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有夢受不了花無缺的黏糊了,他從未想到,看起來克製端莊的無缺公子,談個戀愛這樣黏膩。還動不動就臉紅耳紅,心跳快,但是同時他手上嘴上動作都不會停,實在是讓淩有夢開了眼界。
這就是純情又火辣的男高中生嗎?
淩有夢無奈地想,實在是過於精力充沛了些。
確定關係之後,花無缺不再找借口留在這個山洞了。
兩人離開後到洞外才發現,他們竟是在峨眉山,難怪總有猴子出沒。
而那些猴子,竟絲毫不受機關的影響。
兩人找了地方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又看了時候才知道他們在那山洞裡已被困了數月。
靡亂的數月,淩有夢心裡強調了一遍。
還未到山腳,淩有夢遠遠地便看見小魚兒和另一人上了山。
花無缺與淩有夢便在原地不動,看著小魚兒與那人走近。
小魚兒看見淩有夢時大喜,“你們這些日子去哪了?”
淩有夢道,“度了個假。”
倒也像是度假。
“度假?”小魚兒不解其意。
小魚兒旁邊的人卻盯著花無缺看了許久,他皺著眉道,“你是何人?”
花無缺微微拱手禮貌道,“前輩,在下花無缺。”
“花無缺?”那人想了許久才道,“你父母是何人?”
“我無父無母,由兩位師父撫養長大。”
“你師父又是何人?”
那人盯著花無缺,不知為何,竟覺得花無缺極為眼熟。並非長相,而是氣質風度,讓他想起十多年前的好友江楓。
淩有夢眼皮一跳,麵前這個人看起來便與移花宮有仇,若是知道花無缺如今是移花宮少宮主,隻怕會節外生枝。
“燕叔叔。”小魚兒忽地開口,“你問他這個做什麼?”
燕叔叔?這是燕南天,淩有夢想。
“我隻是想與你朋友認識一下。”燕南天道,“你不必憂心。”
小魚兒道,“我可沒有憂心。”
這邊花無缺已經溫和道,“在下師承移花宮。”
“移花宮?”燕南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冷冷地打量著花無缺又道,“你是移花宮的人,那今日便留你不得。”
“燕叔叔,為何?”小魚兒叫道,他看了一眼淩有夢,卻見淩有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還未來得及與你說。”燕南天麵容冷酷,“殺了你父親母親的人,正是移花宮的邀月憐星。”
氛圍好似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
小魚兒震驚地看向花無缺,“所以你一定要親手殺我,是知道我與你之間有仇?”
花無缺搖頭,“不,隻是遵師命,師父說必須親手殺了你。”
燕南天道,“不必多言,小魚兒,今日你便殺了他,以慰藉你父母在天之靈。”
“等等。”淩有夢伸出手擋住花無缺,他看向小魚兒道,“你們先彆動手。”
花無缺握住淩有夢的手,輕輕地往下放了放。
“我當時第一眼見到小魚兒的時候,便覺得他與公子長得極為相似。”淩有夢道,“燕大俠,不知你有沒有發現。”
【少俠!】係統尖叫,【你乾什麼啊?】
【我沒說他們是兄弟啊。】淩有夢淡定道,【我隻是覺得他們長得有些像。】
係統,【可是……】
【沒有可是,我隻是隨口說了這樣一句話,彆的我什麼都不會做。】
燕南天一怔,他方才就覺得花無缺氣質與江楓相似,此刻又細細打量著花無缺,竟真的覺得花無缺眉目之間與小魚兒十分相像。
又思及花無缺所說,他必須親手殺了小魚兒,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
……這也是移花宮的人做得出來的。
小魚兒看了看花無缺,又看了看燕南天道,“燕叔叔,要不然我們讓邀月宮主說出為何要讓我們自相殘殺之後再決定殺不殺花無缺。”
“她既然要你們自相殘殺,便不會說出來。”
“我們可以想個辦法嘛。”小魚兒嘿嘿一笑。
。
淩有夢與花無缺回到了曾經待過的竹屋。
他坐在屋子前麵,扯了一把草,慢吞吞地編昆蟲。
“小夢。”小魚兒的聲音從屋頂傳來,“你過來一下。”
淩有夢抬頭望去,“你在上麵做什麼?若是要找公子,他現下不在。”
“我找他做什麼?”小魚兒樂道,“我來找你的,你竟完全不關心我前麵是如何從地宮裡逃出來的。”
“你是江小魚,普天之下沒有什麼能難倒你。”
“這話我愛聽。”小魚兒嬉笑道,他說完便在原地看著淩有夢編蜻蜓。
直到那隻蜻蜓在淩有夢手中誕生。
他忽道,“還是有能難倒我的事的。”
淩有夢抬眸。
“比如,我就不會編這個竹蜻蜓。”小魚兒笑了笑,淩有夢竟覺得他的笑容帶著些勉強。
“你是不是喜歡花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