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有夢道，“我不尋短見，你可以走了。”
楊蓮亭又問，“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哪位長老座下的人？”
淩有夢皺眉，“你廢話真多，我為何要告訴你？”
楊蓮亭臉色有些不好看，“大家都是神教中人，互相認識一下應該也沒什麼。”
淩有夢站起來，他道，“你瞧我穿的什麼？雲錦綢緞，你覺得我是普通教眾？”
楊蓮亭愣了愣，好半晌他才道，“莫非你是東方……教主的男寵？”
“你是不是被他逼的？”楊蓮亭又道，“沒有一個正常人會願意跟在他身邊，畢竟他不男不女……”
“啪”的一聲響，楊蓮亭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淩有夢，“你打我？”
淩有夢神色冷漠，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冷冷道，“一直讓你滾你不滾，在我耳邊鬼叫什麼？東方不敗我可以罵，你在我麵前說他壞話，你又算什麼東西？”
淩有夢從未與人動過手，這個讓他看一眼就煩得楊蓮亭是第一人，打完人他又道，“還不滾？”
楊蓮亭惡狠狠地瞪了淩有夢一眼，手在腰間的佩刀上握緊，最終轉身。
楊蓮亭轉過石壁，忽然站住。
他滿臉驚恐地看著麵前微笑的東方不敗，撲通一下子跪下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細細的繡花針刺入楊蓮亭的喉嚨，東方不敗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他溫和道，“憑你也敢覬覦我的小孔雀？”
“不過還是因為你，小孔雀維護了我，你罵我的事便就此作罷，隻是你覬覦小孔雀，又讓他碰了你，傷了他的手，你還敢對他生出殺意，我不曾把你大卸八塊已經是格外優待了。”
楊蓮亭掙紮著，最終倒在地上。
東方不敗看都沒看這具屍體一眼，揮了揮手便有人將屍體抬了下去。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取了酒的下屬才回來。
下屬一怔，“教主。”
“給我吧。”東方不敗道，“我送過去。”
下屬將酒壺遞給東方不敗。
淩有夢看著泛紅的手，皺眉，隻覺得那人不僅討厭還皮糙肉厚，他的手竟因為那種人疼實在不值得。
不能生氣，生氣會變醜，他這樣好看怎麼能因為一個討厭的人變醜。
酒壺自身後遞過來，淩有夢接過才發現不對勁。
他回過頭，對上東方不敗笑盈盈的臉。
淩有夢坐下來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東方不敗道，“你一個人在此處吹風，我憂心你的身體。”
淩有夢冷笑，“你當我是紙糊的？”
東方不敗一哂，“對不起，我說錯了。”
淩有夢皺眉，“這就道歉，你沒骨氣？”
東方不敗：“我……”
淩有夢冷笑，“吞吞吐吐做什麼？不會好好說話了？”
東方不敗：“……”
淩有夢道，“不想說，那日後都彆說了。”
“夢夢。”東方不敗笑了起來，“我很高興。”
淩有夢淡淡地瞥了東方不敗一眼，他不能喝酒，便舔了舔瓶口解饞。
東方不敗接過酒瓶，仰頭喝下。
淩有夢伸手把酒瓶搶回來，他不高興，“你自己沒酒嗎？憑什麼搶我的？”
東方不敗道，“你不能喝，我喝。”
“你在炫耀？”
“我幫你。”
“你想讓我嫉妒你能喝酒？”
東方不敗：“……”
“無話可說了？”
東方不敗苦笑，“夢夢。”
淩有夢道，“東方不敗，你有病。”
東方不敗道，“對不起。”
淩有夢冷冷一笑，他道，“我移情彆戀了。”
東方不敗心頭刺痛，卻又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酒壺裡的酒最終被淩有夢喝完了，喝得多了，他也不像以往那樣隻喝一兩口的時候那樣鬨騰。
他安安靜靜地靠在東方不敗的懷裡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臉蛋是紅的，唇也是紅的。
東方不敗喃喃，“你對林平之，究竟是同情心疼還是喜歡？”
“夢夢，我也想自私一次把你留在身邊，若是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嫌棄我嗎？”
淩有夢嘀咕了幾句話，東方不敗湊近了才聽見他在喊林平之。
東方不敗臉色蒼白，下一刻又聽見淩有夢喊死變態。
東方不敗無奈地笑了一聲。
他把淩有夢抱起來，往回走，一路上淩有夢都在翻來覆去地喊著林平之和死變態。
他越喊越激動，忽地睜開眼一爪子撓在東方不敗臉上道，“大膽，你是什麼人，你有幾個膽子敢抱你小爺我？你爺這樣好看你自己看看你配嗎？”
東方不敗：“……”
淩有夢撓完又安靜地睡了過去。
“教主！”旁邊的教中下屬趕緊跟過來，“把公子給屬下送回去吧？”
“不用。”東方不敗道，“你離我遠點。”
下屬遲疑著遠去。
偶爾有奇怪的視線傳來，東方不敗頂著臉上的抓痕臉上陰雲密布。