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越滿心的冤枉和委屈,但顯然,鳳璿璣根本沒有聽他講道理的打算。
看出了鳳璿璣麵上狠辣的決絕殺意,鳳朝越抿唇道: “璿璣姑姑,難道你是真的打算和父皇徹底站在對立麵上?"
儘管知道這句話極有可能進一步激發鳳璿璣的怒火,鳳朝越也是不得不說。
他這位璿璣姑姑是什麼樣的人,鳳朝越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是真的非常擔心,怒氣上頭的鳳璿璣會不惜一切代價,不分青紅皂白地直接殺了他為那新寵償命。
相對而言,扯出皇帝的大旗,哪怕會受到更殘忍的折磨,至少能保住性命。
“你在拿哥哥壓我?”鳳璿璣嗓音冰冷,充斥著冰涼的寒意: “到底是誰先動的手?是誰先不顧血脈情誼?"
她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鳳朝越: “也好!既然他無情,就不要怪我不義!我也許久沒和我那好哥哥見麵了,是時候該打聲招呼,送上一份大禮!"
大禮?什麼大禮?
鳳璿璣不會打算割了他的頭顱,直接送到父皇的桌案前,徹底撕破臉?鳳朝越心中悚然一驚,背後的冷汗浸濕了衣裳。幸而,鳳璿璣雖怒火衝天,到底還沒有失去全部的理智,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神塔的金色能量層層纏繞勒緊,將鳳朝越在內的三人都包裹成了繭子,直接傳送至專門的囚牢中。
與此同時,鳳璿璣連發三條命令。
神塔領域籠罩整個內城,許進不許出,勢要甕中捉鱉,將內城全部的皇室眾人一網打儘。囚牢裡裝滿了皇室相關的暗探。
彆說半聖階的二皇子鳳朝越了,就連最強的聖階大皇子鳳朝臨,也成了階下之囚,被封印了異能扔進牢獄當中。
反倒是三皇子鳳朝歌,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逃過一劫。
囚牢中,二皇子鳳朝越欲哭無淚,臉都變成了菜色。
自出生以來,他一直生活在條件最好的首都星,錦衣玉食長大,從沒吃過任何生活的苦頭,連二等星都沒去過,吏不用說這條件極其惡劣的牢獄了。
環境臟汙不堪,周圍滿是潮濕黏膩的腐臭味道,空氣中還充斥著濃度值極高的輻射,簡直快將他逼到崩潰。
"鳳璿
璣這個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二皇子鳳朝越咬牙切齒。
但到底是被人脅迫的俘虜,到了這個時候,即使心中滿是不甘和仇怨,他還是小心地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聽見分毫。
不同於鳳朝越的狼狽怨憤,大皇子鳳朝臨神色平靜無波。
哪怕是身處肮臟陰暗的囚牢,他的氣質仍然是淡然的,脊背挺直席地而坐,垂著鳳眸,情緒平穩。
他常年在邊緣星係征戰蟲族,更糟糕的荒郊野外和黏膩血腥蟲穴都睡過,更危險的情況也遇到過,自然是處之泰然。
"她不是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嗎?"大皇子鳳朝臨淡淡地開口。
鳳朝越驀地失去了全部的力道,肩膀無力地耷拉下來,淒苦無比: “是啊,已經很明顯了……”
鳳璿璣是打定了主意,要借此機會,徹底和皇室兵戎相見。
"她的動作這麼迅速,恐怕是早就計劃好的,我們全部都中了她的陷阱。"
"甚至連錦繡園裡突然被刺殺的那名淨化師,都很可能是鳳璿璣故意做出來的一場戲。"鳳朝越嗓音沉甸甸地說: “她費勁波折,隻怕圖謀不小。”
他和鳳朝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了然。
鳳朝越苦笑著說:“是了,父皇衰老期將至的事情,帝國貴族人儘皆知,鳳璿璣此番計謀,為的恐怕也是那個位置。"
大皇子鳳朝臨抬眸,看向了牢獄外無邊的黑暗。
他們是誘餌,也是被鳳璿璣選中的棋子,用來逼迫父皇做出最終的選擇。
“三弟一向鬼機靈得很,隻希望他能給力些……”鳳朝越喃喃出聲,但實際上自己都沒抱著幾分希望。
鳳朝歌再厲害,也隻是個剛恢複獸形沒多久的紈絝,和他差不多的半聖階黃金鳳凰,又怎麼可能力挽狂瀾?
牢獄內,二皇子鳳朝越心中絕望。
牢獄外,璿璣星外城,鳳朝歌舒舒服服地倚在柔軟的大床上,溫暖柔和的陽光灑落,帶來令人舒適的清新氣息。
“我這位璿璣姑姑,果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梟雄,手段果斷狠辣,不負其名。”鳳朝歌美豔的眉眼微挑,看著新收到的消息,嘖嘖感歎。
不同於早
就潛入內城的大皇子鳳朝臨和二皇子鳳朝越,從一開始,鳳朝歌就沒想過直接動手。
他對那個皇帝之位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心儀的繼承人人選,倒是早便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