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淩有夢捂住額頭可憐道，“可是，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辛苦勞作？”
葉開拉著淩有夢的袖子道，“來。”
“做什麼？”
葉開將人按到床上道，“休息一會兒。”
淩有夢微微睜大眼。
“這副表情做什麼？”葉開想笑，“讓你睡覺又不是讓你下地。”
淩有夢眨眨眼，“那我睡了？”
“睡。”葉開點頭。
淩有夢果真躺了下去，沒多久就睡著了，想來下河抓魚，找螃蟹確實是累到了。
葉開失笑，喃喃道，“不是要當牛做馬報答我？說睡就睡了。”
…
淩有夢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雨也停了。
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看向一旁的傅紅雪問，“葉開呢？”
“走了。”傅紅雪淡淡道。
“走了？”淩有夢有些驚訝，隨後又笑道，“看來他來這裡是有彆的事的。”
“彆的什麼事？”葉開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傅紅雪，看你濃眉大眼的，怎麼說話不說清楚，我那是走了嗎？我分明是去找果子去了。”
淩有夢：“……”
傅紅雪神色冷淡，完全不在尷尬的。
葉開兜了一兜的果子回來，看了一眼傅紅雪，又看向淩有夢笑道，“小夢，來吃。”
淩有夢眨眼，他發現葉開換了衣服，不僅換了身衣服還換了鞋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這麼早……實在是辛苦你了。”
“你早上不吃東西會不舒服。”葉開道，“附近沒有人家也沒有集市，我便出去找了些果子來。”
淩有夢微微怔了怔笑道，“謝謝你。”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葉開正色道。
他丟了果子給傅紅雪道，“吃了好上路。”
淩有夢：“……”這話好像在說，吃了好送死一樣。
傅紅雪接住了，他看了一眼微微皺眉，“歪瓜裂棗。”
“有吃的就不錯了。”葉開道。
淩有夢點頭，他道，“傅紅雪，吃的，是不可以嫌棄的。”
傅紅雪：“……哦。”
他這聲哦透著冷漠，淩有夢看了他兩眼卻笑出了聲。
傅紅雪皺眉，“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淩有夢道，“吃完了我們就快走吧。”
“我方才還給馬喂了草。”葉開看著淩有夢，好似在邀功求誇獎一般。
淩有夢笑眯眯道，“辛苦你了。”
葉開輕咳一聲，“不辛苦。”
他露出了他腰間的玉佩道，“小夢你還記得嗎？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淩有夢盯著那枚玉佩看了兩眼，陷入了沉默。
定情信物？他怎麼記得不是這樣的？
那時淩有夢與葉開難得入一次城，入城那日正好是端午節。
“我們隻是來買糯米包粽子的。”淩有夢瞪著葉開手裡大大小小的胭脂水粉，整個人陷入了窒息，“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為什麼不喜歡？”葉開把口脂遞到淩有夢麵前，“這個顏色鮮豔，你塗上肯定特彆漂亮。”
淩有夢麻木道，“我天生麗質，不施粉黛也漂亮。”
葉開微微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想為我省錢，你放心吧，我有錢的，不需要你為我在這上麵省，你喜歡就買，可以買好多回去慢慢試。”
淩有夢冷漠道，“真的不喜歡。”
“方才那個女子進去時，你看了許久，一定是喜歡的，不用騙我。”葉開道，“今日回去我替你畫，這麼一些東西，我買得起的。”
淩有夢：“……”
他和葉開簡直無話可說，他道，“既然你送了我東西，那按照禮節，我也該送你。”
葉開笑道，“你想送什麼？”
淩有夢隨手從懷裡取出來一塊玉佩，“這個給你。”
葉開握住玉佩怔了怔，“這玉……”是怎麼來的？
“不要？”淩有夢問，“不要就還給我吧，我典當了還能有些錢。”
“我要！我要！”葉開一把握住，把方才的懷疑也忘在了腦後。
所以……淩有夢懷疑地看著葉開，“定情信物？”
“定了友情的信物！”葉開改口。
淩有夢哦了一聲道，“你今日穿這麼端莊做什麼？”
葉開轉了一圈，又摸了摸頭發，笑道，“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淩有夢奇怪道，“但是你為什麼要穿這個？你是不是要去見什麼人？”
葉開：“……”
傅紅雪看了這許久，終於吐出四個字來，“孔雀開屏。”
還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