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人xp真的好怪啊,要不要喝點什麼調理一下?
在出門前,千晴習慣性地走進衛生間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然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著好幾個特彆明顯的紅痕,襯衫領口下方還有幾枚,隱隱約約,引人遐想。
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剛才甚爾會故意把她的領子扯開了。
這男的怎麼這麼心機啊?!
千晴滿麵通紅,她急匆匆地又衝進房間,在甚爾的注視下打開衣櫃,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找什麼?”甚爾懶洋洋地問,“如果是想要找我的私房錢的話,那你最好去更隱秘一點的地方翻翻看。”
“我要你的私房錢乾什麼,我是富婆哎!”千晴麵紅耳赤道,“我在找高領的衣服!或者圍巾!”
甚爾拖長了聲音:“哦……你要遮什麼呢?”
千晴轉身瞪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眼沒有任何殺傷性,更像是撒嬌:“不要明知故問,吸血鬼甚爾先生!”
甚爾低低地笑起來:“真是拿你沒辦法,明明沒得手前還一口一個甚爾哥,睡了之後就開始管我叫吸血鬼,這就是富婆的始亂終棄嗎?”
千晴終於翻出來一件甚爾的高領毛衣,她也不管這件衣服合不合身了,匆忙套到身上去之後,她把長出好幾截的袖子卷上去,然後很沒有威懾性地對甚爾凶凶地甩下一句:“放學後回來收拾你!”
甚爾滿目笑意地聽著“嘭”的一聲大門被甩上的動靜,然後慢慢地又倒回床上。
他發現自己荒蕪的人生忽然有了值得期待的事情,雖然這件事一點也不大,也沒有什麼特彆高大上的意義。
他在期待8個小時後,他的小春放學回家。
但是對禪院甚爾來說,這就是值得他去期盼,值得他的心臟繼續跳動的頭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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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晴氣喘籲籲地衝進教室,毫不猶豫地在進門的那一刻就鞠躬認錯:
“對不起,我遲到了!!!”
但是料想中班主任劈頭蓋臉的臭罵並沒有出現,千晴抬起頭,稍有些茫然地看向空蕩的教室。
整個教室裡,隻有夜蛾正道一個人背著她坐在窗前,背影非常寂寥。
“你來了,知春。”夜蛾淒苦地說,“你是全班第一個到的。”
啊?
千晴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現在已經十點了,距離規定上課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放到現實裡的學校她現在估計已經被踹到走廊上罰站去了。
“那,其他人呢?”千晴問。
夜蛾正道說:“硝子昨晚又通宵背書了,她說拿到咒具之後整個人就特彆喜歡在晚上背書,壓根兒停不下來,所以今天白天她要睡覺,天黑之後醒來再繼續背。”
好家夥!簡直是醫學生楷模啊!
“悟和傑又去哪兒了?”
夜蛾:“樂言寺校長剛才打電話過來跟我說,他們兩個混上了京都校返程的車,把京都校的禪院直哉同學又打了一頓。現在他們可能在回學校的出租車上吧。”
千晴:…………
她突然感覺直哉有點慘了,真的。
她都忘了禪院直哉做過什麼缺德事了,因為目前看來五條悟和夏油傑對他乾的事情更缺德。
禪院直哉究竟哪裡惹到他們兩個了啊?
五條悟當然不可能跟彆人說自己為什麼盯著直哉打,畢竟他的理由確實很離譜。
如果不是直哉失口說了關於禪院甚爾要入贅的事情,千晴又怎麼會舊情複燃,管他借錢去追求甚爾?
就算五條悟因此重新確定了婚約,那他也還是心裡有氣!
打不了甚爾,還打不了你直哉?
徹底宣泄了情感後,五條悟和夏油傑悠悠哉哉地回了學校。
在教學樓門口,他倆遇到了剛睡醒的硝子。硝子打了個嗬欠,萎靡不振地跟著他們一起回到教室。
教室裡,夜蛾和千晴正在一起做手工。
“早上好!”五條悟心情不錯地打了個招呼,“喲嗬,你們在乾什麼呢?”
“夜蛾老師在教我做咒骸。”千晴說。
夏油傑來到近旁,看到千晴手裡那個成品後,他忍住笑:“嗯……做得還不錯。”
千晴舉起她手裡那個有四條腿的布偶欣賞一番:“我也覺得挺不錯的。”
五條悟:“這什麼,耗子?”
千晴瞪他:“這是狗!柴犬!!!”
硝子坐到千晴旁邊,她忍住一個嗬欠,扯了扯千晴身上的衣服:“你這件毛衣好寬鬆啊,這是最近新的流行時尚嗎?”
千晴有些心虛:“嗯……對,穿得寬鬆顯得人瘦。”
“哦,我還以為你買錯尺碼了呢。”硝子說,“而且這件衣服看起來有點像是男裝的款式,肩膀好寬啊。”
硝子,你的觀察力可以不用那麼敏銳的!
好在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教室裡其他人的注意力。
“姐妹校合戰已經告一段落,京都校的人都回去了,我們也得繼續正常的學習生活。由於本校學生在姐妹校合戰中的出色表現,學校給你們分彆指派了新的任務。”
五條悟撇了撇嘴:“出色表現?表現出色的不是隻有知春嗎,十個咒靈裡有九個是她殺的。”
千晴敏感地看向他:“這話怎麼有點酸呢?”
“我可沒必要酸一隻猴子。”五條悟彆過臉去。
“好了,聽我說!”夜蛾萬般無奈,“我們班裡確實有兩位同學的表現很突出,夏油,加茂,你們組隊擊敗了90%的咒靈和京都校學生,所以學校給你們委派了一個特彆任務。”
夏油傑神色稍稍變了:“我和知春一起搭檔的任務?”
“沒錯。”夜蛾說,“橫濱市出現了一個非常古怪的產土神,目測是一隻一級咒靈。高專委派你們二人搭檔,前往橫濱將它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