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世豪鼻青臉腫趴在牆上的時候……
到底也沒回過味兒來。
看著柔柔弱弱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兒,怎麼就成武力值爆表的格鬥冠軍了。
範世豪掙紮地哭,一邊哭一邊求饒:“美人兒,美人兒你可饒了我吧,誤會,一場誤會,我真沒彆的意思,這種事,當然是你情我願才有意思,我是絕對不可能強迫女性的,真的真的,這就是一場誤會啊,我這不是喝多了麼,我錯了,我給你鞠躬,我真的錯了!”
薑黛本來有點累了,以為自己折騰這麼一出會很疲勞。
沒想到恰恰相反,她許久不練手,這會兒就像是一個很久不鍛煉的人重回健身房,來勁兒的很,而且渾身筋骨都舒展開了,就一個詞——舒坦。
起初下手是有點猛,畢竟是個目測一米七五以上的男人,體重應該也不會低於150斤,還以為怎麼也該有點反抗的力道,沒想到,毫無壓力。
兩下就給他揍哭了。
習武之人通常對自己還是有些要求的,原則還是要有的。
對於窮凶極惡之徒可以狠一點,但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中年男子……即便對方心存歹念,也不好過分鎮.壓,否則在法律上就可以判定為防衛過當了。
薑黛溫和下來,單手反扣他兩隻胳膊,把人摁在牆上,側臉蹭著牆壁。
她勾唇輕笑:“範大叔叫我什麼?”
範世豪剛才醉醺醺的,隻覺得迷蒙中,這女人的嗓音宛如天籟,每個字都叮咚悅耳,好聽極了,簡直能酥到尾巴骨。
然而現在他大腦清醒了,隻暗罵自己剛才一定是產生幻覺了,絕壁是!
這什麼天籟銀鈴啊?!這簡直就是魔鬼之聲!!!!
媽媽說得果然不錯,長得越美的女人就越壞,越魔鬼。
範世豪哭著改口:“錯了,說錯了!妹、妹妹,行麼?”
薑黛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隻是不露聲色地抬腳,落在他穿著酒店拖鞋的左腳上,狠狠碾壓——
她笑得楚楚動人:“你覺得呢?”
範世豪隻覺得腳趾骨頭都要斷了,嗷嗷叫起來:“不、不行!口誤口誤,嗷嗷嗷嗷口誤!女王!大人!皇上!嗷嗷嗷嗷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您說叫什麼我就叫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啊……”
範世豪疼得根本沒有辦法思考這位魔鬼美女究竟想聽什麼樣的稱呼。
一個大男人嗚嗚哭起來實在是搞笑。
薑黛起初還有點火氣,所以能忍著沒笑出來,這會兒看著他眼圈烏青,鼻子紅腫,簡直像個標準小醜……她實在是受不了了,鬆手笑了起來。
範世豪好不容易被鬆開,也沒敢跑,想著反正這大半夜的,走廊裡也沒人,萬一跑了被抓回來,扣個不敬的罪名,再挨一頓胖揍,他這個身子骨可撐不住啊。
反正沒人看見,他乾脆在大魔王麵前跪下了:“嗚嗚嗚女王您放了我吧,小人真的錯了,這就叫有眼不識泰山,喝多了麼,真是不該,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啊……都是那個齊窈,那個齊窈不知道乾嘛吃錯了藥說要送我一份大禮,我還想著送禮嘛,肯定是商量好的,我哪裡知道她竟然是坑我的……”
薑黛聽見齊窈的名字,正想追問怎麼回事兒。
房門突然打開了,頭發濕漉漉的盛綰綰冒出頭來,“薑小姐,您沒事吧?您……”
薑黛開門前衝著浴室喊了一聲,叮囑這憨憨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盛綰綰被薑黛救了,在她眼裡薑黛就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話當然要乖乖聽了,所以她衝完冷水從浴室出來也根本不敢貿然行動。
畢竟是七星級酒店,隔音效果超級好,她就算是趴在門邊也聽不清。
她本來戴著隱形眼鏡,剛才哭得太厲害,已經被衝掉了,她踮起腳尖從貓眼看出去也看不清。
聽了半天才聽見男人嗷嗷叫的聲音,想象中應該是在發怒。
盛綰綰忍了半分鐘,她怕自己不遵薑黛的警告,開門跑出去反而給薑黛添亂。
但是那聲音動靜聽著又實在是嚇人,如果薑小姐為了救她……受傷的話,她的良心是擔待不起的,而且被霍總知道,她也要倒黴,所以忍了半分鐘就繃不住了,還是推門出去了。
近視六七百度的盛秘書沒了隱形眼鏡就跟個睜眼瞎沒有任何區彆。
她又想救薑小姐,又嚇得直哭,哭了兩聲又覺得自己沒用,便高聲呼救。
薑黛被她嚷嚷得頭疼,剛想製止。
就聽見範世豪帶著哭腔,搶先開口:“你哭啥啊,挨打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範世豪的視力倒是很不錯,他一眼就看出原來剛出來這個才是齊窈要送給他的“大禮”。
那女孩咬了他胳膊一口就匆匆跑了。
他找人查了監控才知道跑進了哪間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