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咖啡廳,薑黛一眼就看見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狗男人。
周圍空空蕩蕩……他居然把咖啡廳清了場。這可是她寶莉自營的咖啡廳,基本都是員工跟客戶談事或自用,這個時間應該人滿為患,他居然清了場?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行徑令她皺眉,加之想起那天交涉時他一臉諷刺的懷疑。
薑黛落座後勾唇冷嗤:“霍總調查得如何了?查出我外麵的狗了麼?”
霍容深眯了眯眸,臉色黑沉。
她更笑了:“看來霍總的人辦事不利,這樣,我倒是有熟人開了家私家偵探社,據說業績很好,最擅長捉奸抓三,要不我引薦給霍總?報我大名打骨折哦。”
男人的眉頭越蹙越深,薑黛的樣子沒變,依舊是美得張揚不自知,慵懶嫵媚的模樣。
但她說話的腔調變了,她從前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氣態度跟他說話,即便吵架也不會。
不僅說話,還有神韻,氣場……一切都變了,他溫柔體貼的妻子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宛如被換了芯子。
他不由得又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撞壞了腦子。
薑黛懟了他半天,他不吭聲,她不耐:“霍總如果同意簽字就趕緊的,我晚上還有應酬。對協議有什麼不滿也可以提,我儘量滿足你。”
霍容深:“…………”仿佛是他處在糟糠被踹苦苦糾纏的處境,這個判斷讓他極度不悅。
他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能遏製住脾氣,語氣儘量平和:“薑黛,我看得出你的改變和寶莉的處境有關,之前是我疏於對你家的關心,是我的問題。現在還缺多少資金,由我負責。”
來找這個女人之前他都想好了,不管薑黛從誰手裡搞到或借到那麼一筆不菲的資金,暫時穩住了股價,但這都隻是最初級的程度罷了。
要想把一個遲暮之年的國產過氣化妝品牌撐起來,今後還需要源源不斷的投入,這是一個無底洞,但薑黛是他的人,既然她在乎寶莉,那就用錢留住,這不是問題。
薑黛卻用看傻.逼的眼神覷著他:“……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不需要你插手寶莉,這是我們薑家的事。”
霍容深堅持:“你現實一點,彆鬨了,這個洞隻有我能幫你堵上,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你清楚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薑黛開始腦殼疼,她揉了揉太陽穴,咬著牙關,“霍容深,認識你三年我才發現原來你聽不懂人話,你跟我說的是他媽一件事嗎,你聽不懂中文?”
薑黛突然爆了句粗,雖然隻是語助詞,沒什麼實際含義。
但霍容深還是非常震驚。
這種話是淑女名媛薑黛絕對不會說的!
他的情緒有些壓不住了:“薑黛,你到底從哪弄來那麼多錢大量買入寶莉的股?”
他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腦子裡有無數種可能,一一排除掉她身邊所有他知道的朋友。
根本沒有誰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大一筆現款。
這個事情越猜越陰暗,他那股嫉妒到快要失控的火焰也越燃越旺。
薑黛翻了白眼:“關你什麼事?你不簽字那我走了。”
她一秒不停留,立刻起身。
霍容深卻隨之站起,摁住她的肩頭,硬生生將她摁回沙發。
“薑黛,你以為我霍容深是你想用就用,想丟就丟的?”
薑黛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從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滿腦子黃色廢料。
既然他思想齷齪,她就成全他。
她唇角輕抽:“憑什麼不丟?憑你是首富?首富關起門來不過是個平庸至極的男人,除了有錢你還有彆的優勢?
霍容深,跟了你三年,你直男思維不懂體貼,活.兒也一點都不好,跟你睡了三年簡直沒勁透了,連做..愛都循規蹈矩懶得玩花樣,真搞不懂你有什麼自戀的資本。”
霍容深的臉色忽青忽白,變幻精彩。
他眉頭緊鎖,壓低聲線:“薑黛……你的意思是,我身為丈夫沒有好好滿足你?”
薑黛成功膈應到他,心底冷笑。
誰不知道男人最在乎這檔子事的臉麵,被前妻當麵抨擊銀樣鑞槍頭不中用,估計他恨不得以頭搶地吧。
她趁熱打鐵:“滿不滿足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都一把年紀了,我還年輕呢,十八歲的弟弟才襯得上我!”
“……”霍容深一張俊臉扭曲到近乎猙獰,“可你給我的反饋恰恰相反。”
薑黛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靈蓋上,下一瞬卻突然托腮,深情眨眼,“容深哥哥,你好厲害哦。”
“……”
女人的嗓音又軟又媚,尾音還透著一股子羞臊意味,笑得灼若芙蕖,愣是叫他心生千層浪,渾身血液都滾燙起來,尾骨隨之一酥。
薑黛卻跟玩變臉似的,下一秒就恢複冷臉,語調嘲弄:“霍總是指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