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夢的感覺就像是看著自己中二一樣,既羞恥,又無法否認。
霍容深剛剛被她的質疑打擊到,內心深受重創,半晌還沒緩過勁來。
見她承認了。
他忍不住反口壓她:“既然你也夢到了,為什麼詐我?”
薑黛裝蒜:“我怎麼詐你了,我沒有。”
霍容深不依不饒:“你有,你就是有。哦,我懂了。薑總是不願意承認無論在哪個世界,薑總都主動的那個,我本以為大二的女孩子攔路要電話已經很大膽了,沒想到換成另一個世界,你高二就可以做到如此狂野。”
薑黛差點掀桌,她瞪著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叫主動?這分明是你死纏爛打,我都說了不想要同桌,想一個人清清靜靜的,你死纏爛打我才不得不得出此下策好麼,你還真以為我喜歡你?!”
霍容深攤手,語氣弱了幾分,但還是堅持表達自己的觀點:“反正直覺告訴我,在那個世界裡,你跟我談戀愛也是早晚的事,不相信的話,就等下次做夢好了,反正記憶會解答這個問題。”
這種記憶覺醒的感覺很特彆。
又好奇,又熟悉,隱隱期待接下去發生的故事,但即便沒有夢到後續的故事,薑黛也隱隱能猜到發展方向。
確實……應該就是霍容深料想的這樣了。
但是薑黛拒絕承認,她板著臉,“夢都沒夢到,霍先生就在這裡腦補,真不知道該誇你自信還是罵你自戀。”
霍容深不想再爭執,便噤了聲。
反正,前妻說的都是對的,哪怕明明是錯的,隻要她堅持,那就一定是對的。
錯的隻能是他。
誰讓他追前妻快兩年還連個複合的小火花都沒有呢?
彆說複婚重溫舊夢了,就連前妻的手指頭……他都沒碰過一下下。
淒涼至極。
舔狗是不配有尊嚴的。
……
好在薑黛也沒那麼不講理,這個令她羞恥的話題揭過之後,她還是能夠平靜理性地同他探討趙楚怡的問題。
薑黛:“以你看人的直覺,趙楚怡有問題沒有?”
霍容深實話實話:“可能是視角的問題,我跟趙楚怡在夢境裡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我頂多就是作為旁觀者,看到她跟你拉著手去上廁所,零零星星能聽到幾句對話,也是毫無營養的內容,她的存在感還不如白芝。”
薑黛也有些無奈:“確實,即便是在我的視角裡,趙楚怡也沒什麼疑點。目前來看她與你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她喜歡化學,而你似乎在化學方麵頗有造詣,不知道在後續的發展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霍容深不假思索:“不會,我不可能和除你之外的女孩有任何聯係,就算有,也隻能是她單方麵的。”
薑黛被他過分篤定自信的樣子噎到,白了他一眼。
聊了一會兒最後薑黛說:“現在我們投資的IP項目正好是這個世界裡趙楚怡編劇的作品,我有預感,和她接觸的機會以後還有的是,我們的疑惑總會有答案。”
霍容深表示認同。
薑黛說:“得了,九點了,我得上班了。”
她走出餐廳,拎上包就要出玄關。
霍容深追在她後頭,在她上車後立在車門邊,露出征求的誠懇表情:“薑總捎我一程?”
薑黛掃了眼他停在車庫的車:“你不是開車來的麼?”
霍容深:“……還有些疑問沒聊完。”
薑黛雖然不是特彆情願,但是不想顯得自己太刻薄,就放他上了車。
霍容深是真的有疑問,但不是針對昨晚的夢境。
而是針對薑黛告訴他的漫畫劇情。
霍容深壓低聲線,幾乎是附在她耳邊:“你昨天說的漫畫劇情,我想了很久,雖然大多數的人和事都能和我們所處的世界一一對號入座,但你有沒有想過最關鍵的核心事件,其實並沒有發生過。”
薑黛道:“核心事件?怎麼沒有?薑祝源隱藏得一直很好,如果不是我劇情覺醒,我大概根本不會插手家族生意,他會借著寶莉股價暴跌的時候攛掇我爸爸把寶莉低價賣給張氏兄妹,然後從中牟利,繼而掌控我們薑氏的話語權,最後把我爸爸氣死。”
霍容深有些著急,但還是不忘誇她捧她:“當然,這一點你處理得非常果斷,體現了你高超的智慧和商業手腕。但我是指……我和漫畫女主角的那些事情。”
薑黛咳了一聲。
昨天她說完漫畫劇情,晚上其實就有過擔憂。
她傾訴出來確實是舒爽了不少,但這份舒爽的代價是把秘密告訴了霍容深。
如果霍容深反過來質問她,為什麼把他根本沒做過的事情就扣在他頭上,成了莫須有的罪名。
她還真不好解釋。
薑黛隻好含糊道:“哦,這主要發生在離婚後你的私人感情層麵,我也不好斷言你究竟走沒走劇情,無論走沒走,都是你自身的選擇,這我也不好說。”
霍容深有些急了,他皺了皺眉,“囡囡,你不能不講理。”
薑黛耳垂發熱,瞪著眼睛製止他:“你乾嘛?不是說好了不能這麼叫我嗎?!”
自打她過23周歲生日那回,霍容深送了她一本回憶錄體的書,裡麵稱呼她的小名。
後來他就好幾次當著麵也這麼叫,搞得她臊得厲害。
雖然這小名是爸爸取的,很多家庭都管最小的女孩叫囡囡,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剛戀愛不久的時候,薑黛要求過當時還是男朋友的霍容深給她取個昵稱,不要老是連名帶姓的,一點都親密。
霍容深很生硬地擠出兩個字:“黛黛?”
薑黛皺眉:“這也太普通了,我的朋友都這樣叫我,如果你也這樣叫,那你這個男朋友也太不具有特殊性了。”
霍容深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或多或少也旁觀過彆人……
於是他硬著頭皮,多加試探。
“寶貝?”
“爛大街。”
“baby?”
“…………”
“bb?”
“……有什麼區彆嗎?”
“親愛的?”
“……你還嫌不夠土嗎,要不要再來個達令?”
“寶寶?”
“…………”
當年剛拿下霍容深的薑小黛,其實也是蠻矯情的。
無論霍容深說什麼,她都不滿意。
最後還是她自己想出一個滿意的:“叫囡囡吧,雖然這也是我的小名,但是叫的人不多,長大之後基本上隻有我爸偶爾還這麼叫,連我媽媽都不叫了,這個特權以後就給你了,怎麼樣,男朋友?”
霍容深試著叫了一兩回。
也不知怎麼的,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出來,他自己就能鬨個大臉紅。
也不知道害羞什麼,反正就是……怪怪的,感覺特彆肉麻。
後來他就不肯叫了,薑黛跟他理論過很多次。
逐漸也放棄了,反正隻是一個稱呼,情侶相處久了其實壓根都不需要稱呼彼此的名字。
直接你我你我就很自然。
再後來……
這個狗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在do的時候……
這樣叫過她。
再然後,久而久之,這就成了特殊運.動時的特殊稱謂。
所以當離婚後霍容深再用這個稱呼的時候,哪怕他沒有任何不正經的意思。
薑黛聽著也渾身不對勁,恨不得拿塞子直接堵住他的嘴。
霍容深也算聽話,她反對幾次之後,他就不叫了。
今天可能是被她逼得著急了,忍不住又蹦了出來。
霍容深臉色凝重,也不怕她翻臉了:“囡囡,我們雖然離婚兩年了,但是這兩年我做了什麼,經曆什麼,身邊有沒有可疑的女性,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年我連很多需要出差去外地的公務都推掉了,就是為了多點時間守在你身邊,彌補曾經缺失的陪伴,你不同意複合,我能一直等。但是如果你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和彆的女性有什麼,我未免太委屈了。”
薑黛被他認真的樣子弄得無奈,她隻好妥協:“我又沒說什麼,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就是,漫畫劇情可能就是一個原有的設定,但是你究竟有沒有和女主角發生什麼,誰都不好說,畢竟你是個有思想的人。也許,跟我劇情覺醒也有關係……”
薑黛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她怕說明白了霍容深反而駁斥她。
雖然她知道盛綰綰和霍容深的確是沒有什麼,至少目前為止是絕對沒有。
但也許這就是她劇情覺醒後帶來的改變。
因為她搶先提出離婚,霍容深反倒意識到他的感情,把感情執著地傾注在她身上,當然相應就沒法子和女主發生什麼進展了。
當然,這也隻是一種猜測而已。
霍容深果然很不服:“不可能!這漫畫根本就是胡謅八扯,就算你沒有和我離婚,我也不可能……對,絕無可能。我不可能和另一個女人有任何故事,就算這漫畫確有其事,女主角也隻能是你。”
薑黛:“…………”她想錘爆他的腦殼。
霍容深突然抓住了重點:“你還沒告訴我女主角是誰,她是誰,已經在我們的生活中出現了嗎?”
薑黛:“…………”這話她沒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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