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翁似乎是有些迷茫，好半晌才道，“原來不是女娃。”
淩有夢：“……”楚留香說他是男人那老翁就能聽見了，那為什麼自己說老翁聽不見？
難道這也是主角光環？
楚留香追上淩有夢問，“還生氣呢？”
“沒生氣。”淩有夢道，“和老人家生什麼氣？”
“沒生氣就好。”楚留香笑了笑，“既然船在這裡停下了，我們便在這裡住上幾日再出發。”
淩有夢問，“看起來你下一次出發是有目的的？”
“你不是問我那個姑娘找我做什麼嗎？”楚留香道，“前麵打岔過去忘記告訴你了。”
淩有夢這才又想起那日有個年輕女子前來找楚留香的事，他問，“她來做什麼？”
“傳了個口信。”楚留香道，“小姬在蘭州，正好我們去蘭州看看他去。”
淩有夢一怔，然後又一樂，“姬冰雁在蘭州？”
“不僅在蘭州，而且他還是蘭州首富。”
淩有夢：“這不得去抱個大腿？”
楚留香：“我短你吃喝穿了？你還要抱彆人的大腿？”
淩有夢：“你不懂，沒有人會嫌錢多的。”
楚留香：“嗬嗬。”
不過二人在漁村暫時便安頓下來。
他們找了一間廢棄的屋子，清理乾淨了，漁村的村民們都是很熱心腸的人，不僅幫助難得見到的外來者打掃房屋，還送了很多東西來。
淩有夢和楚留香推辭不過，便收下了。
等忙完已經很晚了。
淩有夢隨意地拍了拍衣服在沙灘上躺了下來，看著滿天的繁星，聽著耳邊海浪拍打的聲音，淩有夢有一種回到了現代的錯覺。
楚留香在淩有夢身邊坐下問，“在想什麼？”
“楚香帥，我們認識多久了？”淩有夢問。
“嗯？”楚留香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就是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啊。”淩有夢彎了彎眼睛。
“是很快。”楚留香道，“曾經看起來麵黃肌瘦的小乞丐現在已經長成了人人看到都喜歡的淩公子。”
淩有夢：“……”麵黃肌瘦的小乞丐？他那個時候哪裡有麵黃肌瘦？楚留香這是妥妥的汙蔑！
楚留香伸手挼了一把淩有夢的臉，“你不服氣？”
淩有夢哼哼笑，“哪敢啊？楚香帥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
楚留香念叨了一遍這四個字，最終搖頭笑了笑，他站起來，朝淩有夢伸出手道，“走吧，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
淩有夢將手伸到楚留香手中，借著楚留香的力一下子站起來，道，“走吧，明天我要跟漁民們一起去捕魚。”
月光傾灑而下，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看起來像是交融在一起，最終卻又分離。
。
第二日一大早，淩有夢便起床了。
村民們出海會很早，淩有夢換上了和漁民們差不多的衣裳，上船之前朝楚留香揮了揮手，笑道，“香帥，可彆忘了給我做好飯等我回來。”
回答他的是楚留香飛過來的小石子，淩有夢輕巧地躲開了一下子鑽上漁船。
淩有夢坐在船頭，旁邊的少女紅著臉看了他許久才磨磨蹭蹭地蹭過來，“淩大哥。”
淩有夢微微側頭含笑道，“小花？我聽你爹這樣叫你的。”
少女臉色更紅了，“是我，淩大哥，你和楚……那個很凶的人是從外麵來的嗎？”
很凶的人？淩有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花說的是楚留香，第一次有人說名聞天下，溫柔善良的楚留香很凶，淩有夢著實是沒忍住笑了。
他道，“我和他是從外麵來的，小花，你為什麼說他很凶？楚香帥人可好了。”
“就是感覺很凶。”小花聲音很弱，“但是淩大哥看起來就很溫柔，很好接近。”
淩有夢還想說點什麼來挽回楚留香在漁民心目中的形象，卻聽甲板上的人道，“今天就在這裡吧，把網拿過來。”
楚留香拾取了一些柴火回來，一路上遇見不少村民，村民們極為友善地道，“楚公子人可真賢惠。”
賢惠的楚留香：“……”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地想，算了算了。
“對了楚公子。”有村民問，“你和小淩公子可成家了？”
楚留香腦子裡的某根弦一下子拉響預警。
果不其然他又聽見這位大嬸道，“我家的侄女長相是一等一的好，人又勤快機靈，還有村長家的女兒，今年十六歲，長得那叫一個貌美如花……”
楚留香忙打斷大嬸的喋喋不休：“李大嬸，他們捕魚快回來了吧？”
“是快了。”李大嬸看了眼天色又問，“楚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楚留香：“……實不相瞞，我們之所以來這裡，是有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