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收斂了狀態,小心地問:“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令薑小姐不悅嗎?”
薑黛麵無表情:“沒什麼悅不悅的,我隻需要知道你最怕失去什麼。”
時盛沒反應過來:“什麼?您說什麼?”
薑黛撂下刀叉,用紙帕擦了擦唇角。
“時盛,你真是渣得坦蕩,仗著自己有點錢有點手段,又是業內前輩,專門玩弄無知少女,把經紀公司當成了自己的後宮。其實你真的應該看清自己,你就是一坨垃圾,不要自欺欺人了,倘若是真的有魅力有資產的塔尖男性,壓根不需要玩你這種低劣套路,自然有各式各樣的優秀女性前赴後繼。”
時盛腦子嗡嗡的,顯然沒搞明白薑黛為什麼起初一直笑盈盈的,突然就翻臉了。
薑黛一字一頓:“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不出十天,金錢、美.色、美食,統統都會離你而去,你今年才三十吧,放心,死是死不了了,隻是痛苦一點,後麵大半輩子都要過著你眼中毫無意義的日子,慢慢受著吧。”
時盛剛才還想追問薑黛到底為什麼翻臉,這一刻卻突然顧不上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種極其強烈的直覺,要說他平時並不是迷信的人,但是此時此刻突然就想起薑黛時不時會在微博上翻粉絲的牌,然後有很多粉絲心願圓滿之後來還願,曾經還因為這個上過熱搜,被粉絲奉為歐神。
時盛從來沒把這種事情當一回事,可是這一瞬間突然覺得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很恐怖。
他顧不得討好薑黛,端起香檳一飲而儘……
本來甜味的香檳變得毫無味道!喝起來就跟無糖氣泡水一樣!!!
不可能,錯覺,一定是他太緊張產生的錯覺。
他又抓起叉子叉起一大塊紅酒鵝肝。
這鵝肝做得非常濃鬱,此刻嚼在他嘴裡,竟也是味同嚼蠟。
一點味道都沒了……
而且桌上的食物,也沒了氣味,一點點香味都沒有了!
時盛跟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不敢置信地盯著薑黛:“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薑黛皺了皺眉,看著時盛剛才一係列的反應,也已經猜到怎麼回事兒了。
她拿著包起身,嘴裡咕噥了一句:“好久沒用了,這buff居然越來越靈了,一秒見效?”
她撂下在沙發上崩潰難以置信的渣男,拎著包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時盛愣了幾秒,瘋了一樣追上前,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從身後試圖拽住薑黛的胳膊:“你不能走!你這個女人,你把話說明白,你到底乾什麼了?為什麼我沒有嗅覺和味覺了?!”
薑黛回頭白了他一眼:“不是說了麼,那三樣東西,都會離你而去。我要走了,你抓緊時間埋單吧,鬼知道你的錢什麼時候就不能用了,這一餐少說也得上萬,小心你結不起賬被扣在這裡刷盤子抵債。”
她這還真是熱心提醒。
畢竟她這buff挺絕的,有時候一秒生效,有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效。
感覺涉及金錢和現實的部分,生效會慢很多。
時盛哪裡肯放她走,原形畢露了,拽著她的胳膊糾纏。
薑黛耐性漸失,順手掄起手裡的包狠狠砸向他腦袋——
時盛嗷得痛叫一聲,倒在地上,被砸得眼冒金星。
薑黛看了眼手裡的包,這黑色Birkin是白芝送她的,閨蜜款,她本來不是很喜歡,因為鑲滿了黑色的鑽,特彆沉,是白芝以二十年閨蜜情苦苦相逼她才答應勉強偶爾用用的。
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薑黛本來自從上大學就學會了克製脾氣,很少親自動手揍人。
哪怕是時盛這樣的渣男,她堂堂一個上市公司老總,動用法律neng他就得了,打人如果被拍的話不合法,還可能理虧。
不過現在打都打了,也沒有必要太克製。
薑黛笑著上前,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跺了上去——
時盛又是一聲淒厲慘叫。
……
因為餐廳就在公司對麵,薑黛讓司機提早下班了,她打算自己兜風回去。
用餐高峰停車位有限,所以她是走路過來的,穿過馬路就能走回去。
薑黛此刻心情不錯,打算散步回去拿車,順便消消食兒。
但是她走路其實不多,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處,發現竟然修路了,被路障攔住,看來隻有另一側能走,隻好原路返回。
來回浪費了四五分鐘,她又走回餐廳附近了,路邊停著一台車,還閃著緊急車燈,車型……很眼熟,車牌號也很眼熟。
她走過去,駕駛座是有人的。
“嘿,老黃,這麼巧啊?”
正在抽煙的司機老黃嚇得一哆嗦,趕緊把煙掐了:“薑、薑小姐……您,您……真是巧啊,哈哈哈哈。”
薑黛覺察出老黃眼神躲閃,不免狐疑:“梁京澈呢?怎麼你一個人在車上?而且這裡不能停車吧,你這是違停。”
老黃解釋道:“梁董一會兒就回來了,說,就……三五分鐘的事兒。”
老黃是個老實人,克製不住自己的心思,說話間,下意識眼神兒就往餐廳後麵的一個小巷子瞟。
薑黛心裡大駭:“噗,他不會是,一時內急,去巷子裡……天!”
老黃嚇得臉都白了:“不不不不不!當然不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