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看過郎中了。”林平之溫和道,“隻是有些嗜睡,多喝幾服藥就好了。”
淩有夢深知這是他選錯人的懲罰,他從困倦中睜開眼低聲道,“好。”
“這穀裡什麼都有,外麵有一大片地,到時候我為你種草藥。”林平之扶起淩有夢道,“小夢,我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從這裡出去了。”
“沒事。”淩有夢閉上眼低聲道,“出不出去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林平之,你不要亂跑了。”
“我不亂跑了。”林平之握緊淩有夢的手低聲沙啞,“無論去哪裡,我都會帶你一起的。”
淩有夢低笑,“我沒有怪你,我很高興。”
林平之聽著這句話,卻難過起來,他道,“小夢,你休息一會,我去熬藥。”
兩人在山穀裡住了下來,林平之偶爾會出穀買些必需品,更多的都是在穀內。
穀內物種繁多,當稱得上是隱居的好地方。
林平之果真給外麵的地都種滿了東西,淩有夢從窗口看出去還能看見隨風搖曳的油菜花。
但是淩有夢沒看多久,他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有時候淩有夢醒來,能看見林平之靜靜地看著他,好像一直看著他。
淩有夢道,“林平之,你彎腰。”
林平之低下頭來,淩有夢環住林平之的脖子,然後借力抬起頭,親吻在林平之的唇上。
林平之的唇畔浮起苦澀的笑意,他道,“小夢,我已經……”
淩有夢打斷林平之的話道,“林平之若是我睡著了,你要喚醒我。”
“就像剛剛那樣。”
就像剛剛那樣。
林平之閉上眼,他想要說自己喜歡小夢,想要與小夢永遠在一起。
淩有夢又睡著了,林平之的聲音沙啞,他道,“好。”
他的吻落下,卻沒能喚醒沉睡中的青年。
。
林平之端了藥過來道,“今日這個藥有些苦。”
淩有夢彎彎眉眼,“沒事。”
“我準備了蜜餞。”林平之輕笑道,“我自己做的,沒出穀去買。”
淩有夢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平之道,“不辛苦,我很開心。”
“報了仇開心還是與我在一起開心?”淩有夢問。
林平之舀了舀藥看著淩有夢,“與你在一起開心。”
淩有夢笑了起來,他接過碗道,“今天我自己來,一口喝了或許還沒有那樣苦。”
林平之道,“好。”
淩有夢聞到碗中的苦味,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然後捏住鼻子一口飲儘。
他覺得自己要被藥苦暈了,林平之忙給他喂了蜜餞然後皺眉道,“看來還是需要再改善一下,這個太苦了。”
“沒關係。”淩有夢被苦到臉都皺成一團,“習慣就好了。”
“你不要總是出穀去采藥。”淩有夢道,“外麵的人肯定都在找你。”
林平之道,“我知道,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淩有夢還想說什麼,林平之卻忽然臉色驟變。
“怎麼了?”淩有夢小聲問。
林平之抱起淩有夢道,“先去暗道。”
暗道就在屋子下麵。
暗不見天日的地道下,淩有夢蜷縮在林平之懷裡,他有些冷,而頭頂翻箱倒櫃的聲音極為明顯。
“左掌門,沒找到人。”
“東西都還在,肯定還在穀中。”左冷禪聲音響起,“仔細找找,今日必須找到林平之,他帶著一個病人,走不了多遠的。”
淩有夢睜大眼睛抬眸看著林平之,林平之安撫般地摸了摸淩有夢的腦袋,湊近淩有夢耳畔道,“彆怕。”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陰冷的狂妄的聲音響起,“左冷禪,你們在我的地盤做什麼?不請自來,不告知主人家就破壞主人家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東方不敗的到來讓空氣都寂靜下來。
令狐衝笑道,“左掌門,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令狐衝,你身為恒山派掌門,竟與日月神教的人勾結?”左冷禪冷冷笑道,“看來,你已經步入歧途了,我自當代替你已經死去的師父清理門派。”
上麵的聲音開始混亂起來,刀劍相碰的聲音也格外刺耳。
林平之抱緊淩有夢低聲道,“小夢不怕,我們從暗道穿出去。”
淩有夢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道,“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林平之搖了搖頭,“這裡過去都是黑漆漆的,若是你下去,摔跤了怎麼辦?”
淩有夢笑道,“哪裡那麼容易摔倒,你放我下來。”
林平之抿直嘴角,最終還是將淩有夢放了下去。
這條暗道幽深深邃,走出去便直接到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