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土神,荒神,一個一個名詞接連蹦出來,千晴聽得有點頭暈。
[一瞬間就殺了幾萬人?這個玩意兒真的是神嗎,彆是胖子小男孩之類的吧!]
[產土神和荒神都是守護神,雖然有不同,但是如果非要說是同一個也說得過去……]
[好家夥,我們小千終於要去弑神了嗎?]
[殺殺殺殺殺!]
“聽起來挺強的。”千晴嘀咕道,“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難的副本也有攻略,要是沒法通關的話,那遊戲策劃還是剖腹謝罪吧。”
甚爾失笑:“你還真的把人生當成遊戲了?”
千晴有些心虛,生怕自己再說漏嘴,把自己其實是在玩攻略遊戲暴露出來。她急忙轉移話題,指指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甚爾哥呢,你又接了一個什麼任務?”
甚爾掃了一眼屏幕,隨口道:“一個刺殺任務,有點棘手,不過報酬非常豐厚,可以一試。”
“又是議員之類的人物嗎?”千晴好奇道。
“不是,隻是個小女孩。”甚爾瞥了一眼千晴,“怎麼,小富婆又要和我搶任務目標?”
千晴舔了舔嘴唇:“視任務報酬究竟有多豐厚而定,如果超過一千萬的話,我……”
她的臉頰肉又被甚爾擰了起來,千晴連忙告饒:“不會不會不會,我明天就去橫濱了,怎麼和你搶?鬆手,鬆手鬆手,我的臉要被你捏腫了!”
甚爾鬆開手指,他用手背蹭了蹭千晴有些泛紅的臉:“捏腫了也好,胖一些顯得富態,更像富婆了。”
千晴:?
她就不能做個美麗富婆嗎?
甚爾喜歡看千晴被自己逗得表情糾結的樣子,惡趣味地欣賞了一會兒之後,他慢悠悠地解密:“有個叫盤星教的組織想買一個名叫天內理子的女孩子的命,價格是一個億。”
千晴現在臉上的神情像個傻子。
“其實很正常,這種教會組織通常都會吸納教徒巨額的獻金,而且這個盤星教的教徒裡不乏上層人士,所以他們手上可支配的財富非常多。”甚爾解釋道。
“那個天內理子是什麼人?”千晴急忙問。
甚爾說:“我也不太清楚,盤星教的人說她是星漿體,總之是和天元有關的什麼玩意兒。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反正隻要到時候把錢拿到就行。”
千晴突然坐直身體,雙手抓住甚爾的衣角,雙眼放出驚人的光芒:“星漿體!”
是星漿體啊!
果然,她就知道之前在五條家聽到的那些線索都不是無用信息!
千晴立刻把她所知道的星漿體和天元的關係說給甚爾,並且著重強調了“一旦同化失敗,天元作為人的意識就會維持不住,和天地同化,這樣一來咒術界可能就會完蛋”。
甚爾若有所思:“哦……所以說,這一個億其實不止是用來買那個小妹妹的命,而是用來買天元的命?天元隻值一億日元,是不是有點虧啊。”
“太虧了!”千晴笑了起來,“這可是咒術界的安危,怎麼可以隻值一個億呢?”
甚爾和千晴對上眼神,這一瞬間,他們都清楚無誤地明白對方腦子裡正在轉著什麼樣的念頭。
隻要抓住了天內理子,那就是把咒術界的命門抓在了手裡。
到那個時候,天元和咒術界的命運也取決於他們的一念之間。
“小瘋子。”甚爾輕聲說,“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是個無法無天的家夥。”
千晴依舊笑著,她歪了一歪腦袋,看起來純然無辜:“甚爾哥不也和我一樣嗎?”
“是啊,我也是。”甚爾湊近她的臉,低聲道,“我們是天造地設的兩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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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挾星漿體以令咒術界”的偉大目標後,甚爾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千晴第二天早上起得並不晚,因為她要和夏油傑集合一起去橫濱。但是當她起床的時候,甚爾已經不在公寓裡了,隻是在餐桌上留了一張便條,說他去打探星漿體的消息去了,讓她到橫濱之後給他打個電話。
“頭回見他這麼有事業心。”千晴搖搖頭。
橫濱和東京距離並不遠,高專專門安排了一輛車送千晴和夏油傑過去。他們在集合點碰頭,車上已經有了兩位高專的咒術師,一位開車,另一位負責給他們講解橫濱產土神任務的詳細情況。
千晴沒去過橫濱,但是作為日本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她對橫濱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座年輕的城市是神奈川縣的首府,在“黑船來航”後從一個通商小港口開始,在短短一百多年內飛速發展成如今這樣的繁華之城。
但是高專的咒術師說:
“橫濱是異能者占據的城市,那裡沒有什麼咒術師生存的空間。你們在橫濱一定要小心,除了對抗咒靈之外,也一定要注意不要那些異能者,他們比詛咒師更加肆無忌憚,而高專在橫濱也很難給你們什麼幫助。”
異、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