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有夢冷冷道,“西門吹雪,你莫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師父對我如何我清清楚楚,更何況,他是你爹。”
西門吹雪淡淡道,“所以我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
淩有夢抬頭看著西門吹雪,“我也知道師父是什麼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和藹可親的父親?”西門吹雪道,“還是溫柔體貼的長輩?他對玉天寶可有對你的一半好?”
淩有夢咬緊了唇,好半晌才道,“玉天寶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自然不會……”
“那你是他的兒子?他門下弟子那般多,他對其他人可有對你那般?”
淩有夢心底的怒氣已經快滿值了,此刻聽見西門吹雪的話,反而笑了出來。
他臉上的笑容極甜,他抓住西門吹雪的衣服,小心地站起來,另一隻手拉上西門吹雪的衣襟,然後湊上去,與西門吹雪呼吸相交。
“莊主,你今日話這般多,莫非是嫉妒師父關愛我。”淩有夢的唇好似要親到西門吹雪一般,“若是這樣的話,作為補償,我也可以多關愛你一些……”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他呼吸不變,隻是冷淡地看著淩有夢,如同淩有夢是木偶人一般。
“莊主,你想我如何關愛你?”
“他最想做的,怕是你的丈夫。”西門吹雪道。
淩有夢怒極,他越生氣,笑容也越發好看,“說不定,是莊主想做我的丈夫或是我的妻,便這般詆毀師父……若是這樣,莊主直說便是。”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帶著些微癢意,西門吹雪的臉色總算是變了一瞬,隻是那絲變化極快,淩有夢尚未看清西門吹雪已經擰著他的衣裳帶他下了牆頭。
西門吹雪的聲音依舊平穩,像是那個淺淡的觸碰沒有給他半分乾擾。
他道,“該睡覺了。”
然後西門吹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走得不快,像是量丈好的步伐一般。
淩有夢站在原地看著西門吹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梯子。
係統已經看呆了,它許久才道,【少俠,你變了許多,你竟這般直接地親了西門吹雪……】
淩有夢伸出指腹按了按唇,道,【我在魔教長大,可不是什麼正派人士,他說話實在可恨,我真想讓他彆說話。】
係統道,【果然,環境影響極大……不過少俠,你有沒有覺得,玉羅刹對你確實好過頭了?】
淩有夢臉色黑了下來,【你少聽西門吹雪胡說八道,按照我師父的為人,若是師父真有那種心思,不至於我20歲了他什麼都不做。】
係統閉上嘴,它很想說玉羅刹就是不正常過了頭,雖然係統沒有人類的情感,卻還是為淩有夢的未來感到心驚。
它並不知玉羅刹對淩有夢是什麼意思,若說是愛是喜歡,這種話放在玉羅刹這個人的身上實在詭異,更何況如同淩有夢所說,若是真的……以玉羅刹的性子為什麼沒有對淩有夢做出那種事?
總不能是玉羅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怕傷害淩有夢所以寧死也不說……顯然這是絕不可能的。
可是有時候,玉羅刹大半夜的出現在淩有夢房中,一雙眼睛盯著淩有夢,或者伸出手溫柔的撫摸淩有夢臉蛋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過於讓係統都覺得毛骨悚然了。
白日裡玉羅刹確實又是一副好師父的模樣。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人身體裡有兩個人格一樣,白日裡那個是溫柔體貼,對淩有夢好到不正常的師父。晚上那個是陰暗詭異,鑽淩有夢房間的變態。
……這樣看,似乎怎麼都不太正常了。
係統想著,它很想提醒一下淩有夢,但是係統什麼都不敢說,怕刺激到淩有夢。
【那你還走嗎?】係統忙問。
【不走了!】淩有夢眯了眯眼冷笑一聲,【我非得讓西門吹雪為他詆毀我師父向我道歉。】
係統:【……】少俠的夢想總是這樣美好。
淩有夢的出走計劃尚未開啟便已結束了。
他抱著包袱氣呼呼地回到房,又看了眼那羅刹牌,氣呼呼地躺下。
他氣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西門吹雪那些話的影響,他一晚上都未曾睡得安穩,總覺得有人看著他,這種感覺實在詭異。
但是一睜開眼,什麼都沒有,就是怪異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