連個跟班下人都不如。

可是顏葉呢?

簡直像是走了狗屎運一樣,憑借著區區幾個包子便得了雲依依的看重

。甚至剛離開,雲依依便迫不及待地提起了她。

雖然沒有直接表明,費嬌卻能聽出雲依依對她的愧疚和在意,像是在對待平等的朋友那樣。

這樣大的差彆,費嬌怎麼能甘心?不過,費嬌還是知道輕重的。

她來這裡不是為了顏葉,而是為了給柳丁香找點麻煩,讓雲依依大小姐看場舒心的戲,以彌補早上的過失。

因此,隻是意外片刻,費嬌便收回了顏葉身上的視線,轉身看向了柳丁香,眉眼一挑,充斥著高高在上的輕蔑。

“我說是誰,怎麼瞧著便不順眼?原來是某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又出來秀存在感!”“明明是個覺醒了靈力的貴女,卻自甘下賤,非得扒著有未婚妻的男人不放,上趕著做小三!”

費嬌剛在柳丁香麵前站定,便不屑地嗤笑一聲,一副恥於與她為伍的樣子。

柳丁香神色淡淡地坐著,慢條斯理地收了膝蓋上的書,仿佛被費嬌這般羞辱叱罵的人不是她一樣。

不過,顏葉敏銳地注意到,柳丁香的眼底極快地掠過一點兒不耐煩。

隻是轉瞬即逝,很快便如蜻蜓點水般了無蹤跡。

“費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和黎白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對他根本不感興趣。”柳丁香的嗓音和她的氣質很像,柔柔弱弱的。

然而費嬌根本不為所動。

她管柳丁香和那個什麼黎白有沒有關係,她在意的隻有一點。——雲依依看不慣柳丁香,找柳丁香麻煩,就是變相地討好雲依依。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要是你和黎白之間真和你說的一樣清清白白,那你為什麼要不辭辛苦跑這麼遠,特地轉到X-7899星球來?"

反正費嬌需要的隻是一個借口。

一番義正嚴詞的譴責話說完,沒再給柳丁香開口的機會,她便惡狠狠地一巴掌甩了過去。柳丁香不悅地擰眉,動作靈敏地起身避開。

於是,費嬌的巴掌隻打到了她麵前的那杯水上,高腳玻璃杯被“啪”一聲打得老遠,直直地飛向了……顏葉的方向。

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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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砸在了桌麵上,裡麵茶水潑灑而出,濺了宋果果一身。

幸好,茶水早就不燙了,宋果果沒受傷,隻擔心地回頭看向了顏葉:“貴女大人,你沒事吧?”“我沒事。”顏葉搖了搖頭。

她就是覺得,一天差點被潑到兩次,她和這人是有什麼不解的孽緣啊!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費嬌也沒想到會誤傷他人,身體僵硬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這場戲還該不該唱下去,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唱下去。

還是門口壓抑著憤怒的聲音打破了等待室的安靜。

“費嬌,你在做什麼?”

是雲依依。

費嬌既然打算欺負柳丁香,自然不會忘了把這位大小姐請來。隻是,她萬萬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古怪的境地。

“依依姐,你聽我解釋……”費嬌急急地開口陳情。

“解釋什麼?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能有假?”雲依依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火氣直直地往頭頂處竄。

"你怎麼敢對她出手!你怎麼敢傷她!費嬌,你可真是好樣的!好大的膽子!"

腰間紅光一閃,那把火紅色的異能鞭子已經到了雲依依的手中。她怒火衝天,絲毫沒有留情,閃爍著火焰的鞭子狠狠地甩向了費嬌。

紅光飛掠而過,費嬌躲閃不及,被鞭子甩中了胸膛,瞬間麵色劇變,“哇”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整個人重重地砸在了牆上,又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肺腑灼燒般劇痛,猙獰扭曲得說不出話來。

柳丁香驚疑地看向驟然出手的雲依依,神情怔忡茫然。

她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雲依依有了這樣的交情?

竟然能讓雲依依護她至此,甚至為她傷了自己最得力的狗腿子。

要知道,若不是雲依依帶頭孤立柳丁香,以柳丁香二階淨化師的身份,壓根不會在貴女協會舉步維艱,連費嬌都敢肆意欺淩她。

柳丁香陷入了對人生的懷疑,雲依依卻根本沒看她,收了鞭子徑直走到了顏葉的麵前。

“你沒被費嬌傷到吧?”雲依依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故作漫不經心地轉著鞭子,眼神卻落在顏葉的身上。

她到的時候,玻璃杯已

經被費嬌扔出去了,直直地砸向了顏葉的方向。不知前情,雲依依根本不知道其中還有柳丁香的事兒。

隻以為費嬌是因為早上的衝突不快,所以挾私報複,故意傷害顏葉。顏葉和費嬌站在一起,雲依依無需猶豫便直接做出了選擇。

顏葉:"……"

顏葉無聲沉默。

她和這位大小姐的關係很好嗎?怎麼這位大小姐對她的態度這麼古怪?

歸根到底,她和雲依依隻是一場買賣包子的交易,甚至中間還橫亙著殺身之仇!心中無語,但顏葉的反應卻極快。

她輕聲說了句"沒事,謝謝你。"便垂著眸往後退了幾步。濃密卷翹的睫羽不安地輕顫著,是劃清界限的模樣。

雲依依頓了頓,抿了抿唇,怒氣消散得差不多了,轉而是罕見的無措。不該……不該是這樣的……

但不該是這樣,應該是哪樣?她希望得到怎樣的回應?雲依依的腦海中驀然浮現這一疑問。

可說到底,她和顏葉不過是一麵之緣,甚至到現在,她連顏葉的名字都不知道。

“依依,現在你不是該在治療室那邊工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謝副會長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

她已經上了年紀,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眼角淡淡的皺紋,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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