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黛也搞不懂,她想了半天:“梁京澈的妹妹因為被渣男pua得了心理疾病,中度抑鬱和重度焦慮,上次他拜托我見他妹妹,前幾天我去了,看得出那姑娘是挺喜歡我的,至少樂意跟我聊天,也許他希望我經常去,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聞宴雖然沒什麼感情經驗,但這方麵的嗅覺還是比薑黛強很多的。
何況薑總這麼美,又剛離婚,很容易往這方麵猜。
但是他這個猜測不敢明說,怕遭到薑總毆打。
他隻好裝蒜:“除了妹妹的事,可能就是為了咱們儘快搞垮張氏穩定股價吧,畢竟他們灃旗的貸款利息賊高,要是貸款批下來,咱們不是給他送錢麼。”
薑黛點點頭:“也對。”
***
薑黛回到家,薑母笑著迎出來:“馬上開飯了,快去洗手。”
薑黛換了拖鞋,緩緩往盥洗室走,心裡卻更生擔憂。
她和媽媽感情很好,媽媽任何一個細微的情緒,她都能感覺到,媽媽剛才的語氣,好像在掩飾什麼,她臉上笑著,可是眼睛裡是悲傷的。
薑黛洗手的時候盯著鏡子,反複想,難道家裡出了什麼很嚴重的事?
她努力回憶漫畫劇情,想到某句一筆帶過的旁白……
薑氏家破人亡,薑黛孤身一人。
薑黛心臟狠狠抽了一下,她一直理解為破產,沒想過人是怎麼亡的。
可是,爸媽看起來身體都非常好,而且她今天中午還在公司見了爸爸,爸爸像往常一樣泡他心愛的功夫茶,臉色也很好。
難道是媽媽?!
飯桌上,她本來想好好吃頓開心的飯。
可是很多負.麵情緒在外人麵前可以掩飾,在至親麵前卻是演不下去的。
薑黛放下筷子:“爸媽,你們說有事跟我商量,現在可以說了嗎?”
薑父薑母交換了下眼神,薑母眼神憂傷,薑父卻笑了笑,好像故作輕鬆。
薑黛急了:“快說啊,想急死我嗎?”
薑母開口艱難:“本來最近公司事多,不想告訴你的,隻是我們可能要出國一趟,也沒法瞞著你,所以……”
薑黛腦子嗡嗡的:“是你病了?還是我爸病了?”
薑父終於出聲了:“彆著急,沒多大事兒,隻是去做個檢查。”
薑黛擰著眉:“什麼檢查燕京還做不了的?”
薑母:“最近你爸爸總覺得身體疲憊,睡得明顯比從前早了,你知道你爸最愛鍛煉的,又騒包,注重身材管理,不至於體力這麼差。我就陪他去做了檢查,發現肝區有陰影,但是太初期了,這邊的專家會診後也無法確定,推薦我們去瑞士找一位專家,叫梅恩。”
薑黛手都軟了,冷汗直冒。
肝區,陰影。
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也知道肝癌是眾多癌症中很嚴重的一種。
肝部是用來排毒的,如果肝壞了……
薑黛突然發現自己劇情覺醒以來所有的堅強冷漠都是假的,在父母的災難麵前,根本不堪一擊。
她眼眶紅了,眼淚簌簌往下落:“怎麼會呢,爸爸最注重養生了,早睡早起,堅持晨跑20年,不抽煙,也不怎麼愛喝酒,為什麼……”
薑父挪了挪椅子,坐得靠女兒更近了些,伸手笨拙地抹了抹她的眼淚。
“彆哭了,傻囡囡,這不是還沒確診麼,再說了,現在癌症高發,很多人身上都帶著癌,能活很多年,不怕,爸爸一定會活到你能獨當一麵撐起寶莉的時候。”
薑黛眼淚更崩了。
她突然特彆憤怒,恨極了那個狗屁漫畫。
她已經離了婚,也不可能充當男女主的絆腳石了,為什麼她的家人,她最重要的父母……仍舊要當炮灰?
薑黛抽了紙巾把眼淚擦乾。
她不信,她就不信不能改變這一切。
薑父笑了笑:“年過半百,爸爸也真的活明白了,很多事情都是注定好的,是命數。從前你還小,爸爸不能有事,現在你都這麼厲害了,就算寶莉真的不爭氣,大不了就不要它了,你自己賺錢的本事爸爸是知道的,後半輩子即便不結婚,跟你媽媽作伴也挺好。”
算起來真的是薑黛突然提出要去公司,而且逐漸展現出雷厲殺伐的手段,他才開始感覺到疲憊了,越來越累,去公司的時間也縮短了。
薑黛逼著自己冷靜,她抱了抱爸爸。
“胡說,我不信什麼命數,先做檢查,咱們聯係瑞士那位專家,預約好了,我陪你們一塊兒去。就算真有什麼,爸爸你才五十出頭,現在醫療發達,一定能治愈。”
……
薑父最近總是疲憊,母女兩人就勸他多休息,少管公司的事,一切交給她們。
薑母最近一周添了不少白發,她也當了多年貴婦,凡事都有老公,這是頭一回她遇到沒法子的事情。
“黛黛,媽媽已經聯係瑞士醫院很久了,跟梅恩專家也通過話了,但人家排期很滿,都排到半年後了,而且半年後他要先休假三個月。你也知道國外醫生不習慣我們國內這種高強度工作,人家更注重生活品質。你爸這個病耽誤不得,要不然……你問問你的朋友同學,看看有沒有其他權威的專家,咱們換一個?”
薑黛查過這位瑞士專家的資料,而且這是燕京最牛的肝臟科專家推薦的,不會有錯。
肝部的問題不容小覷,何況如果確診了,可能要立刻手術。
她想各種辦法聯係這位梅恩醫生,同時也到處打聽其他的權威。
就在瑞士醫院第五次掛掉她的電話,對她捐款上億都毫無動搖的時候,薑黛真的心灰了,她考慮換人。
聞宴卻突然站在她麵前,鬼鬼祟祟的口氣說:“薑總,我已經給薑董預約好了,下周三入院,順利的話下周四就可以活檢。我可以訂機票了。”
薑黛:?????
“梅恩醫院連我捐款一億美金都拒絕了,你怎麼做到的?”
聞宴一副欲蓋彌彰的臉:“嗐,您不要小看我嘛,我雖然隻是個小助理,但我好歹也是國際一流名校碩士生,精英層次,我剛好認識瑞士那邊一位醫生,是我的大學校友,所以……”
薑黛眯了眯眼,不留麵子地打斷他:“你繼續編,這故事是陳慕教你的,還是霍容深本人?”
聞宴:我死了。┏┛墓┗┓...(((m-_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